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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介書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根沒有。

從來不會有人有稱呼他表字的機會,也沒有人會在意他的表字是什么。程斐瑄用不上,就不去費心想。

程斐瑄聽后若有所思地看著樊淵,暫時沒有說話。

樊淵看齊王這樣子,差點以為對方會干脆接話說讓自己來幫他起個字。

“殿下?”樊淵提醒他一聲。

不過不知為何,程斐瑄并沒有這么提出請求,也沒有再提起稱呼的問題,完全默認了樊淵繼續(xù)稱呼他“殿下”的舉動。

既然齊王不多事了,樊淵也沒那么多講究。剛剛的事只當沒發(fā)生過,神情自若把話題扯遠地說道:“明日是淵座師生辰,殿下是否會到場?”

這前后話題差了老遠,樊淵表現(xiàn)得如此自然,程斐瑄也就隨他改了話頭,微微點頭道:“我會去拜訪,只是不會出現(xiàn)在前廳?!?/br>
齊王和汪殷浩大學士自然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當日汪學士就給了樊淵一點暗示。那樣子除了提點一二,自然也是告訴樊淵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尋求幫助。不過這種關(guān)聯(lián)似乎并沒有放在明面上,至少知道的人絕對不多,只那么看過去,齊王依舊是那個不結(jié)黨營私的孤臣。就是生辰祝壽,齊王也壓根不能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不過從齊王會偷偷去拜訪上看,私交似乎還不錯?。?/br>
樊淵懷疑齊王的翻窗技巧就是這么磨煉出來的。

“汪學士算是我的老師,也是皇室暗衛(wèi)從前的首領(lǐng)?!边€沒等樊淵在心里懷疑完,程斐瑄就解釋起來,這一解釋隨意地道出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風隴汪家和皇室結(jié)親都成了一個傳統(tǒng)了,不是娶個公主回來,就是嫁個后妃過去。說不清皇室有多少汪家血液的成分,也算不清汪家有多少皇室血統(tǒng)。仔細算,那都是有親戚關(guān)系的。會負責這種隱秘,也很正常。

一說起這個,樊淵驀然反應過來:“新后出自汪家?”

程斐瑄猶豫了片刻,即使知道附近沒人,還是不由自主壓低聲音道:“陛下不會選汪家,妃位或許會有汪家的份?!?/br>
樊淵這還沒開口,程斐瑄就直接坦白道:“可惜你們樊家沒有適齡女子,不然的話……或許會是你們樊家的。所以陛下也只能在官職上給你們樊家點好處了?!?/br>
樊淵開始努力回憶原本的歷史里,元載帝的后宮主要組成。

隱隱約約記得元載帝的皇后是出自長崖林家的。

虞朝十一世家的女子,在虞朝歷代來的后宮里并不少見,這是平衡勢力必須的一步。只不過汪家最為特殊,因為他們?nèi)⒒貋淼墓饕餐瑯硬簧佟?/br>
無論是選擇青溪樊家還是長崖林家,結(jié)合所知道的歷史,他倒是明白了元載帝的大致思路了,樊淵對世家的事沒什么關(guān)注,原先這位給他留下這方面的記憶也不多,于是也只能問問:“長崖林家有適齡女子嗎?”

程斐瑄聞言一頓,臉色有些古怪,不過他還是回答了:“林家應該也不會的,畢竟只有一個年齡合適的,今年十六歲。其他的不是出嫁了,就是才七八歲?!?/br>
“哦?比陛下大一歲,這也無妨,為何不可?”樊淵沒有多想,畢竟在他記憶里,皇后本來就是林家的。

“君行……”程斐瑄光是提起就莫名有些難受,口中苦澀幾乎難以開口,但這難受因何而起,他突然不想去想原因了,下意識就想躲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來,“那位姑娘是林家三房的。”

“……”樊淵緘默。

他隨手在桌子上輕輕敲擊,打出急促短暫的節(jié)奏。

這下知道為何了,因為那是他的未婚妻。

樊淵至今還未婚娶,全是因為對方要守孝三年,不過這個期限在今年秋就能結(jié)束了。到時候樊淵就該迎娶對方過門了。樊淵也老大不小了,這事樊家已經(jīng)提上議程了,也和樊淵提了一聲,估計婚期還在商討中,總之就是今年秋冬的事,不過樊淵沒怎么放在心上,婚娶從來不在他的計劃思考范圍中,他更傾向順其自然就好,這才一時沒想起來。

看來在原來的軌跡上,因為顏秀兒的存在,這婚事肯定遭到了樊淵的反對,兩家也就一直沒談攏,然后來年春那個樊淵就不幸去世了,這婚事自然直接作罷……再后來也不用推測的多具體了。元載帝需要林家的支持,但是樊家這邊的態(tài)度……呵呵……

真是一筆糊涂賬啊。

“今日就到這里吧,我先回去了,云片糕要是相處了可以和我說,那個查樊二公子的事,我會留心的,哦,還有明日殷學士的生辰,你……”程斐瑄的語速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說的毫無條理,幾乎讓樊淵聽不懂他想表達什么。

“殿下?!狈疁Y喚他。

樊淵的一雙眼里藏著點點零落的流光,不知是從何映出,但幽深若潭。

程斐瑄對上這樣的眼神想掙脫卻又無法掙脫,他得做些什么來改變這樣的境地,可現(xiàn)在他心里一團亂,完全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

熾熱的掌心感受到微涼的指間。

他慌亂地抓住了樊淵的手,啟唇欲言,卻只是動了動口型,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要說什么呢?

要說什么?

越是想,越是亂,越是無法出口。

樊淵淡淡一笑,像是安撫,他的嗓音輕柔,覆著淡淡的溫柔,可那語調(diào)平靜無波,仿佛說著的不過是今天天氣真好之類是話。

他說:“殿下,淵明白的?!?/br>
本該炙熱的慌亂突然被凍結(jié),程斐瑄怔怔不語地看著樊淵。

思緒起起落落,程斐瑄覺得這句話好奇怪?。何易约憾歼€沒明白呢,你為什么就明白了呢?明白什么?你知道我想說什么嗎?

突然間,程斐瑄好像終于明白了什么,他猛地松開了樊淵的手,起身扶著窗框,縱身而出。

他沒有再逗留,而樊淵也沒有順勢再抓住程斐瑄挽留,而是任由這人迅速離開。

散,而不歡。

第一章醉酒之言慕君念

禮部尚書、太子少保兼文淵閣大學士汪殷浩的生辰,自然有不少人想趁著這機會和汪大學士套交情。

這一串官銜禮部尚書不過是虛銜、太子少保也就是個加官,文淵閣大學士這個名頭才是最重要的。

自本朝廢宰相一職,大學士就成了實際上的宰相,稱為\"輔臣\",便稱首席大學士為\"首輔\"。凡是大學士的名稱前都要加殿、閣銜,共\"四殿\"、\"兩閣\"。其中的固定排名就是華蓋殿、謹身殿、文華殿、武英殿、文淵閣、東閣。這六個位置自然不是每個位置都會有人占著的,按道理來說,誰在最前面就是首輔,誰第二位就是次輔。

現(xiàn)在朝中三位大學士,汪殷浩不偏不倚就是個次輔,前面放一個謹身殿大學士楊毅奇,后頭還有一位東閣大學士歐陽舒。汪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