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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看見我了。我的口腔里還流淌著我哥留下的味道,苦的,澀的,甜的,我不知道我在我哥嘴里留下了什么,但一定讓他覺得惡心。我的后背脫離冰涼的門板時,一種難以抑制的傷心涌出來,讓我不顧一切地向我哥撲上去,緊緊地箍住了他。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傷心地威脅他說:“你打我吧,你把我打死,我就放你走了?!?/br>呂新堯卻沒有立刻對我動手,他似乎在僵持中冷靜了下來,開口問我:“誰教你的?”誰教我親你的?誰教我不放你走?還是誰教我威脅你?我對我哥搖頭,沒有人教我,就像掉眼淚一樣,沒有人教,我自己就會了。“是我自己想的?!蔽艺f。對于真假,呂新堯有自己的判斷,我猜不到他是否相信,但他的弟弟一定令他不勝其煩,因此他不愿意多追究,只問我:“能改嗎?”我還是搖頭,告訴他:“我不知道。”呂新堯讓我再說一遍。誠實是被所有人贊揚的品質(zhì),我哥向來喜歡聽實話,但是這一次他卻對我的坦誠感到厭煩。對我哥來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一個,而我只有撒謊才能投其所好。我是在我哥的逼迫下學(xué)會撒謊的。我心里悲哀地想:我做不到。但我卻對他說:“哥,我會改的,我可以改!你別走行嗎?”我不知道能不能騙過我哥,我希望他像以前我犯錯的時候一樣,對我說“沒有下次”,但是這回他沒說。我的謊話沒能留住我哥,呂新堯在第二天就離開了我們共同的房間,搬到外面的屋子里去住了。那間屋子原本是雜物間,孫月眉看到我哥把它清理出來的時候,用一種悲憫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而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搬進(jìn)去的人是我哥時,眼神中立刻充滿了怒火。孫月眉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在她看來,呂新堯搬出去不是因為厭惡我,而是讓我單獨享有一間房間。為了防止家里養(yǎng)出第二個呂新堯,孫月眉開始對孫晏鳴進(jìn)行悉心的教育,我常常聽見她對著自己的小兒子數(shù)落他的哥哥以及死去的父親孟光輝。孫月眉告訴我弟弟,孟光輝是王八蛋、強(qiáng)jian犯,而呂新堯是白眼珠的狼,胳膊肘天天往外拐。大約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弟弟孫晏鳴幼小的心靈里就種下了一顆壞種子,他本來對呂新堯又愛又怕,但是這顆種子的存在讓他的愛日漸動搖了,以至于他后來跟潘桂枝混在了一起。20一千零一夜我哥搬出去以后,我一度擔(dān)心他會討厭我,就像他剛搬到我家時一樣,因此在面對他的時候又變得小心翼翼。我想要做點什么討我哥開心,而對于當(dāng)時的我來說,唯一能想到的捷徑只有考試。那段時間,我離開白雀蕩的中學(xué)去縣城念高中,每天比以往起得更早,也睡得更晚。早起是為了學(xué)習(xí),晚睡卻是因為睡不著。我哥的背影從窗邊徹底消失后,我就像遺失了神像的信徒,從此也失去了神明的庇佑。縣城的中學(xué)里有間圖書室,我借了好幾本書回家,每天晚上睡不著覺就在被窩里翻書,腦子里全是我哥,每一頁都是我哥給我的夜不能寐的折磨。這種行為用毛林的話來說叫犯賤,他說人一犯起賤起來就不是人了,會變成牲畜、變成驢,賤到一定的地步,心就黑啦,什么缺德的事都干得出來。但那時候我還不認(rèn)識毛林,沒人教我這些。我死心塌地犯我的賤,還要在我哥面前扮演改過自新的弟弟,一點也不敢讓我哥知道。可是我有時又自相矛盾地想讓他知道。當(dāng)我如履薄冰地徘徊在對我哥的親情和愛情之間,費盡心機(jī)討好他時,我弟弟正在鬼混的康莊大道上一往無前。誰也不知道我弟弟是怎么結(jié)識潘桂枝的,當(dāng)這件事被發(fā)現(xiàn)時,孫晏鳴已經(jīng)和潘桂枝鬼混了不知多長時間,并且樂不思蜀了。“我哥對我一點也不好,他從來不帶我玩,也不愛搭理我,除了兇我就不會干別的啦!”念小學(xué)的孫晏鳴,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在女同學(xué)面前炫耀自己可憐的身世。他的兩個哥哥,在他嘴里分別是“白眼珠的狼”和“王八蛋的兒子”。當(dāng)他面對的人變成潘桂枝時,對自己處境的形容又要更凄慘一些,他用同仇敵愾的語氣說:“呂新堯才不是我哥!他喜歡給王八蛋的兒子當(dāng)哥哥!”潘桂枝經(jīng)常因為我弟弟愚蠢的言論而心情愉悅,他驚訝地感嘆說:“呂新堯怎么會有一個這么可愛的弟弟呢?”孫晏鳴從潘桂枝那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同情和理解,他們兩個一樣仇恨呂新堯,也一樣游手好閑,幾乎像一對知己。潘桂枝像幽靈一樣四處游蕩的時候,孫晏鳴就像尾巴一樣跟著他。潘桂枝從我弟弟那里得知了我得罪呂新堯的事情,他仿佛對我哥了如指掌,并且早已預(yù)料到這一天的發(fā)生,十分憐惜地對我說:“弟弟呀,你怎么就不開竅呢?”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潘桂枝有用不完的時間和耐心,他教導(dǎo)我:“你以為你哥哥跟我一樣好說話嘛?早就告訴你,呂新堯比狗還兇……你知道他對什么人不兇嗎?”潘桂枝今天沒有抽煙,但我依然從他身上聞到了煙的氣味,這股味道隨著他的靠近而變濃重。我想,我哥對梅青青不兇。他在大多數(shù)時候,對我也不兇。潘桂枝卻說是女人,男人只有對女人才會憐香惜玉。“弟弟,你的性別搞錯了,”他替我答疑解惑,告訴我,“你應(yīng)該變成女的?!?/br>潘桂枝好像被自己的說法打動了,說出最后的結(jié)論時,聲音里有一種難以掩飾的亢奮。想想看,一個男人變成女人,這是一件多么新鮮的事情!他問我想不想變性?我對他搖頭。我一生下來就注定不是、也不能變成像梅青青一樣的女人,可那一天,潘桂枝卻用灼熱的目光長久地注視著我,他說:“孟梨,你會想的?!?/br>“我不想?!蔽以僖淮胃嬖V他。“不,你一定會想的。”潘桂枝同時對我作出預(yù)言和詛咒。我討厭這句話,卻偏偏忘不了它——也許正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已經(jīng)被潘桂枝玩弄于股掌之中了。我害怕潘桂枝。我弟弟孫晏鳴則完全相反,他跟在潘桂枝屁股后面,仿佛見識到什么了不起的世面,變得更加膽大包天。他最為忌憚的大哥搬出去之后,孫晏鳴徹底變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鳥,經(jīng)常在院里院外四處亂竄。有一天他厭倦了用雙腿奔跑,轉(zhuǎn)而盯上了兩個輪子的自行車。他趁呂新堯不在家的時候,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