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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雪山神尼的得意弟子,而且還是大有來歷的人,決不會是戚承昌派來的?!?/br> 凌君毅問道:“家?guī)熯€說了些什么?老禪師能否說得詳細(xì)一點(diǎn)?” 天虛禪師道:“老袖只聽不通師叔這么說,旁的就不知道了,那位水堂主,這里來過兩次,老袖看她并不像兇狠嗜殺的人,凌小施主日后遇上她的時候,不宜過分使她難堪,逼她走上極端,雙方都沒有好處?!?/br> 凌君毅聽得出這位老禪師言有未盡,他說水輕盈大有來歷,明明知道底細(xì),卻又不肯明說。這是為什么呢?莫非她師父是雪山神尼,大家就得讓她三分?心中想著,一面朝榮敬宗問道:“榮老伯,入境問俗,老伯能否把熱河的情形,賜告一二?” 榮敬宗道:“承德府在熱河西岸,本來是一座山城,滿酋建了一座離宮,名叫「避暑山莊」。戚承昌就是「避暑山莊」的侍衛(wèi)頭兒。但他地位高過行宮侍衛(wèi)營統(tǒng)帶,還兼了熱河駐防副都統(tǒng)。行宮侍衛(wèi)營計(jì)分東西兩個營,每營有三個隊(duì),每隊(duì)三班,每班連領(lǐng)班為十一個人,也就是說戚承昌手下有兩百多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人。東營馳防行宮,西營三個隊(duì),通常都派在外面,這些人雖是賣身投靠的江湖敗類。但其中不乏身手高超之士,總之,他們比起黑龍會飛龍?zhí)玫膭κ?,都要高明得多了?!?/br> 凌君毅道:“就算行宮是龍?zhí)痘ue,晚輩也非摘下戚承昌的腦袋來不可。” 榮敬宗忽然哦了一聲,又道:“老朽忘了一點(diǎn),戚承昌有個外室住在避暑山莊外面,據(jù)說一個月中,就有二十天在那外室處過夜,公子如能打聽到他外室的住處,就比在避暑山莊中下手方便得多了。” 凌君毅道:“多謝老伯指教,晚輩會打聽得到的?!?/br> 榮敬宗又道:“還有一件事,可得注意,就是承德城外有八大喇嘛廟,由藏僧主持,他們都是瑜珈門的人,武功自成家數(shù),據(jù)說戚承昌在京師里任侍衛(wèi)營領(lǐng)班的時候,曾拜一個活佛為師,因此那些喇嘛廟,可能都和戚承昌互相勾結(jié),不可不防?!?/br> 凌君毅道:“此行人數(shù)不宜過多……”他方開口,哪知一班女將,牡丹、玉蘭、唐文卿、溫婉君、祝雅琴等人,都異口同聲的嚷著要去。 鐵氏夫人朝大家藹然一笑道:“年輕人就喜歡一窩蜂,這又不是去玩,人去多了反而礙事。這樣吧,毅兒一個單獨(dú)走,牡丹可隨老身同去,給毅兒打個接應(yīng),玉蘭和芍藥必須立時趕赴百花洲,解散百花幫。幾位莊主還是帶了姑娘們,先行回南方去的好,這回絕不可偷偷的趕去熱河,免得節(jié)外生枝。”她這番安排,自然也煞費(fèi)苦心,而且也無異暗示唐天縱、溫一峰、祝文華三位莊主,對這幾位姑娘家,須得嚴(yán)加管束,熱河究是清廷行宮所在,不是鬧著玩的。 凌君毅訝異地道:“娘也要去么?” 鐵氏夫人笑道:“娘去了,必要時,也可以替你作個接應(yīng),決不會礙你手腳的。” 唐天縱道:“親家母但請放心,咱們就在這里住上幾天,靜候親家母,賢婿回來,一同回去,就好辦喜事了。” 溫一峰道:“大家都聽到了,沒事的人,誰都不準(zhǔn)跟去?!?/br> 榮敬宗接口道:“就這樣決定,大伙在這里等候佳音,就好趕辦喜事,免得大家分散了。”事情就這樣決定,姑娘們心里雖然都想跟著去,可不敢再開口了。 凌君毅道:“娘如果沒有吩咐,孩兒覺得還是趁早動身的好?!?/br> 鐵氏夫人點(diǎn)頭道:“也好,你早些動身,娘明天一早,隨后就到。”當(dāng)下就約定了幾種暗記,作為聯(lián)絡(luò)之用。凌君毅一一緊記在心,就向大家告辭,獨(dú)自走了。 玉蘭和芍藥,帶了紫薇和蓮花兩人,別過鐵氏夫人,也相繼上路。其余的人,就在岳姑廟住了下來。本來在虞美人的二十花女中茶花和丁香已經(jīng)是凌君毅的人了,自然是要留下的,十二侍者(除去玫瑰和海棠,只剩下十人)中的人就更不必說了。只有其余的十八花女,本來玉蘭和芍藥是要帶她們一起回百花幫,準(zhǔn)備解散的,但是她們都不愿意走,她們愿意跟隨虞美人和大家,牡丹和虞美人一看這樣,只好答應(yīng)她們,畢竟是一幫姐妹嘛,不過牡丹等人心中也清楚,知道她們遲早也會和丁香、茶花一樣,成為凌君毅的枕邊人。 晚餐之后,巴天義和丁嶠也悄悄的走了,他們是奉命打點(diǎn)車馬去的。一宿無話,第二天早晨,巴天義趕了回來,向鐵氏夫人察報說丁嶠已經(jīng)改扮車夫,在前面路下等候。鐵氏夫人和牡丹也改扮成母女兩人,別過眾人,悄悄的離開岳姑廟。 第二天中午,唐天縱坐不住了,他向祝文華道:“兄弟總覺得親家母只帶牡丹姑娘和丁嶠二人前去,萬一有事,未免人手太孤單了,咱們是否再去一批人,暗中接應(yīng)他們?” 溫一峰道:“兄弟很少在江南武林走動,還是由兄弟去的好?!?/br> 祝文華道:“江湖上認(rèn)識兄弟的人也不多?!?/br> 榮敬宗道:“咱們那就這樣分配,我和唐老哥可在此坐鎮(zhèn),溫老哥、祝老哥,分作兩路向熱河進(jìn)發(fā),暗中還可支援凌夫人。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唐天縱自然知道,榮敬宗要自己坐鎮(zhèn)此地,實(shí)有深意,因?yàn)樽约荷頌樘崎T掌門人,江湖黑白兩道認(rèn)識的人,不在少數(shù),自己突然在熱河出現(xiàn),當(dāng)然會引人注意,不如守在這里的好。所以當(dāng)下立即點(diǎn)頭同意,溫一峰接口道:“就這樣,兄弟和二弟、婉兒一路,祝兄和令愛、令甥女一路?!?/br> 唐文卿望望父親,說道:“爹,孩兒想跟祝老叔去哩?!?/br> 唐天縱輕哼一聲,唐文卿又叫道:“爹,你老人家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嘛?” 唐天縱點(diǎn)點(diǎn)頭道:“人家溫姑娘、方姑娘、祝姑娘、牡丹姑娘都去了,我女兒如果不去,豈不給人家搶了功去?爹自然只好答應(yīng)了?!?/br> 唐文卿羞紅雙頰,扭扭腰道:“爹,我不來啦,你老人家拿女兒取笑……” 唐天縱哈哈大笑道:“女生外向,難道爹說錯了?” 祝文華笑道:“不用多說,咱們該快些走了?!碑?dāng)下溫一峰、祝文華兩撥人,就各自率人上路。 「第三十章」平步青云 古北口亦稱虎北口,是長城出關(guān)要道,左右山勢連綿,長城高下彎環(huán),勢若長蛇,關(guān)門鑿山而過,寬僅容車,至為險峻。因?yàn)樗菬岷?、京都之間的南北交通孔道,每天往來的車馬行人。販夫走卒,不知有多少。 這已是傍晚時分,夕陽銜山,飛鳥還巢,許多騾隊(duì)駱駝,也紛紛趕著進(jìn)關(guān)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鸞鈴、馬蹄之聲,從古北口朝關(guān)外馳去。馬上漢子,像有急事一股,不住的控馬飛馳,馬蹄踢起的烏沙,在大路上滾滾飛揚(yáng),害得路旁趕著進(jìn)關(guān)的人,幾乎同時咳嗆,咒罵不已。馬上的壯漢自然沒去理會這些,依然馬不停蹄地急趕,一口氣奔馳出十幾里路。一過拉海溝,馬上那人立即從懷中取出一面三角小旗,朝右首山坡間一片松林連揚(yáng)幾揚(yáng),口中喝道:“大家注意,來了?!?/br> 話聲未已,已經(jīng)一夾馬腹,縱馬直馳過去。 約莫過了盞茶工夫,遠(yuǎn)處蹄聲得得,果然有兩匹駿馬,一前一后朝這邊過來。 前面是一匹紫騮馬,稍后是一匹青鬃馬,都是駿馬,但跑得并不快,顯然馬上兩人騎術(shù)并不高明。馬跑得雖慢,總比人走路要快,不大工夫,就已快到林前。 這回看清楚了,前面紫騁馬上,是一位錦衣相公,看去不過二十來歲,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身后拖著一條烏油油的長辮,好一副俊俏風(fēng)流模樣。稍后的青鬃馬上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書童,也生得面目清秀,好一副伶俐模樣。這主仆兩人,一眼就看得出是京城里的富貴公子,趕著進(jìn)關(guān)去的。但就在這兩人兩騎,蹄聲得得,快到松初前面之際,林中忽然響起下一聲尖銳的哨聲。哨聲方起,但見從林中像飛鳥一般,躍出七八個蒙面大漢,手中執(zhí)著明晃晃的鋼刀,一下分散開來,把兩匹馬圍在中間。 錦衣相公早已嚇得臉色發(fā)白,坐在馬上,幾乎要跌下馬來,上下牙齒在打戰(zhàn),抖索著道:“你……你……們這……這是干……干……什么?” 為首的蒙面漢子大聲晚道:“少廢話,快下來,大爺們要財(cái)不要命,要命的就留上金銀財(cái)寶,大爺還可刀下留情,放你們活著進(jìn)關(guān)去?!卞\衣公子沒命的應(yīng)「是」,抱著馬頭,連翻帶滾,跨下馬鞍,怎奈雙腳發(fā)軟,沒站的穩(wěn),一交跌倒地上。 稍后的俊俏書童,也畏畏縮縮地爬下了馬鞍,挨到公子身邊,伸手去扶,一面顫抖道:“公子爺,這可怎么辦?”他也嚇得雙腿發(fā)軟,雙手?jǐn)v扶著公子,但哪能扶得起來?主仆兩人,接在一起,抖作一團(tuán)。 一名蒙面漢子手握鋼刀,虎視耽耽地看著兩人。為首的蒙面漢子早已從馬鞍上取下包裹,打了開來,包裹中除了衣衫,另外還有一個布包,里面是黃澄澄的五十兩赤金。那漢子臉上略有喜色,但瞬即冷冷的嘿了一聲道:“皇城帝都那里出來的富貴公子,身邊只帶這些金子?叫咱們兄弟如何分法?” 監(jiān)視著主仆兩人的蒙面漢子已經(jīng)走了過去,鋼刀一指,喝道:“快說,身上還有沒有?” 錦衣公子一看來勢不對,急忙叫道:“青兒,快……快把你身……身上的銀……銀子拿出來?!?/br> 俊俏書童牙齒打戰(zhàn),抖索著從懷里摸出幾張金葉子和一些碎銀子,一起放到地上,說道:“都……都在這……這里了?!?/br> 監(jiān)視他們的蒙面漢子獰笑道:“只有這些?” 俊俏書童嚇黃了臉,說道:“真……真的沒有了……” 蒙面漢子霍地跨上一步,手中雪亮鋼刀作勢晃了晃,一下架在錦衣相公脖子上,冷冷喝道:“要命就快說,還有放在哪里?” 錦衣相公給鋼刀這么往肩頭一擱,一個人早已軟軟的癱瘓?jiān)诘厣希數(shù)媚槦o人色,口中有氣無力地叫道:“大……爺……饒命……” 俊俏書童爬在地上,連連叩頭道:“諸位大……大爺,公……公子是回…… 回京里去的,帶……帶出來的,都……都在路上……花了,真……真的只有這些了……” 為首蒙面漢子獰厲地笑道:“看來你們不見棺材不流淚,大爺……” 錦衣相公又急又怕,沒命地叫道:“饒……命,饒命……” 就在此時,但聽「?!沟囊宦?,架在錦衣相公頸上的鋼刀,突然一震,跳了起來,那漢子口中「啊」聲未已,鋼刀已經(jīng)脫手震飛出去。緊接著但聽有人冷哼—聲,說道:“大膽強(qiáng)徒,居然敢在京錢附近,攔路搶劫?”錦衣相公坐在地上的人,目中不由得飛閃過一絲異采。 這時天色已經(jīng)微見黃昏,幾個蒙面強(qiáng)盜突然聽到有人說話,方自一怔,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去,但見從古北口來的大路上,不知何時,負(fù)手站著一個紫臉漢子。 只要看他風(fēng)塵滿臉,身上穿的一件藍(lán)布長衫,已經(jīng)洗得快要發(fā)白,定然是個十分落魄的人。 為首蒙面漢子厲聲喝道:“朋友是哪一道上的人?” 藍(lán)衫漢子傲然道:“我不是哪一條道上的人。” 為首蒙面漢子瞅了藍(lán)衫漢子一眼,冷冷地道:“光棍不擋財(cái)路,朋友不像是本地人,我勸你少管閑事,快給我滾吧?!?/br> 藍(lán)衫漢子朗笑一聲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我看不慣你們恃強(qiáng)凌弱,攔路打劫。” 為首的蒙面漢子大笑一聲,道:“好小子,也不睜亮招于瞧瞧,你大概沒聽說過古北口七雄吧?”左手一揮,立時有兩個蒙面漢子掄刀撲了過去。 錦衣相公看的大吃一驚,急叫道:“你們不可殺人?” 藍(lán)衣漢子微曬道:“你們只上來兩個,只怕不成?!痹谒f話之時,兩個蒙面漢子已撲到他身前,一言不發(fā),掄刀就砍,兩柄雪亮的鋼刀,劃起兩道懾人寒鋒,一左一右夾擊劈到。 藍(lán)衫漢子連正眼也沒望他們一眼,身子不閃不避,直等刀鋒及身,才右手一探,抓住右首那人的執(zhí)刀手腕朝左帶去。右首那人根本連看也沒看清楚,連刀帶人,朝左沖去,鋼刀橫推,「當(dāng)」的一聲,正好架住了左首那人劈來的刀勢。兩人全被藍(lán)衫漢子這一招震得虎口生痛右臂發(fā)麻,幾乎抓不住刀,各自后退了兩步。 這兩人招上就吃了大虧,自然不肯甘心,口中同聲暴喝,再次掄刀飛撲,夾擊過來。 藍(lán)衫漢子冷喝道:“不知進(jìn)退的東西?!鄙硇我粋€飛旋,右足橫掃而出。 這一下,快得口同電閃,兩個蒙面漢子還未近身,就被掃到,但聽「砰」、「砰」兩聲,兩條人影,就像皮球一般,被踢得飛出去一丈開外。背脊落地,一下摔在山石之上,還骨碌碌的滾了一陣,頭雖沒有摔破,全身骨頭,就像砸散了一般,口中直喊著「哎喲」,就是爬不起來。 為首的蒙面漢子看得又驚又怒,手中鋼刀一緊,厲喝道:“大家一起上,剁了這小子。”五個蒙面漢子剎那間一齊圍了上夫,刀光在日漸昏暗下來的暝色之下,依然熠熠生寒。 錦衣相公和俊俏書童都已站了起來,臉上已無半點(diǎn)驚懼之色。這回主仆兩人看得清清楚楚,五個蒙面漢子就像五條餓虎,一聲吆喝,以撲羊之勢,朝藍(lán)衫漢子掄刀猛砍。藍(lán)衫漢子氣度從容,雙手開闔之間,右手已經(jīng)拍在搶先撲到的那個為首蒙面漢子左肩之上,為首那人悶哼一聲,整個人就離地飛起,「叭達(dá)」一聲,摔出數(shù)丈之外。左手一把抓住另一個人的脈門,舉刀朝第三個撲來的人刀上磕去,但聽「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