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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圖林、智者院、皇家療養(yǎng)院和黑幫“底比斯”,就全部串成一線了。這些人聚集在一起的理由,一定就是那個神秘的實驗。至于阿斯塔爾,華楠拿不準(zhǔn)他有沒有參與其中,但從他對那個實驗的態(tài)度可以想見,即使他參與了,一定也不深入。華楠吐了口氣,心悅誠服地望著希利安。坦白說,能夠探查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希利安真的有相當(dāng)?shù)哪芰?。希利安人格上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他初始給人的感覺是個不問世事講究排場的華貴公子哥,深入交往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目光敏銳,不動聲色地做著他自己認(rèn)為必要的事。作為奧維杜爾所余無幾的正派王室血脈,他似乎還是有意擔(dān)負(fù)起修復(fù)匡正的責(zé)任。這讓洛華楠禁不住暗嘆,到底是血親,在某些方面和那個男人簡直如出一轍,而不僅僅是面相肖似。他跟那位表哥最大的區(qū)分度,就是人生中那些沉重的陰影。從希利安的述說來看,他被阿斯塔爾抓住的把柄應(yīng)該就是這些情報了。如果阿斯塔爾充分了解到這些之后對希利安下手,他絕不會顧念舊情輕放過他。第99章說了很多話,感覺已經(jīng)過了很久,看到窗外清澈的陽光,才知道是錯覺。希利安沉默了一瞬,抬起頭,目光帶著壓力指向華楠,“洛先生,聽我的,抓住機會就趕快逃走。我沒關(guān)系,阿斯塔爾不敢把我怎么樣的。”華楠也同樣,又一次淡然但卻堅決地?fù)u了搖頭,“說不定這正是他想要的,設(shè)下一個陷阱。說不準(zhǔn)他究竟想把我們怎么樣,那個人難以捉摸。總之我覺得,一定不能急躁,要看明白對方的意圖再行動?!?/br>希利安不置可否,兀自默默地想著心事,又半晌,才沉重地說出心中所思。“……我很擔(dān)心朔?!?/br>華楠心上激靈靈打了個顫,仿佛被希利安那句話一棍敲了上去。“他們沒有見面,也沒人會對他們雙方提到對方的名字……”理應(yīng)是這樣,但不知為何,華楠說到最后卻完全失了底氣。真的不會有那一天么?這么想才是自欺欺人。朔是為了復(fù)仇,為了還政奪權(quán)才返回祖國,那么總有一天,他會同阿斯塔爾正面交鋒。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在那之前,還有更令人害怕的,那就是阿斯塔爾獸類一般的機敏和卓越的思維力,華楠擔(dān)心,阿斯塔爾隨時都可能嗅出朔的存在,而導(dǎo)火線就是自己。安慰的話無法從又重又苦的心境中流出。華楠望著惘然的希利安,油然一喟。“……我也是啊……”悄悄打開門,華楠掩在門后,悄悄張望了一下,發(fā)覺走廊和樓梯上空無一人。盡可能不發(fā)出聲響地下樓,樓下依然空蕩蕩的。華楠屏住呼吸,壓低足音越走越快,涂抹了黃油的房門近在眼前。還有幾步便走到了,他下意識地預(yù)先伸手去開門,還沒觸到門把手,包圍身后的空氣突然凝固了。他緩緩把手縮回,落回身側(cè)。那一瞬間,他完全明白了門鎖被打開的用意,但還是太晚——其實也不能算晚,起先已經(jīng)嗅到陰謀的味道,只不過沒想透徹罷了。阿斯塔爾從背后繞到身前,隨即,一個冷硬的東西抵住了華楠的脊背。是手槍。拿槍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代替他輕轉(zhuǎn)門把手,門無聲地開了,阿斯塔爾背光的面容看不出情緒。他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門關(guān)上了,但抹了黃油而無法咬合的門鎖卻是失效了。阿斯塔爾斜睨了門鎖一眼,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反應(yīng),只是,隔了許久,才忽然淡淡地勾了一下嘴角,卻不是笑的表情。“太可惜了,何必要糟蹋食物呢?!?/br>華楠抬起頭來,直視了他半晌,用與他雷同的口吻回敬道,“如果您的做法再直接一些,我也不需要浪費食物了?!?/br>阿斯塔爾又笑了,笑容消失得太快,細(xì)看之時只有眼梢嘴角留下的冰冷紋路。“聽到您這么說,我倒是很驚訝。那如果我現(xiàn)在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您是否和我的摯友希利安先生相識,甚至有某種深層次的關(guān)系’,您愿意實話實說么?”華楠眉頭微皺,閉目吐了口氣。“事到如今,問這個還有意義么?您不是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br>“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阿斯塔爾挑起眉,不明真相的人見了,或許真的會以為他饒有興味。了解了他的為人,華楠也再沒有跟他兜圈子的興致。“事先把門鎖打開,第二天清早假裝離開西塔外出,暗中讓拉賈汗返回來,監(jiān)視我的動靜。你這么做,是為了確認(rèn)我跟希利安先生的關(guān)系?!边B問句都懶得用,他只是淡淡瞥了依舊佇立門邊的拉賈汗一眼。阿斯塔爾盯住他片刻,不明意味地輕笑一下?!澳阏f的或許有道理,但我并不能算準(zhǔn),你會按我的想法行動啊。你要是逃跑,也是有可能的吧?!?/br>他的話并不能取信于華楠。這是一條獨木橋。阿斯塔爾也許早就研究過華楠的為人,他判斷,假如兩人真的有關(guān)系,那么,即使明知獨木橋另一端是刀山火海,華楠也會過去。不管阿斯塔爾嘴上怎么說,親自證實了之后,即使他心里還有懷疑,應(yīng)該也會留下第一印象,認(rèn)定“這個男人和希利安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這對希利安而言是一個危險,但……對于那個不在眼前卻一直拉扯著自己的心的男人,他已經(jīng)離開懸崖一步了。華楠十分想要咒罵自己的卑鄙,他不愿這樣去想,卻克制不住。華楠無聲地嘆了口氣,稍稍閉目,“……你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定論了吧?那我說得再多也沒意義,你只想聽我證實你所相信的東西,而不是聽我的解釋?!?/br>他不再開口。間或,抬起的視線與阿斯塔爾交錯,對方似笑非笑地直視著他。目光淡薄如水,卻讓人如芒在背。打破沉默的是阿斯塔爾。“請告訴我,你和希利安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兩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怎么會牽扯在一起?我并不是對別人的私生活感興趣,只是認(rèn)為有必要了解一下,這樣,我才能弄清楚,希利安究竟在想什么,為什么要追查智者院成員的行蹤?!崩淠坏难凵裣Я耍匦履墼谕字械?,竟然是真誠,還有一絲無奈,“我和希利安,已經(jīng)原來越遠了。從前我們明明比兄弟還親密……”如果不是清楚了他的為人,華楠幾乎便要同情他了。他記得希利安曾經(jīng)提到過童年時代跟阿斯塔爾的相處,說他一夜之間好像變了個人。很顯然,與希利安疏遠,責(zé)任在阿斯塔爾,而且是他有意為之。第100章華楠想著,索性不再出聲。與他相反,阿斯塔爾似乎并不打算讓他保持沉默。他微微瞇起狹長的眼,“把你變成那樣的人,是希利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