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陽臺燈壞了你別爬了,明天你還來的話,我偷偷給你開門?!?/br>“嗯?!?/br>柳清川親了他額頭一下,原來離這么近的好處,除了一聲晚安,還有晚安吻。第五十一章柳清川當(dāng)真每晚過來陪時野,抱著他入睡,卻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時野總覺得像是一場夢。某天在儲老師的語文課上,學(xué)到這篇課文,儲良辰讓柳清川和汪燕燕朗讀劇本,念的是羅密歐偷偷溜進朱麗葉臥室那段。臺詞太過于rou麻,汪燕燕一開口,教室里就響起一陣哄笑,帶頭的傅豪笑得最厲害。燕燕拍了下他的后腦勺,讀起來卻連自己都忍不住憋笑,她學(xué)著朱麗葉的語氣說,“你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天亮還有一會兒呢。那刺進你驚恐的耳膜中的,不是云雀,是夜鶯的聲音;它每天晚上在那邊石榴樹上歌唱。相信我,愛人,那是夜鶯的歌聲?!?/br>柳清川一本正經(jīng)地站著,視線卻俯看著時野,汪燕燕念的時候,兩個人偷偷摸摸地看著彼此。特別是她開頭那句“你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柳清川想到什么似地輕笑了聲,這聲笑讓時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時野其實很好奇柳清川每天都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有天他迷迷糊糊間感覺身邊有動靜,于是抓住柳清川的手臂問,“你要走了嗎?”“不走?!绷宕ㄅ牧伺乃谋?。時野下意識地抓緊了,像是怕他離開,可第二天醒來時,半邊枕頭依舊空著,他翻了個身,上面還殘留著柳清川熟悉的氣味。似乎有了柳清川之后,漫漫長夜不再無盡。兩個人陷入了同一段回憶里,汪燕燕都已經(jīng)念完了柳清川還沒接上,傅豪踹了下他的椅子說,“川哥別開小差,到你了?!?/br>柳清川回過神,開口朗讀道,“那是報曉的云雀,不是夜鶯。瞧,愛人,不作美的晨曦已經(jīng)在東天的云朵上鑲起了金線…”他念到“愛人”的時候又偷看了時野一眼,兩人視線輕觸,又很快地分開,彼此都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汪燕燕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真是覺得不忍直視。柳清川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朗,干凈通透又不拖泥帶水,時野只覺得一字一句都念到了自己心上,像是一泓清泉在心間潺潺流淌。他忍不住又仰頭看了柳清川一眼。但這聲音跟感情熱烈的羅密歐相去甚遠,儲良辰讓他朗讀時情感再豐富一點,傅豪插了一句說,“我們川哥本來就莫得感情!”全班都笑了,儲老師走到傅豪桌邊說,“那你來試試?我看我們傅豪可以的?!?/br>“儲老師千萬別?!蓖粞嘌嘹s緊說道,“他做羅密歐的話,我情愿去死?!?/br>班里又是一陣笑,于是儲老師讓傅豪客串了一下乳媼。豪仔掐尖嗓子,惺惺作態(tài)地對著“朱麗葉”說,“你的母親就要到你房里來了。天已經(jīng)亮啦,小心點兒?!?/br>汪燕燕哀嘆著說,“那么窗啊,讓白晝進來,讓生命出去?!?/br>輪到柳清川了。他說最后一句之前,看了時野一眼,像是專門說給他聽的。這句話是,“再會,再會!給我一個吻,我就下去。”說完之后,不知道哪個傻姑娘飛快地接了一句“好!”,三班徹底哄笑成了一團,儲良辰看著前俯后仰的孩子們也忍不住笑了。時野和柳清川在笑聲中偷偷勾了下手指。也許是從小沒有mama的緣故,時野總覺得自己的家庭并不完整,特別是爸爸也離開之后,可這種帶著缺陷的遺憾徹底被柳清川母子補平了。躺在一張床上時,時野還開玩笑地跟柳清川說,“我看隔壁的房子退掉算了,還省點租金。”柳清川親了他一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們跟阿野是一家人?!?/br>他們四個人彼此溫暖著慰藉著,組成了最特別的一家人。“誰要跟你一家人?”時野聽了有點不好意思,卻嘴硬道。柳清川“哦”了一聲,饒有意味地看著他。時野光是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他下一句又要提叫爸爸的事情,于是索性主動用吻堵住了柳清川的嘴。臥室里開著一盞小夜燈,時野翻身坐到柳清川身上,然后摘掉了他礙事的眼鏡說,“睡覺還帶什么眼鏡。”說完,時野俯身送了一個吻,他其實很喜歡柳清川摘了眼鏡靠在床頭的模樣。他微微仰起的頭,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眼睛都讓時野覺得很性/感,又很著迷。時野親了一下柳清川的眼角,又貼心地一路吻下去,含住了他的嘴唇。柳清川透過半睜的眼眸看著他的阿野,喘了聲氣,直起身子扣住他的后頸回吻了過去。盡管他們鎖了門又拉上窗簾,但還是用被子遮住了彼此。時野想起那個有風(fēng)鈴一直在響的下午,他跨坐在柳清川身上,還起了生理反應(yīng),其實那時候自己早就對這個人有沖動了吧。就像現(xiàn)在這樣,被子里悶得很,快讓他喘不過氣來了,這個年紀(jì)總是焦躁而不安的,輕而易舉就鬧出火來。兩個人都察覺到了彼此的沖動,時野猛地掀開被子,像是潛水的人呼吸到第一口氧氣,他看著柳清川問,“怎么辦?”“什么怎么辦?”柳清川逗他,但身下卻被時野磨蹭著,異常敏感,那種異樣的感覺一路沿著神經(jīng)傳導(dǎo)上來。“裝傻?!睍r野又動了下。兩個人低喘著看向彼此,眼神都很亂。柳清川想到有次聊天的時候時野說嫌洗床單麻煩,所以會定期解決下,于是他扶住時野的腰說,“幫你好不好?”時野還沒回答,柳清川一個翻身就把他壓在了身下,他試探著把手伸進時野的睡褲里。“別怕,阿野?!绷宕ㄕf,他的手指有些涼,激得時野“呃”了一聲。這個人又讓自己別怕,時野想喜歡都來不及哪里會怕,于是他也把手伸進柳清川的睡褲里。柳清川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就像柳清川怎么對他好,他就怎么對柳清川好。摘了眼鏡本來就看得不清楚,兩個人在急躁的動作間同時失了焦,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后來動作越來越荒唐起來。五月份的天氣已經(jīng)很悶熱了,兩個人鬧得一身汗,差點收不了場。柳清川起身去抽了幾張餐巾紙,擦干凈自己和時野的手掌心,又替時野擦了擦汗。躺在床上時,兩人心情都久久難以平復(fù)。柳清川想了想起身準(zhǔn)備回去,卻被時野拉住了說,“別走,提上褲子就走人嘛?”“好,不走。”柳清川伸出手臂讓時野靠著。彼此都沒有睡意,索性就有一搭沒一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