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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內(nèi)心早已慌成一條老狗,不斷地搜腸刮肚,猜想著陸邈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花小樓這時的心情怎能用復(fù)雜兩字來形容,一面希望陸邈不要認(rèn)出他,好讓他繼續(xù)借著陸綏的臉多陪陪他,畢竟陸邈誰的話都不聽,只對陸綏的話言聽計從。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陸邈能夠認(rèn)出他,不用他提點,透過這張陸綏的臉認(rèn)出他花小樓。至少這樣自己可以知道,陸邈是真的記住他,在乎他了、他將腦袋揚向一邊,不自在地向別處瞥,狀似無意地問道:“你方才訓(xùn)練陸賦的,可是你以前當(dāng)暗衛(wèi)時經(jīng)歷過的?”花小樓說完這句話,眼神一點一點往外移,將將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時才發(fā)覺對方竟然也在看著自己。“不是。”陸邈大方承認(rèn):“方才小殿下訓(xùn)練的遠遠不及暗衛(wèi)的訓(xùn)練標(biāo)準(zhǔn)。屬下給小殿下的訓(xùn)練,不過是普通用以強身健體的?!?/br>方才那般嚴(yán)苛的訓(xùn)練,竟然還遠遠達不到陸邈的訓(xùn)練強度……花小樓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自家四哥云淡風(fēng)輕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好像被人扼住了喉管,心臟一抽一抽地疼。陸邈的語調(diào)太過平常,淡定地仿佛是在和他談?wù)摻裉斓奶鞖馊绾巍?/br>花小樓知道暗衛(wèi)的訓(xùn)練條件艱難且嚴(yán)苛,稍有不慎可能命都要搭進去,汝陽王府訓(xùn)練一個暗衛(wèi)所投入進去的時間,金錢和精力都是巨大的。這也就是為什么花小樓擔(dān)心陸邈的十年之約一旦到期,老王爺很有可能不愿意放陸邈離開。如今正是局勢動蕩的時候,王府百廢俱興急需人才,老王爺怎么會允許自己辛苦栽培大的暗衛(wèi)跟別人離開。花小樓想到此處,低下頭掩去眼中突然而來的落寞神色,一時之間沒了聲響。陸邈察覺到他情緒的轉(zhuǎn)變,也停止了言語,兩人就這樣默默相對。良久之后,卻聽他輕輕開口,一聲嘆息一般的聲音響起:“小樓……”花小樓瞳孔微縮,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此刻的欣喜,他猛然抬起頭,抑制住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小心問道:“四哥,你認(rèn)出我了?!?/br>陸邈沒什么表情,只是緩緩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嗯。”花小樓窮追不舍,問道:“四哥是什么時候知道我不是陸綏的?!?/br>陸邈的手不經(jīng)意地停滯了一下,不過也就整愣了那么一秒,他張唇道:“從你開口叫小殿下的時候?!彼肓讼?,繼續(xù)開口:“殿下從來都不會直呼小殿下的名諱。”花小樓恍然大悟,徑自點了點頭,沒有看見陸邈的唇角不經(jīng)意之間勾起的輕笑。可陸邈其實說謊了。花小樓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花小樓一個人,可以將自己的目光毫無保留地全部投射給他,那樣真摯的,那樣guntang的目光,除了花小樓,不會再有別人了。老王爺救他性命,世子殿下是他的責(zé)任,可是這樣的目光只有花小樓愿意給他。陸邈緩緩閉上眼,聽見耳邊傳來花小樓的小聲嘀咕。他的聲音很小,更像是從嗓子眼里生生擠出來的。“四哥,我們認(rèn)識多久了”花小樓的聲音有些嘶啞,低沉著仿佛混雜著難言的心傷。他輕輕開口,明明不愿意啟齒打破他們之間的氣氛,可等說出來,內(nèi)心卻像是舒了一口氣。他的目光緊緊鎖在陸邈的臉上,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微表情。陸邈的面部表情本就不豐富,可是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時,還是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回話的速度也慢了片刻。“三年?!彼鸬貌患偎妓?,可是心里卻對這個答案懷疑??墒堑人毤毣叵?,腦海里所能追溯到的,只有三年以來。花小樓面容有一瞬間的灰白,可是很快就恢復(fù)正常。他夠了狗嘴角,笑嘻嘻道:“不錯,四哥還記得就好?!?/br>他一把拉住陸邈的胳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扭頭咬了咬嘴唇,強壓住翻涌的情緒。錯了……四哥,是八年四個月。師哥,我其實已經(jīng)陪了你八年了。※※※※※※※※※※※※※※※※※※※※喵嗚喵嗚,這一章過渡~過渡~想想馬上開始的煞星副本,還是有點小雞凍Σ(っ°Д°;)っ猜猜喵喵是怎么了,為什么和花花的答案不一樣捏?答對了給你發(fā)紅包包!(這是一道送分題?。└兄x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ovo7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護犢子皇后南氏被幽禁鳳儀宮的消息傳進陸綏耳朵的時候,陸綏正在和溫庭弈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樓里胡吃海喝。店小二貓著腰將一盤又一盤色澤金黃,四溢飄香的飯菜呈上來,麻利地收拾好桌子擺好干凈的青花白釉瓷碗,一臉笑意地后退,直到離開了這間雅間。二樓的視野的確寬闊,他們兩個人又坐在了靠近樓梯的拐角處,中間僅用一面繡著淡雅小花的布簾隔絕。樓下的客人推杯換盞之間觥籌交錯,綿香的酒糟氣息很快就順著細膩的空氣軟軟地浮動上二樓,與之一同傳進兩人耳朵里的,還有這些人大逆不道的言論。新鮮的雞rou被熗至金黃,灑上碧綠的小蔥和紅艷艷的辣椒,湯汁濃郁,入股的醇香,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陸綏等飯菜一落桌,立刻殷勤地夾起一塊放在了溫庭弈面前的碗里,微微揚起下巴柔聲道:“珩蕭快嘗嘗,這個酒樓可是整個長安城手藝最好的,你是湖州人,這里的廚子也是湖州當(dāng)?shù)厝?手藝地道,你必然喜歡?!?/br>溫庭弈低眉看著滿桌子的珍饈佳肴,無奈地搖了搖頭:“殿下,這一路你我邊走邊逛,臣著實沒有了胃口?!?/br>陸綏小臉一耷拉,垂頭喪氣道:“是不是珩蕭不喜歡?若是你不喜歡,我們再去別處。”陸綏連忙放下碗筷,剛一起身卻被溫庭弈牽住了袖子。他一低頭,就看見溫庭弈仰頭看向他,手上微微用力,攔住了他的動作。半晌呼出一口氣,柔聲問道:“殿下,臣可以感覺到,您的不安?!?/br>他不是傻子,如果說早朝上陸綏的悉心維護他還可以理解,公主府里那種哀怨的眼神他也可以當(dāng)做陸綏對他的心疼,那么這一路以來,陸綏對他無微不至事事當(dāng)心的態(tài)度,足以讓他切身體會到。陸綏的那種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