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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張凱威拉走了仇恨,先看看狗咬狗也不錯。景行之睡了一覺,起來看了會書,而后屋子就被各種恭賀他被方啟晨收為弟子的的聲音霸占了。消息傳的這么快?景行之看著三五成群,蜂擁而來的陌生同窗們,面上笑容客氣。“行之你次次考第一,我看山長收徒也必然是你!”“對?。e人算計也沒用,還是真本事管用?!?/br>“恭喜行之入得山長門下,聽說你以后要去草廬學(xué)習(xí),倒是少了一個共同討論問題的人了。”“行之,我聽說山長在三人里選中你,你是怎么讓山長看上的???”這些話聽起來千篇一律,很沒營養(yǎng)。景行之任由他們說了一會盡性后,就適時打斷他們,問道:“你們聽誰說的???”“是張凱威!他回去上課了,然后被人追著問,就把你被山長收為弟子的事說了!”一位同窗老實說道。第一個犯太歲的開始蹦跶了。景行之眨了眨眼:“山長是收了我為徒?!彼D了下,又道:“不過山長收徒不會如此草率,想來還要考察行之一段時日,現(xiàn)在說這些為時尚早?!?/br>聽了景行之的話,有些人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有些人卻是目露精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是些聰明人,不過有的心思純凈,有些則聰明勁沒用對地方。景行之余光掃到那些表情,心里頭挺高興的,免費(fèi)的煽動力啊,不要錢的。笑著送走這些人,已經(jīng)是日頭快落下山了。景行之不由得想到自己另外的可愛同窗——柳方。景行之越想越失望,很失望地?fù)u頭:“小方方可比你們可愛多了。”眼睛掃到吳明瑞的床鋪,景行之才又道:“明瑞兄是個好人?!?/br>*****第二日。早上六點(diǎn)景行之就爬了起來,他吃過早飯,爬上后山,辰時前一刻鐘抵達(dá)草廬。草廬名喚草廬,其實只有院門的頂端是廬草扎的,里面是一個極小極小的四合院,正對大門的是大堂,東西兩側(cè)都是空屋子。昨日兩間空屋子都關(guān)著門,今日景行之來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間打開了門,屋子里擺放著兩張學(xué)子們上課的課桌和矮凳,景行之猜那是用來給他讀書的地方。屋子里沒人,景行之也不好進(jìn)去,就坐在臺階上,從書袋里抽出本書,看上兩頁,閉著眼小聲地背了起來。他剛背了幾句,就聽到腳步聲響起。那腳步聲慢而穩(wěn),微微有點(diǎn)沉,和景行之心里那個不怎么靈活的腫魚泡眼方啟晨對上了。不過人沒說話,景行之就把自己背的一段背完,這才睜開眼道:“老師好?!?/br>現(xiàn)代的時候,老師是對授課教師的稱呼。換到這個時代,被稱呼李朝的時代,老師是專屬于恩師的稱呼,夫子可是對授課先生們的稱呼。方啟晨摸著胡子,看著景行之道:“比老夫早來,是尊師重道;早起背書,算是勤勉;為人,連曾為敵者都承認(rèn)上佳。你覺得你還有那些地方不好?”景行之對老頭的這一通夸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心想這是什么考驗,問自我認(rèn)知嗎?景行之想了想,保險起見,答了個看起來莫名其妙的答案:“學(xué)生覺得自己不太會掙錢。”他這么答,方啟晨敢問,他就說自己苦到小方方了,要更為看重家人。這種人設(shè),總不會有問題的。方啟晨瞄他一眼:“說話愛拐彎抹角,這點(diǎn)不好?!?/br>景行之感覺自己還是年紀(jì)太輕。說完這句,方啟晨把景行之領(lǐng)到打開的東屋中去。進(jìn)了東屋,景行之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大有名堂,整整一堵墻都放著各種經(jīng)卷書籍,還有絹布和竹簡,看著讓人望之生畏。看了眼滿墻的書海,方啟晨眼睛亮了許多。他轉(zhuǎn)過身,面對景行之,說道:“你有兩個師兄,他二人是父子,都是帝王。只有你稍差些,不過你日后努力就可?!?/br>景行之卻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弟子不敢努力?!?/br>這要努力,得一門三皇帝,豈不是得造反了!造反,多累啊,他又沒遇上暴|政。方啟晨聽出他意思,笑了起來:“想哪兒去呢!圣人在上,豈可言不敬國主之事。”問了兩個問題下來,方啟晨發(fā)現(xiàn)他這新弟子委實聰明。這種聰明,不是說詩詞歌賦多厲害,而是處事聰明,腦筋拐得過彎來。是個做官的好料子啊,方啟晨想著,滿意地看向新弟子:“來說說你學(xué)問上的事吧,今年的秋闈心里可有底?”秋八月,鄉(xiāng)試,又名秋闈,榜上有名者為舉人。到了舉人,才算是和普通人有明顯區(qū)別。景行之記憶里,小書生被授課的夫子們夸過多次。評語是必中舉人,不過名次上若想靠前還不到火候。景行之想了想,按照夫子們說的答道:“夫子們說,中是能中,只是想要名列前茅,火候不夠,八股上弱了些。”景行之說完,一陣兒風(fēng)從門外溜了進(jìn)來,打兩人身上吹過,留下一陣初春的寒意。方啟晨立時“咳咳”了兩聲,擺手道:“桌上有我寫的書目,你先看過?!本臀嬷煊挚攘藘陕?。景行之起身,去給這老頭兒把門窗給關(guān)了,屋子里瞬間變暗,不過沒了涌動的風(fēng)。方啟晨坐在軟椅上,笑著自嘲:“老了老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把你帶出來?!?/br>“能的?!本靶兄?,“您看著就長壽?!?/br>“我今年七十一了,可比那些早死的老頭厲害多了?!狈絾⒊肯胫?,頗有些自得。他是兩代的老臣,頭一回給皇帝當(dāng)老師的時候,他比皇帝還大不了多少;第二回就駕輕就熟了,不比第一回戰(zhàn)戰(zhàn)兢兢。“那您起碼能活到八十八,還有十來年呢?!本靶兄畳吡藪叻絾⒊康哪?,看著這老頭明顯的長壽相,安慰他道。“你小子嘴倒甜,先看書,到中午領(lǐng)你去我家吃飯。”方啟晨坐著,緩緩地閉上眼睛休息。等方啟晨休息好了,他就坐在另一張桌子前,拿出一份黃色的折子在折子上寫字。寫著寫著,他抬頭看了景行之一眼,然后紙上便頻頻出現(xiàn)了“景行之”這三個字。景行之可不知道方啟晨把他寫到了折子里,他對著書目上的名字一一看過去。在掃過一本本書名后,景行之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另外兩張考卷上去。他打開其中一張,目光在“張凱威”三字上掃過,然后快速地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最底下評語有三個圈,一個三角。隨即景行之打開了第二張,這張寫著“吳明瑞”,考卷結(jié)尾是四個圈。這要是放到正式的考場上,考官的一個圈,意味著一個考官認(rèn)為你可以“中”,三角就是有待考慮。這考卷上的內(nèi)容,便是這回書院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