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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不善地垂著眼,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語氣危險地道:“奉孝能否告知,為何這么遲了,你還未安歇?”郭嘉心中敲響了警音,他連忙道:“正巧睡醒……”崔頌將目光落在手上的軟羅上,一字一頓地道:“你近日頭痛劇烈,正是該好生休息的時候。這不過是米粒大的小傷,何值奉孝夜半不眠,悉心照料?”郭嘉反握住他的手,不讓那只手使力,牽扯到傷處:“縱然是小傷……我總要看過,方能安心。”說完,他用另一只手撥開崔頌額角的碎發(fā),將它捋到耳后。隨之而來的,是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可莫要再弄傷自己?!?/br>若是……若是他當(dāng)真……如何能安心留下子琮一人?想到夢中的天崩地裂,他既后怕?lián)鷳n,又推己及人,唯恐子琮亦遭受同樣的痛楚。崔頌感受到指尖傳遞而來的珍重與愁腸,好似被一支涂滿糖霜的箭鏃緩緩穿過心臟,還未及品嘗甜味,就已被疼痛團(tuán)團(tuán)包圍。他倏然往前,壓住郭嘉的肩膀?qū)⒅丛陂缴?,迎著郭嘉錯愕的凝視,他冷然地咬牙,卻遲遲說不出半句狠話。“郭奉孝,君之心,我之心也。此等小傷你尚且不能釋懷,而你……我何嘗能釋懷?”他緊緊抓著郭嘉的肩膀,指節(jié)微微泛白,“即便此癥無藥可醫(yī),即便天欲予絕路,我亦要掘出一條生路,將你救出?!?/br>“在那之前,你凡事莫要隱瞞于我,更不可輕言放棄。否則,就算你半個身子躺入了墓xue,我也要將你掘出,讓你不得安寧?!?/br>擲地有聲的話語,帶著某種決絕而孤注一擲的意味。郭嘉腦中驀然浮現(xiàn)夢中的畫面,若有所悟地一顫,眼眸驟縮:“不可!”他猛地將崔頌按入懷中,啞聲在他耳邊道:“不可如此!”崔頌欲起身,卻被一股巨力牢牢桎梏,只得放棄起身的打算,平復(fù)因為一口氣說了一長段話而微有些凌亂的呼吸。他躺在郭嘉的胸膛前,聽著劇烈鼓動的心跳,緩緩放松緊繃的四肢。等到二人都冷靜了些許,崔頌拍了拍郭嘉的胳膊,示意他松手。卻喚來郭嘉的拒絕。“別動,再這么躺一會兒?!?/br>由爭吵變?yōu)槟橙藛畏矫娴乃o賴,崔頌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就要把持不住,警告性地捏住郭嘉的下巴。郭嘉怕他真生了氣,連忙放手。崔頌撐起身,語氣異樣地道:“在我醒來之前,你在對我做什么?”郭嘉面不紅心不跳地回答:“幫你包扎傷口?!?/br>“是嗎?可我怎么覺得——”他再次俯下身,緩緩靠近郭嘉的臉,“你好像還做了別的事?”郭嘉沉默了須臾,嘆了口氣:“你真的要我回答?”“自然……”話未說完,郭嘉突然捏住他的下巴,仰頭印了一吻。只是蜻蜓點水般,幾乎擦過唇角的觸感,卻讓崔頌僵在原地。郭嘉松開手,眉眼間俱是得勝的笑意:“這是子琮定要我回答的?!?/br>如若星辰的眼眸,一掃陰霾,倒映著柔和的月光。仿佛流淌著銀色的長河,欲將他卷入其中。崔頌望著郭嘉面上的笑,定定地看了片刻,突然翹起唇,將手撐在他的兩側(cè),猛地低下頭。不輕不重地咬了郭嘉的下唇一口。趁郭嘉未反應(yīng)過來,他一把蓋住對方的眼。“行了,安置吧?!?/br>等面上熱度退散,他才松開手,往旁邊一倒,呼了個哈欠。“該睡了……”第160章暗指第二天,崔頌頂著睡眠不佳、頗有幾分憊懶的狀態(tài)去了公衙。他昨晚“成功突襲”,并以“時候不早應(yīng)該睡覺”為由,企圖兩眼一閉、蒙混過關(guān),然而后續(xù)發(fā)展未能如他所愿。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鬧騰,他與郭嘉又十分順利地……失眠了。結(jié)果就是他押著郭嘉閉眼休息,結(jié)果兩個人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天亮后,他拖著郭嘉一起用了朝食,脅迫郭嘉繼續(xù)休息,自己去公衙打卯。侄子崔琰自被曹cao征辟后,擔(dān)任了曹cao的別駕,廣泛意義上來說可以算崔頌的同儕,在一處公衙辦事。在崔頌的暗示請求下,曹cao很寬容地睜一只眼閉一只,把崔琰的辦公地點調(diào)到崔頌的隔壁,后來更是拆了墻,只以一條竹簾相隔。得知此事后,崔琰面孔發(fā)青,本就酷似教導(dǎo)處主任的威嚴(yán)面容赫然成為城內(nèi)止小兒夜啼的傳說。崔頌對此亦有耳聞,卻仍每日在崔琰面前晃悠。這一日,他辦完公務(wù),正巧曹老板派人過來給下屬送降暑福利,便讓從侍撤了案牘,重新布置矮幾,招呼崔琰過來吃瓜。崔琰以沉沉的面色鬧了幾日變扭,終究拿這個歲數(shù)比他小了一圈的小叔父沒有辦法,只能任其所為——哪怕他這幾年愈發(fā)剛直,對于看不慣的人和事都敢于直諫,可對于輩分高一層的崔頌,接受儒學(xué)教育的崔琰始終存著一份尊敬之心。更何況,來自兒時的深刻記憶讓他對崔頌的某些神情十分發(fā)怵,沒回還未來得及勸誡,就已先敗下陣來。如今被叔父招呼,他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應(yīng)聲上前。崔頌讓他坐,他便在下首隔了一席的位置坐下;讓他吃瓜,他便小心地挑了個最小的胡瓜,以袖遮面,緩緩地食用,避免汁水落下。崔頌見他這副端直的模樣,只覺得累得慌。“此處僅你我二人,何必如此拘束?”說完,似是要起個“不拘束”的頭,把跽坐改成踞坐,一手撐著矮幾,一手端著瓜,動作閑適而隨意,仿佛現(xiàn)代任何一個假日歪在自家沙發(fā)上看電視的年輕青年,除了姿勢更好看些,并無別的不同。崔琰一見他這副“不端正”的模樣,額頭狠狠地跳了跳。他忍耐再三,終究沒忍住勸諫的欲望,將瓜小心地用手巾墊著,擱到身旁,行禮進(jìn)言道:“此處乃公衙,還望叔父……自視儀容?!?/br>崔頌繼續(xù)歪著,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季珪與我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見外?”……不必見外的話不應(yīng)該是謙辭嗎,放在這種情況下合適嗎?崔琰腦海深處類似于此種語義、寫滿了之圖文的風(fēng)暴呼嘯而過,名為理智的那根弦搖搖欲墜。“請叔父端重?!?/br>崔頌留意到崔琰語氣中的忍耐,莞然而笑:“我既無摳腳之舉,又無吐痰之行,如何不端重?”摳、摳……?即使是在腦中,崔琰亦說不出那第二個字。他不自覺地順著崔頌話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