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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狡辯,父親冷笑一聲:“也別鬧得太過,公司多少眼睛看著你們,有空不去做正經(jīng)事,整天喝酒應酬有什么用?”沈青山吃了癟,我沖他笑笑:“大哥除了會喝酒應酬,還會干什么?”會顛倒黑白,會冒名頂替,會鳩占鵲巢,我看他瞪我,我也冷眼瞪了回去:“聽說江南的運輸線虧損嚴重,大哥著急上火所以天天忙著應酬,可是怎么依然沒有起色?”他大概沒想到我連兄友弟恭都懶得裝了,還當著外人的面揭他短,當即撂下餐具罵我:“沈青燁,你管好自己!我的事輪不到你插手?!?/br>奶奶一向不喜聒噪,尤其討厭別人說話聲大,沈青山吵得她老人家頭疼,也來了脾氣,對著管家道:“大早上怎么有狗叫,太吵了,去把它帶到花園玩?!?/br>管家說:“是秦小姐帶來的貴賓犬?!?/br>奶奶說:“哪個秦小姐?我怎么不認識?!?/br>管家看向父親,欲言又止。奶奶說:“這狗叫貴賓,人卻不是貴賓。請她和她的狗住到別處去,我家廟小擱不下她這尊大佛?!?/br>我忍不住笑出聲,扭頭向父親:“爸,我寫了解決江南運輸問題的兩個方案,等會兒去書房給你看看?!?/br>父親黑著臉,頭也不抬:“嗯。”——————第14章我和許濡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調(diào)/情,哦不,準確來說是我調(diào)戲他,他提心吊膽的藏著掖著,既不主動也不反抗,也許是從小孤苦伶仃的緣故,他的感情總是壓抑的,我進一步他就退一步,我退一步他就茫然無措。每日清晨我們心照不宣的在花園涼亭碰面,有時我按捺不住就拉著他躲在白樺樹后接吻,白樺樹筆直的白蠟樹干和他的腰桿一樣柔韌,我說:“我已經(jīng)厭煩了他對你動手動腳,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借公事打擾,你是不是又…”許濡不敢看我。我捏起他下巴:“讓你去做別人的情人,我忍不了,我不是沈青山那種人,用不著事事討好父親,不如挑明吧。”“不?!痹S濡立刻拒絕,憂心忡忡的躲避著我的視線。我實在受不了他委曲求全的模樣,拉起他的手一刻都不想等:“我現(xiàn)在就去說?!?/br>許濡拽我拽不住,急得一把抱住我腰:“青燁,我下個月就跟著昆曲團出去巡演了,你忍一忍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見他,時間長了他就忘記我了?!?/br>下個月就要走…“我不想惹事,而且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生氣,”許濡低聲細語的勸我:“也許你大哥和父親都會報復我,你也不想我出事吧?還有你奶奶和母親…她們是你最親近的人,我不想因為我鬧得不愉快?!?/br>他說得句句在理,令我無可反駁,就算我和他兩心相悅,可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我父親的一個情人。“那我呢?你就不怕我傷心?!?/br>許濡那雙多情的細長眼睛深深地凝視我,眼里有濃重的悲傷和不舍,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決絕,他抬手抄進我頭發(fā),微微使力按下,這是他頭一次主動索吻,我卻高興不起來。許濡的吻小心翼翼卻很鄭重,和我熱烈的索取不同,他是姣姣明月之輝,是徐徐穿堂之風,看得見,摸不著,偏讓人日思夜想,他清涼的舌尖與我細細觸碰,淺嘗輒止,我沉醉其中,聽見他呢喃了句“幫你…”卻沒聽清,想追問時他又將唇獻了上來,磨得我用力箍緊了他的腰。“等你確定了演出地點就告訴我,我去找你?!?/br>許濡揉弄我的頭發(fā),手指一頓,溫柔道:“嗯?!?/br>第15章我在公司接手的任務逐漸變重,大哥式微,已沒有資格再命令我,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認真做他扶不起的阿斗,每日花天酒地的,開會都找不著人,父親罵了幾次也就懶得再管他。我生活與工作攪和在了一起,常常人還沒到家又被喊去公司,如此日夜顛倒,唯一的慰藉也只有許濡了,他給了我鑰匙,半夜三更我就鉆進他房間,我還特地把他弄醒,問他:“你自己多配的鑰匙?配了幾把?給了誰?”許濡迷迷糊糊的直往我懷里倒:“就給了你?!?/br>我重重親了他一口,心滿意足。他還是一貫穿著黑衣,我問他是不是出了孤兒院以后找到父母了?許濡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親生父母丟棄了他,他不會去找,是教他昆曲的老師父去世,師兄弟們就散了,后來他就只穿黑衣了。“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說守喪躲我爸。”“也有這個原因,我不想跟他…”許濡的手指在我太陽xue揉弄,又抄進頭發(fā)里,他好像很喜歡這樣,我也喜歡,他的指腹很軟,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木質(zhì)香氣,我生物鐘紊亂,不容易入睡,許濡安安靜靜陪著我令我心安,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在我耳邊說:“師父去世五六年了,我騙他的?!?/br>我一個激靈睜開眼。許濡嚇一跳:“我還以為你睡…”我真是氣得要死,一直以為他真的在守喪,不敢越雷池半步,頂多親個嘴摸摸腰,抱著也是睡素的,硬了就自己回房擼管,憋得要死生怕唐突了他,結(jié)果這家伙還挺得意說是為了騙我爸,我氣笑了,翻身撐在他上方:“我看你是故意連我一起騙吧。”這么危險的姿勢下,許濡竟還一臉無辜:“你沒問?!?/br>我啞口無言并不禁沉思,我看上去這么像正人君子嗎?要不他就是覺得我性功能障礙?不然哪個成年人會抱著對象只親不做?。≡S濡歪歪頭不解的看著我,我…看來不是我的問題。我頭疼,現(xiàn)在要是扒掉他內(nèi)褲他會不會哭啊?算了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想:以后還有大把大把的時光和他消磨,不必這么草率。靠,我沈青燁也有今天。我喪氣的趴了下去,在他鎖骨上深深嗅了一口:“沒事,睡覺吧?!?/br>許濡偷偷的笑,被我逮住一通鬧騰,夜色濃重,約摸已凌晨三點,萬籟俱寂,外面猝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我猛然翻身坐起,掀開被子奪門而出。第16章母親走了,即使她已病了多時,即使我心里早有準備,但看到她閉著眼對震耳的哭喊聲毫無反應時,仍覺得不真實,明明人就躺在我面前,但我遲鈍的大腦卻已分析出我與她從此陰陽兩隔的事實。連她那沒心沒肺的丈夫,也擠出幾滴淚來。她去得突然,又是半夜,二姐匆匆趕來時天已經(jīng)微亮了,母親的遺體已換上壽衣斂進冰棺中,她連再去觸碰一下母親的機會都錯過了,撲進我懷里哭得肝腸寸斷。“弟,你怎么不哭啊?”二姐問我。我恍惚看向滿屋掛起的白布,情緒像卡殼似的,一應喪葬物品都是早已備好的,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