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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魚先生,您可以送我回家嗎?”“我楚懸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把您的存在告訴別人!”楚懸三指指天,信誓旦旦。人魚思考了一下,裂開嘴角。在幽藍(lán)的冷光下,他唇邊的笑容令人心悸:“好?!?/br>第4章歸路楚懸盤腿坐在養(yǎng)殖腔的湖邊,從大腿的刀鞘上拔出戰(zhàn)術(shù)匕首,挽了個刀花反手握住,給掌下那條半米長的紅綢魚放血,去鱗,開膛破肚,最后切成了麻將牌般整整齊齊的生魚片。人魚在湖邊撐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施展刀工。在幾天的航程中,楚懸困了就在養(yǎng)殖腔旁邊席地而睡,餓了就從湖里撈魚。大部分時候都在失蹤,偶爾會來陪陪他。幾天的接觸下來,他得知人魚叫做“米拉克”。米拉克是一條很奇怪的人魚,不僅英語說得賊溜,對陸地上的事一清二楚,而且還有股文藝范兒。有時會望著一個點出神,有時候會盯著楚懸的臉發(fā)愣,有時卻面對面都不看他一眼。“內(nèi)臟別亂扔?!泵桌说靥嵝岩痪?。“知道了——”楚懸捏了一片扔到口中大嚼特嚼:“小米,你呲不呲?”人魚不止一次對楚懸給他取的昵稱提出異議,但是楚懸依然置若罔聞,沒有半點悔改之意。“人類吃東西的方式真是麻煩?!?/br>“要不是你嚴(yán)禁我在利維坦肚子里生火,我早就開一灶什錦海鮮火鍋了?!背曳藗€白眼,繼續(xù)吧唧吧唧:“我們的身體構(gòu)造不一樣,很多人魚能吃的東西對于我們來說是劇毒。而且海魚大多有寄生蟲,加熱才能殺死它們……總而言之,我們?nèi)祟惐饶銈兇嗳醯枚嗑褪橇?。?/br>“正因脆弱,所以偉大?!?/br>一瞬間,楚懸似乎在他金黃色的瞳孔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憤怒。再看時卻溫和如初,好像那種情緒只是他的錯覺。米拉克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的目光,不再將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最多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回到陸地上了。”“就這么……回去了?”“怎么,舍不得我?”米拉克歪著頭,深藍(lán)色的長發(fā)垂落肩頭,英俊臉龐上的笑容稱得上妖冶。塞壬魅惑眾生的傳聞還真不是浪得虛名,而是靠這些海妖們一顰一笑打下來的。“真的沒有任何附加條件?”“沒有?!?/br>楚懸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了:“如果我畢業(yè)以后事業(yè)有成,一定會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誒小米你要去哪兒……你說捐錢給海洋環(huán)?;鹪趺礃印?/br>“我動身了?!?/br>“去哪里?等等不是明天早上嗎?現(xiàn)在還沒有靠岸吧?難道要游過去嗎!”“東海有寬廣的大陸架,水比較淺,利維坦容易暴露。如果現(xiàn)在出發(fā)的話,我可以帶你游到武夷山群島登陸?!?/br>“游到福建沿海!”楚懸的臉唰的一下白了,他往前一撲拖住了米拉克的尾巴,如同被幾個彪形大漢團(tuán)團(tuán)包圍的花姑娘一樣慘叫起來:“不要!我絕對不要下海??!”米拉克無可奈何地回過頭:“能不能先放開我的尾巴,好好說話?”于是某人抱得更緊了。米拉克的鱗片光滑且細(xì)膩,天衣無縫地嚴(yán)實包裹著他的尾巴。——那么問題來了,楚懸是怎么抱住的?“讓一個深??謶职Y深海夜游,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楚懸清瘦的面頰上帶著闌干淚痕,明眸中泛著霧氣,鼻翼抽動,貝齒緊緊地咬住沒有血色的唇,弱質(zhì)纖纖,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燃起一種……給他臉上來上一拳的沖動。“放手?!比唆~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從牙縫里狠狠擠出一個單詞。“答應(yīng)不讓我下海,我就放!”“你不想回去了?”“當(dāng)然想!”“那就放開?!?/br>“打死也不!”……“我提醒過你的。”人魚微瞇起金黃色的眼睛,露出一種食rou動物特有的危險目光。他身體的各個部位陸續(xù)又半透明的魚鰭和骨刺破皮而出,放射著點點寒芒,而下半身線條柔和的魚尾也慢慢硬化,折射出寶石般的堅硬質(zhì)感。楚懸感覺到危險忙不迭放手,以一個人類不可能達(dá)到的速度飛也似的溜沒影了,只在對方的視網(wǎng)膜上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米拉克在他同類之中,算得上是涵養(yǎng)很好的異類,可是剛剛那一刻,他真的怒了——一言不合就把手卡在生殖裂里不讓人走算個什么事啊!如果是在某些獵奇向R1說里,小米早怒拿楚懸一血了好嗎!楚懸哭喪的聲音從遠(yuǎn)處飄過來:“對不起!小米,我再也不敢了!沒有人告訴過我塞壬還會二段變身的??!”米拉克下半身傳來的撕裂感針扎般地刺激著米拉克的神經(jīng)。他開始后悔了,自己為什么要多管閑事把這個人類撿上來呢?第5章阿波丸號楚懸最終還是下海了。被逼的。米拉克拖著他在水下百余米行進(jìn),這個深度還是有光的,只不過光線很稀薄,不管哪個方向,都是一片渾濁的蒼藍(lán)。除了偶爾游過的魚類,沒有任何分辨位置的參照物。楚懸死死地?fù)е桌说牟弊?,雙眼緊閉。慫出了新高度。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曖昧的姿勢,兩具重疊的軀體因為水流的擾動不斷發(fā)生碰撞。米拉克保持著沉默。他不是沒有和人類打過交道,甚至更加親密的接觸都有過。只是和人類的重逢竟是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楚懸的高分子納米蛋白陶瓷動力裝甲表面冰涼刺骨,假若沒有海水的浮力,分量不會太輕。米拉克有種錯覺,他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沒有靈魂的鐵皮人形棺柩。正想著,背后那人動了一下。米拉克本以為他抱得手酸調(diào)節(jié)一下姿勢,沒成想,一個寒徹骨髓的東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戰(zhàn)術(shù)匕首。這個姿勢對于挾持來說有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怎么越走越深了?這個方向,不是往福建海岸去吧?”楚懸的聲音冷的可以結(jié)出冰碴子。米拉克回頭看了他一眼:楚懸依然緊閉著雙眼,臉上沒什么表情,好像隨時會張開雙眼的美杜莎。他沒說話。“你要帶我去哪兒?”楚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雪亮的刀刃貼在米拉克的頸部大動脈上。米拉克自恃一般的冷兵器無法穿透他的皮膚,置若罔聞。楚懸“嘖”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鋒利的刀刃以一種蜂鳴般的頻率小幅度震動起來,在水中漾起一層層rou眼幾乎不可見的水波。人魚的脖頸瞬間見血。米拉克吃痛停了下來,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似笑非笑地轉(zhuǎn)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