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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病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3

分卷閱讀143

    戚、衛(wèi)敗光大印民心,不想?yún)s等來了我即位——伏伽阿洛斯是想要來會會我,這次會面的結(jié)果,要么便是兵戈相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要么便是握手言和,如百年前一般修訂一個交好的盟約。他既坦蕩,我也不必遮遮掩掩,兩國之力都擺在這里,讓他自己瞧去罷?!?/br>
桑柘垂眸,“嗯”了一聲:“既然如此……那臣先行告退?!?/br>
“我叫人查過使者,都沒有查出是你,可見你到西野去,身份瞞得極好。你如今非大印臣子,不必如此恭謹,在旁人面前,更不可漏了端倪。”周蘭木看他一眼,笑道,“此事結(jié)束之后,我等你在金庭皇城對我行君臣禮?!?/br>
桑柘的手指忽然有些顫抖,他緊握成拳,放在胸前又鞠了一躬,方才坦然地出了門。

陸陽春與他擦肩而過,單膝跪在了地上:“陛下!”

周蘭木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晨起面色為何如此古怪,原是認出了桑大人?!?/br>
陸陽春卻道:“戚楚進扶孜城來十分低調(diào),幾乎不曾露面,先前我們知道他居于扶孜東城城門之下的一處客棧,今日去查,才發(fā)現(xiàn)……”

周蘭木聽他語氣肅穆:“發(fā)現(xiàn)什么了?”

“他是有備而來的!”陸陽春繼續(xù)道,“早從您計劃從中陽動身往西來開始,他便聯(lián)系了東南的舊部,抽調(diào)東南平王府的大部分兵力,散入平民隨之而來。我們因昨夜桑格酒樓被炸一事才順蔓摸瓜,查出了這些……如今沈?qū)④娫诜鲎纬峭?,帶兵前來至少是半日的路程,湛瀘軍雖是精銳,可敵不過他們?nèi)硕唷菹?,如今戚楚封了扶孜城門,他這是想趁西野作亂的時機逼宮!”

他話音未落,聶太清便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他側(cè)頰沾了血,似乎受了重傷:“陛下……我?guī)W鵡衛(wèi)從東城門出城,本想試探一下戚楚,卻跟他們交了手,白公子受了重傷,和蕭大人一起被他們捉去了,戚楚說,他說……”

奇怪的是,周蘭木聽了這話之后,竟然十分平靜地繼續(xù)問道:“他說什么了?”

“他說……酉時之末,日夜之交,請您獨身往東城門下去?!甭櫶宀亮瞬链浇堑难E,似乎很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平靜,“否則……他便要把白公子和蕭大人,梟首示眾,懸于城門上?!?/br>
陸陽春氣急敗壞地別過頭去:“大印國土之內(nèi),戚楚視大印律法為何物?此人無法無天……”

“小孩子心性罷了,”周蘭木開口打斷了他,“明日我便要與伏伽阿洛斯會面,他挑這樣的時間,是想刺激我?!?/br>
“陛下,我們該怎么辦?”聶太清強忍了痛,問道。

“你去找方太醫(yī),好好治傷,”周蘭木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往來處走去,“陽春你去尋方子瑜,讓他整合湛瀘精銳待命。”

“陛下,您往哪兒去?”陸陽春錯愕地看著他。

“我?”周蘭木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打了個哈欠,“昨夜睡得不好,我回去眠一眠,你做完了事,也去好好休息罷?!?/br>
陸陽春還沒明白他在說什么,華服的皇帝陛下便揪著衣擺,像是夢游一般輕飄飄地上了樓,只留下他和重傷的聶太清目目相覷,一時間竟誰都不知該說什么。

西北天長,酉時之末,太陽也不過落了一半,周蘭木獨身走到東城門之下的時候,夕陽的余輝把他的白衣染成了純粹的淺金色。

城門上懸著兩個人,一黑一白,見他走近了,才順著繩子松松地放了下來。戚楚如初見一般,一身青綠,也是獨身站在城門正中,沖他笑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小蘭,你來了。”

他身后是森嚴巍峨的古城門,隨著太陽的消逝投下深沉的陰影。

“我來了,”周蘭木有些無奈地答道,不知他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在戚楚眼中,他如今都有些平靜過頭了

,“你請我來,我豈有不來之理?”

“你做了皇帝,不應(yīng)該自稱‘朕’么?”戚楚面上笑容更深,他走近兩步,用一種多年好友一般嘮嗑的語氣道,“近日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能說給我聽聽?”

“口癖罷了,改不過來的,”周蘭木答道,“說起有趣的事情倒是的確有——我的國璽丟了,你可見過?”

大印傳國之璽為白玉如意狀,向來是國威的象征,皇室的國璽分正副兩個,正璽存放于通天神殿,副璽由皇帝身邊人隨駕攜帶,作處理政事之用。

昨夜桑格酒樓出事之后人心惶惶,直到今日清晨,他才知道這件事。

“見過,”戚楚答道,“在我這兒,你想把它要回去嗎?”

“是我的東西,自然該還給我的,”周蘭木朝他伸出了手,淡淡地笑著,“那么,就還給我罷?!?/br>
戚楚一伸手,朝天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還給你?”

他樂不可支:“你說還給你便還給你,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周蘭木舉著手,沒有放下,又嘆了一聲:“唉,你真不愿意還給我?”

“我們來聊些別的事情罷,”戚楚回頭看了一眼,他左右兩邊是被捆著、剛從城墻上放下來的白滄浪和蕭頤風,“凡事有來有回,你想從我這兒把這兩個人要回去,是不是該付出一點代價呢?”

他把強盜邏輯說得理直氣壯,一側(cè)的白滄浪嘴里塞了東西,義憤填膺地嗚嗚叫著,這邊的蕭頤風倒是沒有,只是沉著一張臉看著兩人。

周蘭木瞥了一眼,“嚯”了一聲:“你何必不讓他說話?”

戚楚轉(zhuǎn)眼看去:“太吵了?!?/br>
周蘭木卻道:“塞這么久,嘴該麻了,一不小心還會嗆到,多難受啊?!?/br>
戚楚笑道:“你倒有心情關(guān)心別人的事?!?/br>
嘴上這么說,他還是不知順手甩出去手中的什么東西,把白滄浪口中塞著的一大團布料扯了出來。

白滄浪立刻干咳了兩聲,開口罵道:“呸,忘恩負義的小白臉!居然還暗算我!如果不是耍陰招,老子會被你抓住?小蘭、小蘭你別管我倆,我倆皮糙rou厚受得了什么傷,你把這崽子削一頓,就是給我出氣了!”

戚楚全當沒聽見:“既然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們來談?wù)剹l件罷——蘭公子,你的國璽在我手里,扶孜城已經(jīng)被我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玄劍大營半日之間到不了,你逃不出去,況且還有這兩個人的性命……”

周蘭木打斷他:“你要什么?”

戚楚悠然地答道:“我要湛瀘令?!?/br>
湛瀘令牌原就是兩塊一模一樣的,一塊一直在他手中,另一塊則流轉(zhuǎn)于玄劍大營上將軍之手,此刻便在楚韶手里。

“我身在城中,手里僅剩的就是兵權(quán),你要我把這個送給你,不如說要我把皇位拱手讓給你?!敝芴m木很遺憾地道,“平王殿下,你被老平王入籍,已是世代簪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