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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帶著殘忍道,“沈靖安,朕知道你今日來的目的,你猜的不錯,那人當(dāng)年的確是沒死,這么多年,一直未曾離開皇宮?!?/br>云韶的目光一顫,果然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沈靖遠(yuǎn)的笑容擴(kuò)大,臉上起伏的溝壑疊到一起,一臉嘲諷,“先皇,經(jīng)年癡心妄想,對你父親,肖想地快要發(fā)瘋了啊!你那父親,雖胸?zé)o大志,又是泥人捏的脾氣,長得卻很好看。那年先皇兵變之后,花了十二萬分的功夫掩蓋了你父親的蹤跡,天下人都以為他死了。甚至于……在正殿之外專為他辟了一處偏殿,日日地守著,寶貝似得……呵呵,可憐我母親,貴為國母卻守了十余年活寡,郁郁而終!”云韶渾身巨震,眼眶幾乎滴出血來,“不可能!”“不然你以為,你為何能偏安一隅數(shù)十年,難道僅僅是因為先皇害怕戕害親侄,引得大臣心寒嗎?難道僅僅是因為人間帝王干涉不得修仙界之事嗎?朕可以明確告訴你,若是前者,先皇在兵變之時便沒有顧慮過,又哪里差了你一個。若是后者——那更可笑,世外之地只要一日尚在人間,便少不得要受諸般束縛?!?/br>“血統(tǒng)再高貴又如何,你那父親貴為太子,不還是在先皇身下輾轉(zhuǎn)求饒,委屈求全!”“住口!”沈靖遠(yuǎn)愈發(fā)得意,他這一生,從未感到如同此刻一般地暢快淋漓,“先皇怕是真心愛過那人的,臨終之前命人先將他勒死了,還跟朕說,要朕將他二人合葬帝陵!哈哈,真是荒唐,滑稽。那本該是母后的位置!那老東西以為朕唯唯諾諾了一輩子,他說的所有話朕都會聽嗎!”“父親的尸首,現(xiàn)在何處?”云韶啞聲道。沈靖遠(yuǎn)頗為欣賞此刻云韶崩潰的姿態(tài),慢悠悠地伸手抬起他的下頜,拇指在他溢出鮮血的唇邊摩挲幾下,直到那淡色的雙唇被浸染地艷紅,才滿意道,“你和你父親,倒是一脈相承的好相貌。朕好奇了很多年,你那父親何德何能,讓先皇這般迷戀?不如——你服侍朕一回,朕將骨灰還你?”“皇上!”“呃……”秦初君的驚呼和沈靖遠(yuǎn)的悶哼幾乎同時響起,云韶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完好的右手掐住沈靖遠(yuǎn)的脖頸,將他輕松提起,整個按到墻上。“沈靖遠(yuǎn),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痹粕匦Φ弥S刺,“過了這么多年,你終究還是怕我怕得只要我一個眼神就哆嗦,只敢用這種方法湮滅你對我的恐懼。”凡人的性命脆弱的如同螻蟻,云韶修仙之后,就從未對凡人出過手。但此刻,他胸膛中如同被烈焰炙烤,翻涌著滔天的怒意,唯有鮮血才能讓這怒焰澆熄。他一抬膝蓋,正中男人的要害,毫不留情地將那微微抬頭的部位廢了。沈靖遠(yuǎn)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受過這等苦楚,頓時長聲哀嚎起來,凄厲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之中回蕩著。“莊周之境,在我第一回醒來之時便已隱隱感到了陣法的痕跡。你們當(dāng)真以為我無從察覺?若非我心存眷戀,不愿掙脫,山人本不必等到最后一刻,生生扛過刀劍加身才清醒?!?/br>扼住咽喉的修長手指又緊了緊,將那哀嚎都壓了回去,沈靖遠(yuǎn)這才急促地吸了幾口氣,滿面驚恐地看著眼前化身修羅的男人,幾乎要一口氣閉過去。云韶面無表情道,“沈靖遠(yuǎn),你和你父親都該死?!?/br>沈靖遠(yuǎn)掙扎著,卻如同蚍蜉撼樹一般毫無作用,只能感受著肺中的空氣越發(fā)稀薄,面色漲紅,眼帶哀求。“我父親的骨灰——在何處?”云韶的耐心即將用盡。然而下一刻,那手指卻怔然一松,失去了力道。沈靖遠(yuǎn)如同爛泥一般順著墻滑落在地上,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皇帝狼狽地蜷縮成一團(tuán),急遽地咳嗽著,拼命收集著空氣。云韶低頭看著自己胸膛穿透而過的劍尖,表情有一瞬的怔忪,而后化作了一絲苦笑,那劍卻毫不遲疑地收了回去,帶出了溫?zé)岬孽r血。他生平不負(fù)人,奈何數(shù)十年來,深恩負(fù)盡,眾叛親離。第52章符靈絳衣秦初君手抖得幾乎拿不住劍,看著不支倒地的云韶,不敢相信就這樣輕易地刺中了云韶,“怎么可能這就刺中了,你的符靈絳衣呢?為什么不在身邊!”絳衣是十余年前二人一起出門游歷時,偶然碰到一個鏡魂。那鏡魂修行千年,隱匿在鏡中,專為吸取年輕女子精氣。當(dāng)年二人發(fā)現(xiàn)之后,由云韶設(shè)陣,秦初動手,二人費盡手段才終于將那鏡魂制服。秦初本打算將那鏡魂封印,鏡魂卻認(rèn)定了云韶為主,云韶推辭不過,只得當(dāng)場將其收在靈符之中,以靈氣溫養(yǎng),隨身攜帶。收納鏡魂入符到底不符合天舫這一正派的身份,也只有云韶才會偷偷當(dāng)個興趣研究,有事沒事還將絳衣放出來給他喂招,弄得符靈煩不勝煩,甚至有些懷疑符生——她當(dāng)初怎么就橫看豎看都覺得云韶品行溫和,人畜無害呢?那鏡魂化形時,是個一身紅衣的娉婷少女,云韶笑瞇瞇地打量了半天,給自己這個漂亮的符靈起名叫絳衣。絳衣在鏡中待得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到底修行的還是邪術(shù),身上難免帶著邪氣,過了幾年才被天舫的輕靈之氣沖散,一直未被發(fā)現(xiàn)。絳衣也向來本分,不會主動顯形,除非云韶遇到危險之時才會出手相助,靈力強(qiáng)大,防御力堪稱剽悍。云韶苦笑道,“就算絳衣在我身邊又如何。秦初,在你眼里……咳……我已經(jīng)刀槍不入了嗎?你忘了,我還只是個渡劫后期,尚未飛升……咳咳……還是會死的?!?/br>秦初痛苦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算了?!痹粕貨]有力氣再說話,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心底冰涼一片。說是怨憤,倒不如說過于失望。正因為他太明白秦初將師門看作一切,才更為明白他的選擇。秦初選了心燈界,負(fù)了和他的知交之誼罷了。他曾經(jīng)稱贊過秦初的劍法又準(zhǔn)又快,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正中心臟,并沒有太多的痛苦。數(shù)十年前他便該死在這里,數(shù)十年后,能回到父親故居,也算不枉來了一趟。算了……沈靖遠(yuǎn)在原地喘息半天,終于緩過了氣,怒道,“作死的余孽!竟敢對朕動手!還好仙君及時出手,不然朕就被他害死了!”“仙君,仙君?”秦初君僵立在原地,如同木樁一般,一瞬不瞬地看著云韶緩緩閉上了眼睛,對于皇帝的問話置若罔聞。沈靖遠(yuǎn)后怕到了極點之后,反而被激起了無邊怒火,看著云韶奄奄一息猶不解恨。想起自己剛剛竟被這余孽廢了,那鉆心的痛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癱在原地命令道,“仙君,這余孽還剩一口氣,你便……送佛送到西吧!”如果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