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權(quán)暫交文妃掌管,除夕之宴也便不用來了,安心在宮里反省吧?!?/br>南氏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自己眼前的男子,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聽見了什么,表情有些破碎。“皇后可聽明白了?”祈帝尾音加重,重新問了一遍,神色之間已經(jīng)有了幾分不耐煩。南氏見他滿臉的嫌棄與厭惡,像是被針扎了一般,顫抖著身子緩緩扣首:“臣妾代兄長謝陛下不殺之恩。臣妾遵旨?!?/br>一滴淚緩緩劃過臉頰,南氏閉上了眼,任由那滴淚滴落在地板上。她知道,南氏完了……等她一瘸一拐地勉強踏出大殿,南氏才再也支撐不住地摔倒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一旁的宮娥無不焦急地上前扶起她,卻見她滿臉淚痕地說道:“你們快去告訴三殿下,不要進京,好好留在封地,萬不可因為本宮和兄長貿(mào)然進京?!?/br>說完,她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黑黝黝的大殿凄然一笑:“皇上……你當(dāng)真狠得下心啊。”※※※※※※※※※※※※※※※※※※※※因為有課,所以沒趕上,這章字數(shù)少一點,橘子會加油的,寶貝們先解解饞qaq八年期京郊的一處院子里,小屋古樸老舊,處處散發(fā)著一種老舊的氣息。庭院里的青苔小路被積雪覆蓋,只露出斑斑駁駁的幾點綠痕??瓷先ピ缇鸵呀?jīng)荒敗了。風(fēng)過無痕,一聲清越的鳴叫響起,就見一只渾身烏黑的長羽鳥飛過小院正上方,再一頭栽進了這方小院,落到了一個紅衣小公子的肩頭。紅衣少年伸手從黑鳥的腿上取下信筒里的紙條,再輕輕摸了摸小家伙光溜溜的毛發(fā),然后一揚手臂,黑魚鳥啼叫一聲展翅飛走了。少年這才收斂心神,轉(zhuǎn)身挑開珠簾,鉆進暖意融融的屋內(nèi)。“主人,有宮中傳來的消息?!?/br>那人畢恭畢敬地將手心的紙條遞給面前的華服公子。對方倚在矮幾上,聞言隨手接過紙條,展開草草掃視一眼,就見上書八個字:皇后失勢,陸崢必死。只聽一聲極為輕快的笑聲回響在空蕩蕩的屋內(nèi),無處不散發(fā)著一種詭異。小公子支楞著腦袋,輕輕打開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和下巴,只留下一雙帶笑的眉眼。他挑了挑眉,慢悠悠道:“當(dāng)真是是沉不住氣?!?/br>他忽的一轉(zhuǎn)眼珠子,砰地一聲將手中的折扇合好,然后摸了摸下巴:“皇后失勢,必然會勸告陸崢不要輕而易舉地入宮。人在封地,就讓我想方設(shè)法除掉。當(dāng)真是有些為難人啊?!?/br>紅衣少年聞聲點了點頭,提醒道:“主人,那用不用通知姑娘那邊,讓她早做安排?!?/br>錦衣小公子搖了搖手,饒有趣味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切忌打草驚蛇。”他坐正了身子,將那把鉗壁骨的扇子放在了一邊,然后才正色道:“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不要驚動她?!?/br>紅衣少年點了點頭,不再吱聲。微微抬頭,就見對方拿起桌上的狼毫筆,小心翼翼地寫下每一個字,再將信紙裁剪好,抬手交給了自己。“將這個想辦法遞進宮里,讓姑娘務(wù)必按照我這上面說的做,其余的莫要管。”那錦衣小公子想了想,末了又認真叮囑了一遍:“你務(wù)必告訴她,按照我說的做,不許節(jié)外生枝,若是事情敗露,一定要先護好自己,其他的事情等她出宮我們再做打算?!?/br>紅衣小公子點頭稱是,這才默默地走了出來,并輕輕帶上了門,將屋外呼嘯的喧囂隔絕在了門板之外。而另一邊的紅泥小筑,陸邈一身緊身的黑色夜行衣,長劍在側(cè),雙目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少年。少年雙手雙腳撐地,背部平直,用手掌和足尖支撐起全身的重量。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胳膊開始不斷地輕微顫抖,因為太過用力,面部表情猙獰中透露著一股子不認輸?shù)膭蓬^,掙得額頭的青筋都在不斷跳動。一個眨眼之間,少年的胳膊因為失力微微打了個折,身邊隨即響起了一聲冷冷的聲音:“集中精力,胳膊使力。”陸賦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一咬牙又緩緩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任由額頭的汗順著面部輪廓不住下淌。他像是急著要證明自己,猛地咬緊嘴唇,登時口中就是一口血腥味。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多謝前輩指點,賦兒可以?!?/br>一邊說著,他慢慢抬起自己的身體,滿面通紅,卻那么固執(zhí)地完成著這項堪稱折磨的訓(xùn)練。陸邈聞言,時神色未變,甚至連個頭都沒有點。等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他才緩緩回頭,一眼看過去,竟然是陸綏。只是今日的世子殿下不大對勁——往日里世子殿下干什么事都會帶上世子妃,簡直恨不得長在世子妃身上,一刻也分不開。今天怎么是他自己一個人來了。陸邈的心思輾轉(zhuǎn)了不過瞬間,他斂了斂神色,緩緩走上前,仍是恭敬地作揖道:“屬下見過殿下。”陸綏輕輕咳嗽了一聲,剛想抬手扶他起來,手伸到一半又猶豫了一下,緩緩放了下來。然后眼神輕呼呼一瞟,瞥見了一旁臉色通紅滿頭大汗的陸賦,突然心里一驚,問道:“你這是在做什么?”陸邈看向一旁,淡淡答道:“是小殿下請屬下教授他武功,屬下只好聽命行事?!?/br>陸綏微微低垂眉眼,半晌才抬頭問道:“陸賦這樣堅持多久了?”“回稟殿下,已經(jīng)一刻鐘了。”“一刻鐘?!”陸綏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突然之間變得不太好。陸賦看到陸綏這幅反應(yīng),生怕他會因此責(zé)罰陸邈,自此以后不再讓前輩教授自己武功,頂著全身的難受,開口道:“小叔叔,此事不怪前輩……”他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開口說話分了心,胳膊上的疼痛和酸澀一瞬間全部涌了上來,胳膊戰(zhàn)栗得不成樣子,好像下一秒他整個人就會摔下來一樣。可是陸賦只是緩了緩氣,依舊咬牙堅持著:“是賦兒求前輩教我武功……小叔叔要怪,就怪我?!?/br>“胡鬧!”陸綏一掃衣袖,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說道:“陸賦,你先起來。”他頓了頓,呼出一口氣后轉(zhuǎn)眼看向陸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察覺到陸邈冷若冰塊的面容上竟然隱隱藏著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冬日的暖陽下,映襯著滿地的雪色以及天邊的青灰,那刀削斧劈一般的冷峻輪廓都變成了溫柔的曲線。“陸綏”心神亂顫,盡管面上勉力維持住應(yīng)有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