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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尤其是細菌感染的疾病上,局部作用的西藥更加快捷見效。眼見郭嘉歷史上的“卒日”逐漸逼近,而貂蟬與華佗直言此病并無直接對癥的良藥,只能通過疏熱解毒的配方進行保守治療,未能知其效;崔頌在乍然聽到西醫(yī)用詞的時候,幾乎把全部的希望都傾注在了現(xiàn)代西方醫(yī)學之上。然而華佗的回答將他這份希望重新打碎。接過華佗開具的藥方,崔頌極力穩(wěn)住心緒,深切地盼望這份藥方真能治好郭嘉的病。郭嘉送走華佗,見崔頌仍站在原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忙喚來從侍,小聲囑咐讓其準備精美的吃食與蜜水,切一盤最甜的胡瓜。他記得崔頌與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其中有一句便是:美食能使人心情變好……希望這句話能如實發(fā)揮它的效用。郭嘉打發(fā)從侍出門,一抬頭,就見自家子琮正緊盯著自己,眼神不善。他想到華佗的那幾句質問,心知不妙,連忙試圖轉移話題:“奕兒去哪了,一整天見不著人。”崔頌露出一個奇異的微笑:“今早方才見過,現(xiàn)下應該去了官學?!?/br>毫不客氣地指出郭嘉“一整天”這個用詞的荒謬,對他不走心轉移話題的行為表示譴責。第一次在這種小事上翻船的郭嘉:……帶著莫名矮一頭的氣勢,郭嘉度過了難熬的晚餐時間與難熬的消食時間,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頂著令他毛悚的沉默,幾次試圖尋找話題,都被崔頌不輕不重地予以回應,然后便是冷場。“奉孝有恙在身,不宜如此多思,早日歇息吧?!?/br>遂憑借能劈石的臂力,把郭嘉團了團,塞上了榻。被當成一團棉被塞到榻上的郭嘉絲毫不敢表示抗議,猶自試圖給摯友順毛:“子琮手上有傷,宜在睡前再換一次藥。我去取藥來——”“不勞奉孝費心。方才去解手時,已讓喬姬幫我換了藥敷?!?/br>絲毫派不上用場的郭嘉沉默了片刻,再接再厲:“既如此,且安置吧。我已暖好榻,子琮快過來?!?/br>崔頌褪了外袍,走到榻邊,把郭嘉往里面一推,在空余的位置躺下,翻身把屁股對向郭嘉。剛扯了笑臉準備向子琮溫言軟語一番的郭嘉:……他小心地撐起身,從后方慢慢靠近,卻聽到微弱綿延的呼吸聲。心知摯友這回真的動了深怒,郭嘉無法,只得認命躺下,不敢翻身亂動,不知過了多久才進入夢鄉(xiāng)。他做了一個無比糟糕的夢。在夢中,他自知死期將至,遂假托神異之事,獨自離開鄴城。在離開前,他布局良久,意圖讓崔頌相信自己與他遇上了相仿的奇遇,到了另一個異境。謀劃成功后,他欲尋一處偏僻靜謐的山林,度過剩余的日頭,卻未想到,還未離開冀州之境,驚聞亭侯崔頌被狂馬所踏,生死不知的消息。等他急急趕回鄴城,只見到滿城白幡、天旋地轉……郭嘉立時驚醒,起了一身的冷汗。視野中一片漆黑,只有朦朧的星點月光從窗欞照入,在房內點綴斑斕。他立時往身旁看去,見崔頌仍躺在他外側,面朝著他的方向,睡顏恬靜,這才長松了口氣。想到夢中充斥的驚慟與絕望,他只覺心痛如絞,再無法思慮其他。還好一切只是夢……他緊緊地盯著崔頌的睡顏,從眉眼到鼻尖再到唇角,好似貪婪進食不止停歇的饕餮,想要將每一個部位刻入心中。不知崔頌夢見了什么,他的眉宇漸漸皺起,牙關緊咬,似在極力忍耐。郭嘉不由地伸出手,想要撫平那擰成一團的眉峰,卻在還有一指距離的前方停住。他緩緩收回手,一寸一寸地彎下腰,不斷靠近崔頌。在距離崔頌只有半尺之遠的時候,他停歇了一瞬,確定崔頌沒有醒來,繼續(xù)俯身。眼見即將貼上那潤澤的唇瓣,那沉睡之人竟然睜開了眼……第159章蝶吻對上在月光下愈顯烏黑的眼眸,郭嘉的心跳仿佛驟停了一瞬。他自然地伸手撫平崔頌眉心的皺痕,溫聲詢問:“做夢了?無事,只是夢罷了,繼續(xù)睡吧。”溫柔低緩的聲音好似清泉淌過心間,眼中尚存著幾分迷蒙的崔頌被這道聲音蠱惑,再次閉上了眼。原來崔頌方才并未完全醒來,僅僅因為睡得不踏實,加上氣息靠近的時候激起了他潛意識里的警覺,這才半睡半醒地睜了眼。等朦朧的視線中映入了熟悉的臉,又被郭嘉的軟語安撫,他短暫清醒的意識立即被睡意覆蓋,重新進入夢鄉(xiāng)。郭嘉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咫尺之人的呼吸漸趨綿長,這才放松了心神。他迅速地在眼前那溫熱的唇瓣上啄了口,以極快的速度平躺回榻上,閉眼假寐。他聽著狂亂擊鼓的心跳,只感覺胸腔有什么東西快要滿溢而出。不知過了多久,宛若有一刻鐘,又好似只有一息,郭嘉再次睜開眼,虛眸覷向身側,只見崔頌仍沉沉睡著,對剛才的一切毫無所覺。郭嘉低嘆了一記,不知縈繞于心的更多是慶幸還是遺憾。他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無聲地坐起,小心抬起崔頌搭在身側的手,翻開掌心,借著月光檢查傷口。雖不大,卻呈現(xiàn)猙獰樣貌的傷口,是四條橫向展開的月牙型創(chuàng)痕,正與指甲的長度一致。有少許血rou翻騰而出,足見這只手的主人當時為了克制情緒,刻向掌心的指節(jié)幾近用了全力。狂肆律動的心跳,仿佛被一盆冰水淋下,痛徹刺骨。他從懷中取出偷藏的草藥,從壁衣后取出被溫在獸紋雙耳溫鼎中的一盅清水,打濕了干凈的軟綢,小心地避開傷口,擦拭掌心上的垢痕。而后他將草藥洗凈,動作生疏地用杵搗開,平鋪在傷口上,用另一條干凈的軟羅將傷口裹住,在側邊系上活結。指尖觸碰的地方有劍繭的痕跡,他不自覺地輕輕摩挲,垂下烏黑的眼睫,隔著單薄的軟羅,在傷口上方烙下一吻。停頓了片刻,他正要將那只手回歸原位,意外地在黑黢黢的房內對上一雙如墨的眼眸。郭嘉:……他停頓了許久,借著微弱的月光努力辨析,確定那雙眼中沒有半點迷蒙,唯有清明。他平靜地道:“子琮……醒了?”崔頌抽回手,坐起身,同樣平靜地道:“奉孝莫非以為我是彘?任你如何動作都不會醒?”彘者,豬也。光憑這個比喻,郭嘉就知道崔頌目前的心情遠遠談不上好……比起睡前來完全沒有好轉。他正打算說些趣言,好生安撫自家摯友,卻見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