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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杯中飄出來的氣味兒,自己手中的鐵觀音頓時沒滋沒味起來。顧之遙其實(shí)根本就不懂品茶,平日里馥園的茶水基本也全憑著褚丹誠喜歡什么便備著什么,他自個喝這些都是當(dāng)喝水。今日又是三彩瓷杯又是雀舌茶的,無非就是擺譜給秦賢看而已。他呷了一口茶水,然后將茶杯輕輕放到桌上,仰起頭來看秦賢,“今日造訪所謂何事?”這么文縐縐地說話真難受,顧之遙在心中啐了一口,面上卻是不顯,只作一個看不起人的高傲樣子,拿下巴尖兒對著秦賢。顧之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半點(diǎn)兒不拖沓,一看就是平日里臊白秦賢臊白慣了的。秦賢差點(diǎn)又被顧之遙給氣個倒仰,咬著后槽牙憋出來一個皮笑rou不笑,“哪里有什么事,不過是來走動走動親戚。”“走親戚?”顧之遙眉頭一跳,一只手?jǐn)R到桌子上,指尖在桌上輕敲了幾下,而后倚到另一側(cè)的桌子上,手托著下巴做出一個懶散的姿勢來,“這馥園中哪里能有秦公子的親戚呢?還是出了五服的也算是值當(dāng)你秦公子走動的親戚了?”“小嫂子說笑了,”秦賢也不在意顧之遙不接招的行為,兀自接下去,“尚書大人不管怎樣也是我們老爺?shù)挠H子,哪兒就能出了五服呢?”“秦公子還請慎言,”顧之遙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賢,口中的話卻一點(diǎn)兒都不客氣,“就是真和秦老爺有什么親緣關(guān)系,和你秦公子可沒有罷?”他一針見血地提醒秦賢,你不過是秦老爺從外面抱回來的無名無姓的野種,馥園中的事兒你還伸不上手,別來亂攀親戚。聰明如秦賢自然聽出了顧之遙的弦外之音,他臉色沉了沉,很快又?jǐn)[出那副風(fēng)度翩翩的笑模樣來,“賢自然是不敢高攀的,可我們府的老爺總歸不算是高攀罷?畢竟連著親帶著血……”“可是這馥園里沒有誰姓秦罷?!鳖欀b打斷道,他瞥了秦賢一眼,又端起茶杯喝了口,“哥哥姓褚,我姓顧,怎么就能和秦府的人算上血親了呢?”“你這話就太絕情了罷?”秦賢搖著頭不贊同道,“老將軍和表兄都在漠北抗敵,誰也說不準(zhǔn)戰(zhàn)事什么時候結(jié)束,他們二人又會不會一直拿勝仗。如若有個萬一,好歹還有個秦府能給你們撐腰?!?/br>“你再說一遍。”顧之遙撂下臉子來,手中的茶杯也重重地擱到小桌上。自漠北起了戰(zhàn)事,他每時每刻都在牽腸掛肚,擔(dān)心他們和影二再漠北那頭兒的安危,最聽不得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說喪氣話。該說秦賢不愧是來觸自己霉頭的吧,這句話真是觸得又準(zhǔn)又狠。秦賢每回被顧之遙整治對方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極少有這樣陰沉著臉的時候,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愣著問了一句:“什么?”顧之遙冷笑道:“我說你,狗|日的渾貨,你再說一遍?”第148章之遙雙關(guān)語帶刀,秦賢廳堂忙灑掃顧之遙這句話罵的難聽極了,既準(zhǔn)且狠。他一語雙關(guān),罵秦賢是個欠|cao的兔兒,罵秦正齊是個和狗一樣的畜生。秦賢之前沒被人用這話羞辱過,臉白了白,卻還是放不下他往日里端著的架子,“你這話說的……”“我這話說的有錯處么?”顧之遙嗤笑一聲,“你幾次三番來我們馥園逞威風(fēng),我為人慈和,不同你計較,如今但是越發(fā)沒臉了?!?/br>“不過是一個在家里等cao被人養(yǎng)著的,也敢同我們發(fā)作了?!?/br>秦賢倒吸一口涼氣,被顧之遙張口就來的本事著實(shí)驚到了,他是在沒看出顧之遙哪里為人慈和了,一張嘴說是比刀子還鋒利也不為過,就這樣的也能自詡慈和了。他叫顧之遙幾句話點(diǎn)著了火氣昏了頭,當(dāng)即冷笑起來,“說起來我也少不得要稱呼你一聲小嫂子,一樣是在家等……的,”那個字秦賢說不出,只頓了頓,又繼續(xù)道:“同樣是做那事兒被人養(yǎng)著的,怎么你顧公子就比我高人一等了?”聽他這番話,顧之遙惡劣地笑了笑,他指指秦賢腳底下的地磚,道:“你腳底下那塊地兒,我的?!?/br>“什么?”秦賢沒太聽懂顧之遙到底想要說什么,一頭霧水,忍不住問他。顧之遙不理會秦賢的發(fā)問,又指指秦賢手里的冰裂彩釉瓷杯,“那杯子也是我的。”秦賢越發(fā)不明白顧之遙想要說什么了,只懵著一張臉,等他繼續(xù)說下去。“那八寶閣,我的?!鳖欀b無所謂秦賢有沒有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懶散地往后一靠,“整個馥園都是我的,別說馥園了,就是我哥哥外面的樁子、別苑,還有什么其他的產(chǎn)業(yè),也都是我的名兒?!?/br>秦賢跟了秦老爺這么多年,卻還只能靠秦老爺養(yǎng)著,連個像樣的私產(chǎn)都沒有,這些是他一輩子都得不來的。顧之遙說道了秦賢的痛處,秦賢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顧之遙自問不是什么寬容大度的人,秦賢幾次三番來馥園找不痛快他倒是覺得沒什么,可褚丹誠和褚瑯從前在秦府遭罪的事兒這人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系。看秦賢臉色變得這么難看,顧之遙只覺得心里快意非常,他說完這一番話之后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秦賢,“你是叫秦老爺養(yǎng)著的,我可不是,別說哥哥疼我,我也不至于就像你一樣廢物。你是叫人養(yǎng)著的金絲雀,我卻是哥哥的臂膀,能一樣么?”說完這些,顧之遙又嗤笑一聲:“這么說倒像是輕視了哥哥。我們是拜過堂的夫妻了,你呢?孌寵么?”秦賢被顧之遙刺的心理實(shí)在過不去,他咬著后槽牙忍了忍,覺得自己是無法忍受這人的羞辱,呼啦一聲站起身。馥園中的下人侍衛(wèi)都是把顧之遙當(dāng)活祖宗一樣供著護(hù)著的,見兩人氣氛劍拔弩張,秦賢又站了起來,一個個看著秦賢的眼神更不友善了。秦賢有火沒出撒,顧之遙會武,當(dāng)年在地窖里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就是動手也是吃虧。他蹙眉瞪著顧之遙,胸口劇烈?guī)讉€起伏,回身把剛才喝茶用的那個冰裂彩釉的瓷杯嘩啦一下甩到地上。瓷杯摔在地上登時碎了一地的瓷片,茶水四濺,顧之遙早料到秦賢會摔杯子,秦府里的那一位老爺也是這一般,有個什么不順心就喜歡摔杯子摔碗的。從秦賢一站起來的時候他就有所準(zhǔn)備,更別提自己本身輕功就出眾,反應(yīng)快伸手敏捷。杯子落地之時顧之遙便躲過去了,秦賢卻是沒有這么利索的伸手,雖是沒有被碎瓷片傷到,那回濺的茶水卻仍是沾到了他的下巴上。茶是新上的茶,秦賢也才喝了一口,那水guntangguntang的,秦賢被燙得眼角一跳,下巴上那一塊登時紅了。估摸著要不了多久,水泡也要鼓出來了。沒討到什么好,秦賢心中大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