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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靜默片刻,忽地又想起什么來,“對了,你們一直都是城主、主人的叫,死魔城城主到底是什么人,他是沒有名字嗎?”叫城主不奇怪,可摧鋒都已經逃離了死魔城,分明也極為厭惡那人,還這樣叫,實在奇怪。摧鋒道:“沒人清楚他是誰,只知道他一直在死魔城中。也許昨天是個城門口的侍衛(wèi),今天是個護法身邊的侍女,明天又成了絞殺中的一名殺手。他很少以真面目示人,我也只是在接到密令做他近衛(wèi)的時候見過他一次,那回他是一個貴公子的模樣,找了一群人尋歡作樂……”說到此處,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喜歡的畫面,微微露出了些厭惡嫌棄的表情?,F(xiàn)在想想,他真是寧愿出門砍人,也不想跟在那城主身邊當近衛(wèi)。柳希夷還奇怪他怎么突然這表情,微微一想之后便是一副“懂了”的樣子,忙岔開話題:“怪不得那么神秘,我還奇怪怎么在中原都沒聽說過他姓名,原來就連死魔城的人都不知道嗎。”摧鋒點頭:“死魔城中的人,要么叫他主人,要么稱他神尊,他在城中就是神明一樣的存在,是黑蛇神化身現(xiàn)世?!?/br>柳希夷本就對江湖中流傳的那些傳說故事極為感興趣,此刻聽他提起,也想起來很多,興致勃勃地道:“雖然我這個樣子……不會武功,也很少能出門走動,可到底是武學世家出身,武林中的事,多少還是知道些。西域那邊的事,我也聽過很多?!说挠钍且粭l毒蛇’,是那個黑蛇神對么?”西域一帶信仰紛雜,教派眾多,那些個神話傳說,傳來傳去也傳得很亂,眾說紛紜。本來分得很清,一個教跟一個教說的都是不同的故事,最后那些不同教派里的大神小神又都被串起來了,你認識我我也認識你,傳說也大體流傳了兩三種??傊褪谴蠊饷魃駝?chuàng)世造人,因為人的罪生出了魔和災難,而戰(zhàn)神為了除魔拯救世人自斷頭顱,大光明神因此憤怒,將人投入紅塵贖罪。黑蛇神便是給世間帶來災難的魔物之一,死魔城的“死魔”二字,其實就是指的他。雖名為“死魔”,實則是“不死魔”,因人的欲念而生,只要世間還有人在,就無法被消滅。死魔城本是黑蛇神教教徒聚集之地,與西邊的大光明神教時有沖突,兩邊勢力此消彼長,黑蛇神教逐漸衰落,城中只余數百人。當年魔教中人被武林各派聯(lián)合驅趕至塞外,便奪了此地,占了黑蛇神教留下的各種詭術秘法,慢慢又重新壯大,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不過城中已經沒剩多少真正的教徒了,如今也沒多少人還知道什么黑蛇神,提起死魔城的名字,還會覺得這城名十分古怪。若不是摧鋒跟柳希夷說了這黑蛇神,他都還不會把死魔城跟那些傳說聯(lián)系到一處去。摧鋒點頭道:“是……人的怨恨化成了毒蝎,人的欲念化成了毒蛇,不死,不絕。黑蛇神是人的欲念所化,也能滿足人的所有欲念,以此誘惑世人。在大光明神教的傳說里,黑蛇神被大麗天諦琉璃一箭射死,但他并沒有真正死亡,而是在人的欲念中重生,繼續(xù)作惡?!?/br>這些神話柳希夷無聊的時候都看過,來龍去脈都很清楚,也就沒有問這故事的結尾,只是道:“其實我很難明白,邪神既是作惡多端,怎么還會有人供奉,甚至崇拜信仰?就算是要做壞事,不也得先打個正義的旗號么?!?/br>就好像大光明神教吧,數次入侵中原武林,血洗了多少小門小派,在中原人眼中就是個魔教??伤麄冃欧畹拇蠊饷魃癫贿€是個正義善良有大愛的神么,當年來中原也說的是要為世人指引光明,雖然事實就是爭個地盤壯大勢力,可至少口號喊得像那么回事啊。信個邪神,那口號要怎么喊?代表邪神要你們的命獻祭?摧鋒想了想,便道:“神和魔都是一樣的,不過是擁有了人所無法擁有的力量,正義的被看成神,邪惡的被看成魔。人想做成自己所做不到的事,就會去祈禱,希望無所不能的能幫自己做到。但有些事,正義的神是不可能會幫的。就好像……你如果只是看一個人不順眼,就想殺了他,為此去找一個正道俠客,那個正道俠客會答應你么?”柳希夷了然,搖頭道:“不會,我只能去找收錢買命的殺手。所以也有人會信奉邪神,或者說是魔。不需要心誠,只需要供奉,神不會給的,魔會給?!?/br>摧鋒嘲弄地一笑:“惡人,自然也只能信邪神。他們的傳說里,是大光明神憤怒之后,將人投入世間受苦贖罪,只有今生清除身上罪業(yè),才可去往光明來世。但也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贖罪的,有人愿意苦行贖罪,自然也會有人不服。讓我來受苦贖罪,憑什么?不服的人,便轉而去供奉與神相對的魔。沒有神的那些束縛,魔教的行事自然會無比殘忍。”柳希夷輕輕一嘆,道:“其實這個故事,也挺讓人感慨。死魔到底是死不絕的,人的欲念在,便連神也無能為力?!?/br>摧鋒摟緊他些,道:“不過這個教也是名存實亡了,漢人又不信這邊的神。若不是留下來的那些秘術還需要有人修習,占下死魔城的漢人,早把原來的教徒全部驅逐出城了,也不會還留著死魔城這個名字?!?/br>“啊……漢人……摧鋒,你是不是漢人?”柳希夷忽然把話題給扯了出去。他抬起頭來,雙手捧著摧鋒的臉看。雖然額頭有很多猙獰傷疤,但也掩不住他的英俊。摧鋒的長相,柳希夷總覺得有些不同。他的臉很是硬朗,自己三弟也是這樣很硬氣的長相,但還是有些區(qū)別,這區(qū)別柳希夷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的不同。他還長得那么高……這一帶胡人漢人聚居,說不定是摧鋒身上流了些胡人的血呢?摧鋒連自己親爹親媽是誰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自己是胡人還是漢人,當然被問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由著柳希夷摸著自己的臉看來看去,又開始動都不敢動一下了。“我不知道……”柳希夷歪歪腦袋:“那你想知道自己是誰么?”摧鋒搖頭:“我知道我是誰?!?/br>柳希夷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摧鋒仍是搖頭:“沒什么好知道的,知道了又能怎樣,我從未和過去有過交集……我只想知道,現(xiàn)在我是誰?”柳希夷疑惑:“嗯?”摧鋒想了半天,說話難得吞吞吐吐起來,指著自己道:“我……現(xiàn)在能算是個柳家人么?”柳希夷大笑出聲:“算,當然算,等回去我就娶你進門,以后你跟著我信柳?!?/br>摧鋒也不糾結什么娶啊嫁啊的,雖然不好意思,但掩不住心中喜悅。柳希夷笑瞇瞇往人懷里蹭,雙手摟住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