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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將小銀龍的腦袋拍了下去,淡定道:“好了,你與你爹親交流感情的時間也足夠長了,今日你的功課還不曾做完,現(xiàn)在便回去繼續(xù)做功課吧,晚上我要檢查?!?/br>墨宸霄瞠目結(jié)舌,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墨滄瀾,控訴道:“父皇,你是魔鬼嗎?”墨滄瀾頗為無情地說道:“除此之外,今天晚上不準(zhǔn)盤在我的床頭睡覺。”墨宸霄:“……”月見微咳嗽一聲,含糊說道:“今夜要秉燭夜談,不做別的。”墨滄瀾輕描淡寫卻一錘定音,頗為霸道地說:“這件事情,你說了不算,秉燭夜談日后多的是機會,我現(xiàn)在,只想與你好生親熱一番,以解這么多年的相思之情?!?/br>這話中深意,已經(jīng)不言而喻。月見微含笑看著墨滄瀾,頗為溫柔地說道:“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暫不理會,不過我還有另一個問題想要問清楚——寧非是怎么回事?”“寧非啊……”墨滄瀾道:“這也是個說來話長的事情?!?/br>月見微微笑道:“那就長話短說。”第490章快樂的寧相月見微微笑道:“那就長話短說?!?/br>眼看著也糊弄不過去,墨滄瀾索性說了實話:“我總不可能真的就如此耐不住寂寞,背著你亂來亂搞什么的。只是,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天族世家對于后代傳承頗為看重,你看看龍族便就知道了。這些年,天族沒少盯著我,想要干涉我的結(jié)侶大事。索性,我便與寧非做了筆交易,我暫且放寧家一馬,寧非替我做擋箭牌。如此一來,天族世家得知寧非為我已經(jīng)誕下后代,便會稍稍偃旗息鼓,容氏長老更是能得到安撫。”月見微狐疑地說道:“就這么簡單?”墨滄瀾道:“就這么簡單。若說還有別的原因,那便是我不想讓任何人,注意到你的存在?!?/br>月見微問道:“為何這么說?紫澤仙陸與外界聯(lián)系斷絕,就算有人惦記著我,也終歸去不了蒼茫大陸。”墨滄瀾搖了搖頭,將月見微的手拉在手中,道:“誰能保證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這些年,有無數(shù)次后悔不曾將你留在身邊看顧。在我得知我無法回到下界與你相見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有些崩潰,我恨極了自己當(dāng)時的軟弱無能。說白了,你不在我身邊,我將你交給任何人,都放心不下,唯有此時你在身邊,我心中方能得到平靜。”他不會告訴月見微,當(dāng)年出關(guān)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下界尋找月見微,然而那個時候,山神便已經(jīng)將通路封印,且陷入沉睡之中。那是墨滄瀾第一次發(fā)病。他瘋了似的跑到鴻蒙頂,將那處的鳥獸草木毀得一塌糊涂,將山神強行從沉睡中喚醒,質(zhì)問他為何要獨斷專行,山神震怒,與他在山間大打一場,若非印何似及時趕到,將墨滄瀾攔下,只怕是會山崩。那亦是印何似第一次見到墨滄瀾垂淚。他一手按在那山巖上,背著紫澤大地,按著眉心哽咽說道:“太久了……我閉關(guān)太久了。他一個人在蒼茫大陸,不得飛升,他心中又該如何惶恐不安?上面一年,下面十年,我的十年,便是他的百年,他如何等得?縱然是等得,我只想到他竟是要等那么久,便心中發(fā)疼,如鯁在喉?!?/br>然而鬧過這一場,山神依然不曾將這通路重新打開。“愛恨情仇皆是小事,我不是人類,許是有感情,但我的感情,只會給這片有山川河流蟲魚鳥獸的紫澤仙陸,卻不會給其中的某一個人。”山神嘆息道:“我亦是有我自己的難處,還望隱圣皇見諒?!?/br>墨滄瀾知道與他多說,亦是無濟(jì)于事,事情已成定局,他便只能回到神都,先去做他能做的事情了。只是這種事情,他不會告訴月見微,他不需要通過這種解釋,讓月見微相信他的感情,也不想讓月見微心疼。月見微哼了一聲,轉(zhuǎn)而主動抱住墨滄瀾的身子,道:“只此一次,若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理你啦?!?/br>墨滄瀾嘆道:“只此一次,我就已經(jīng)受夠了。”………………昭明水榭中。“陛下還不曾露面嗎?他究竟去了何處,小殿下也不知所蹤,我可當(dāng)真是要急死了?!笔绦l(wèi)長苦著一張臉,急得滿頭大汗。此時已經(jīng)月上中天,周圍萬籟俱寂,唯有照明水榭的侍衛(wèi)們急不可耐地尋找墨滄瀾的蹤跡。此時,印何似走了過來,道:“我先前見到了藺閣主和白長老,從他們口中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消息,既然這個時候都沒回來,那應(yīng)當(dāng)是今晚都不會回來了。”寧非一愣,道:“此話怎講?你知道陛下去哪兒了?”印何似蠻有深意道:“老婆孩子熱炕頭,哪怕修道之人也不能免俗,該出現(xiàn)的時候,陛下自然會出現(xiàn),不必白費功夫了?!?/br>寧非:“……”正值此事,一個個頭不高的錦衣少年氣呼呼地大步流星朝這邊走來。寧非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墨宸霄,連忙道:“殿下回來了。”眾侍衛(wèi)當(dāng)即嘩啦啦地圍上去,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殿下可是被jian人擄走?”“那jian人現(xiàn)在何處?”“陛下呢?”“殿下可有受傷?”“……”墨宸霄揮了揮手,頗為不爽地抱怨道:“有了媳婦兒忘了娃,我怕不是他們從野地里撿來的,我就看看怎么了?看都不給看,聽也不給聽,真是不把我當(dāng)自己人?!?/br>寧非一怔,道:“看什么,聽什么?”墨宸霄百無禁忌,蹙著眉頭道:“父皇說,要與爹爹一同給我造弟弟,還不準(zhǔn)我看如何造的,原本,本殿下是絕對不會屈服,但是,看在他們要給我生小弟弟的份兒上,我暫且原諒他們了。”“……”此言一出,周圍一片鴉雀無聲,安靜極了。眾人面面相覷,寧非亦是目瞪口呆地看向印何似。“陛下不至于瘋到突然抓個人,便要行那種云雨之事吧?”寧非艱難地說了兩句,又自我安慰道:“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殿下都打了這么多年光棍兒,平日里連個暖床人都不曾有過,如今又在發(fā)瘋,著實憋不住了……也是情有可原……咳咳咳,就是不知道,誰那么慘?!?/br>印何似也不知道該吐槽哪句話了,只是聽他說道慘,便問:“能被陛下寵幸,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分,你怎地說慘?”寧非搖了搖頭,道:“你這種不曾經(jīng)歷過情事的人不懂,男人憋久了,那只怕要不然就是不行了,要不然就是如狼似虎,兇猛異常。你只看陛下那模樣,又怎可能是不行的樣子?他只是潔身自好罷了,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承受得住。”印何似禁不住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