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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銘把照片放大了好幾倍去觀察秦硯臉上的表情,發(fā)現(xiàn)和他現(xiàn)在看著自己時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眼睛里的愛意甚至比現(xiàn)在還要洶涌。“周沐拍的,沒敢給你看?!鼻爻幝燥@慌張地收起了手機(jī),咳了一聲,“那天剛認(rèn)識,怕嚇到你?!?/br>魏淮銘咂摸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越想越不對勁:“所以你喜歡我這個事,當(dāng)時除了周沐還有誰知道?”“可能……都知道吧?!?/br>秦硯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在魏淮銘面前根本就做不到控制情緒,想牽他的手,想緊緊抱住他,想溫柔地親吻他,還想在他身上刻上自己的記號,最好是把他揉進(jìn)骨血里。欲望像洪水猛獸,不會淹沒和摧毀的只有自己珍而重之的愛人。旁人皆被波及。“那你還害我胡思亂想?!蔽夯淬懴氲阶约耗嵌螘r間每天的心理斗爭就有點(diǎn)委屈——吃自己的醋吃了好幾天,這叫什么事啊。“我的錯,以后慢慢賠償?!鼻爻幫艘谎墼缇驼驹陂T口吃狗糧的何延,“先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br>“等等,我先發(fā)個微博。”魏淮銘編輯了一會兒文案,在相冊里挑了半天還是覺得車?yán)锬菑堊钣幸饩常x好后直接按了發(fā)送鍵。.鄧麗麗坐在大廳里,身上裹著何延的衣服,像個和家長走散的小學(xué)生。魏淮銘剛想過去安慰她幾句,電話又響起來了。陸白的吼聲洪亮得幾乎穿透天花板。“魏淮銘!誰他媽允許你用官博發(fā)情侶照了!”49.阿庫曼(14)本來這種正經(jīng)官博沒什么人關(guān)注,叫不上號的幾百個粉絲還都跟僵尸粉一樣炸也炸不出來。魏淮銘不過是發(fā)著玩,結(jié)果好巧不巧地被上班時偷偷玩手機(jī)的熱心大V周沐同志看見了,隨手點(diǎn)了轉(zhuǎn)發(fā)并吹噓了一下自己的攝影技術(shù),直接把這條吹上了熱搜。“陸局,我這邊還有事呢,咱一會兒再說啊?!币粫r沒想好怎么跟陸白解釋,魏淮銘只好先拿案子當(dāng)擋箭牌,掛電話之前還沒忘囑咐陸白一句“別刪”。秦硯翻了一眼評論,見著一堆噴子,又把手機(jī)放下了。“有人說……”秦硯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算了?!?/br>“說咱們惡心?”魏淮銘過來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沒事,比這更難聽的我都聽過,還是我親爸說的?!?/br>“倒是你……實(shí)在不愛聽的話就刪了吧?!?/br>秦硯把魏淮銘遞過來的手機(jī)推回去,嘆了口氣:“哥哥,我怎么想的你還不知道嗎?”“我想和你在太陽下牽手,在熱鬧的街巷里接吻,去各種各樣的地方旅游,做盡浪漫的事,像每一對情侶一樣毫無保留地表達(dá)愛意。”秦硯盯著魏淮銘的眼睛,語氣認(rèn)真得要命,“從專業(yè)的角度來講,同性戀不是病,我們也沒有做錯什么?!?/br>魏淮銘愣了一會兒,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角:“秦教授這是給我上課呢?”秦硯也不再板著臉,笑了起來:“是啊,銘銘小朋友聽懂了嗎?”“小朋友沒有聽懂,需要老師實(shí)踐?!蔽夯淬戧种割^數(shù),“牽手,擁抱,接吻,旅游,還有——”“還有什么?”“在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做……”秦硯這邊還沒說話,一直坐在旁邊喝水的何延倒是嗆了一下。何延邊咳嗽邊往嘴里灌水,好半天才順過氣來。滿臉通紅地轉(zhuǎn)過頭來指著魏淮銘,手還顫顫巍巍的,像是被小輩氣壞了的老頭,又拍著胸口緩了會兒才擠出來一句話:“你害不害臊?”“我跟我對象說話,有什么害臊的?”魏淮銘瞥了何延一眼,目光里帶了點(diǎn)同情,“別說性生活了,你連個對象都還沒有,我們不一樣?!?/br>何延:“……”去你大爺?shù)牟灰粯印?/br>鄧麗麗被這邊的交談聲吸引了,端著個水杯不遠(yuǎn)不近地望著他們,眼神還是木木的。秦硯先注意到了她,小幅度地?fù)]了揮手,和她打了個招呼。女孩輕輕皺了皺眉,沒有回應(yīng)他的問好。魏淮銘也注意到了鄧麗麗的表情,貼在秦硯耳邊輕聲問:“她這樣……還能恢復(fù)嗎?”“經(jīng)受過巨大的創(chuàng)傷后,其實(shí)很難恢復(fù),但是——”秦硯對上鄧麗麗的視線,挑起了嘴角,“她會好的。因?yàn)樗芟牒煤没钪!?/br>盡管可以確定鄧麗麗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qiáng),但是現(xiàn)在并不是問話的最好時機(jī)。秦硯挑著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和她交流了一會兒,最后幫女孩整理好亂糟糟的頭發(fā),搖了搖頭。“她的狀態(tài)很不好。”秦硯蹲在鄧麗麗面前,卻是在對著女孩背后的魏淮銘說話,“我暫時不敢問她和案子有關(guān)的問題?!?/br>“那就讓她先休息吧?!?/br>秦硯重新把視線放回鄧麗麗身上,輕聲詢問:“我?guī)闳バ菹⒑貌缓???/br>女孩聽到“休息”兩個字以后瑟縮了一下。“壞人全都被抓起來了?!鼻爻幹钢赃叴┲呐瘑T,很有耐心地和她解釋,“你現(xiàn)在安全了,警察jiejie帶你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好不好?”鄧麗麗盯了那個女警員很久,盯得后者臉都笑僵了才別開了視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女警員的方向走了過去。她腿上的血止住了,但是走路還是一瘸一拐。魏淮銘本能地想上去扶她一把,被秦硯搶先一步制止了。“她很抵觸男性?!?/br>魏淮銘不解:“可是你剛才幫她理頭發(fā)的時候她也沒反抗?!?/br>“因?yàn)槲揖攘怂?。”秦硯嘆了口氣,“也是難為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分辨善意和惡意?!?/br>這個女孩子啊,以前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鄧麗麗好不容易挪到了女警員面前,卻只是盯著她的臉看,沒有理會對方伸出來的那只準(zhǔn)備牽她的手。女警員不知所措地用眼神向秦硯求助。走過去,微微欠了點(diǎn)身子和鄧麗麗平視,眼神溫柔:“跟著這個jiejie走,她會保護(hù)你的。”鄧麗麗看了看秦硯,又看了看女警員,最后把手搭了上去。女警員握住了女孩的手,和秦硯告別:“那……秦教授,我就先帶她去休息了。”秦硯又囑咐了兩句,見女警員帶著鄧麗麗轉(zhuǎn)了離開,自己也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和魏淮銘說句話,卻感到衣角被人拽住了。本來應(yīng)該離開的鄧麗麗拉著他的衣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一樣死命咬著下唇,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秦硯幫她擦掉臉上的妝,問:“怎么了?”“你們問吧?!编圎慃愇宋亲?,“我沒事的。”現(xiàn)場安靜了幾秒。秦硯幫她擦干最后一滴淚,鄭重地說了聲謝謝。.鄧麗麗給他們講了一個女孩的故事。這是個長得漂亮而且成績優(yōu)異的女孩。她家里的條件并不好,上初中的時候就從沒奢望過自己能上全市最好的高中,唯一的目標(biāo)就是努力學(xué)習(xí)爭取上了高中以后能免去所有費(fèi)用。但是初中畢業(yè)后的某一天,母親突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