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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人能在危急關(guān)頭對他以命相救?更何況這個人是趙解秋。他答應(yīng)韓佑在淞縣守株待兔,一是為了救母親脫困,二也是為了一點私心。哪怕趙昔不曾失憶,昔日意氣風(fēng)發(fā)的“圣手”弟子趙解秋,也一定不記得那個被他從樹上抱下來的小孩子了吧。韓音的目光順著睡著的人柔順的睫毛到挺直的鼻梁,再到嘴唇,好像天生勾起來一點。來回逡巡了幾遍,韓音忽然臉微微的紅了,湊過身去,想要偷偷地親他一下。然而離碰上還有不過兩寸,韓音忽然“嗷”的一聲,趙昔原本舒展的眉頭一皺,睜開眼來。只見韓音捂著臉,眼里淚光微閃,多半是疼得,他瞪著屋子倏忽冒出來的第三個人道:“你誰??!”趙昔又忍不住揉太陽xue,道:“你出關(guān)了?”“是啊?!表n音用敵視的目光盯著沉默不語的劍客,腮幫子鼓起來,倒是和未然一模一樣,“我一出關(guān)就來找你,先生,這個人是誰?”趙昔盤坐在榻上道:“誤闖大雪山之人,他神智有些不清醒,你別和他計較。”韓音盯著那劍客,他雖然心思都在看趙昔上,但習(xí)武之人的警惕還是有的,這個人毫不引起他察覺就近了他身,武功只怕高出他不知哪里去。趙昔身邊何時有了這么一個人,既然是誤闖大雪山,為何不把他送出去,反而留在身邊?韓音在幾瞬間便確定了敵友。隨后肩膀一縮,退到趙昔身邊委屈道:“這人動手就傷人,先生為何要把他留下來?”趙昔嘆了口氣道:“傷著哪了?我看看。”韓音眨眨眼,愣是憋出幾滴眼淚,把臉湊過去道:“你看?!?/br>趙昔搬過他的臉一看,道:“小傷,敷兩天藥就好了。”韓音不甘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何況是臉面上的事!”趙昔道:“你待要如何,再抽回去?”也是韓音生得實在招人疼,若換個人和趙昔這么扯皮,早扔出去了。韓音往他床上一撲道:“我心里難受,先生留我在這里睡好不好,正好我還沒替你走脈呢?!?/br>趙昔道:“你若再和我耍賴。就不止臉上抽一道這么簡單了?!?/br>韓音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他。旁邊一個人虎視眈眈,趙昔實在沒心情和他玩笑,哄小孩似的摸摸他的頭道:“明兒早上過來,我親自給你敷藥,怎么樣?”韓音立刻轉(zhuǎn)怨為喜。爬起來和趙昔道別,轉(zhuǎn)過身,那張俊美討喜的臉蛋就沒了表情,眼神夾刀帶棒的,瞥了劍客一眼,依舊翻窗出去了。趙昔看著他出去,才對宋繹道:“沒事了。你可以回屋了?!?/br>宋繹卻沒聽他的話,仍舊站在陰影里,趙昔皺了眉,提高聲音道:“林朝!”宋繹這才動了動步子,卻不是出去,而是走到趙昔床前,像韓音那樣蹲下來。趙昔瞇了瞇眼,宋繹這幾日糊涂得越發(fā)厲害了,忘了名字,進雪山前的記憶更是忘得干凈,仿佛他幾碗藥下去,成全了一場新生。可惜他并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善人,宋繹變成這樣,還有他從中推了兩把的功勞,試藥當(dāng)然也毫不留情。那次宋繹昏迷之后,他慢慢想開了,既然甩不掉,那就好好利用,這么一個稀世難得的劍客,又是他曾經(jīng)的執(zhí)念,若能馭使為仆役,倒是件能拿來自得的事。只要這個仆役能完全聽話。趙昔冷下臉道:“我的話你聽不懂嗎?”那把“無憂”被宋繹放在床沿,他看了趙昔一眼,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頭上。趙昔一愣,僵了一會兒,下意識摸了摸。宋繹垂下眼,下巴搭著柔軟的被面,握緊了趙昔的手。趙昔盯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道:“這是小孩子玩的把戲,你一個大人鬧這一出,惹不惹人笑話?”宋繹看見他笑,眼里的光晃了晃,可惜沒等多看兩眼,趙昔已經(jīng)抽回手道:“好了,回你的屋子去?!?/br>宋繹等了許久,見趙昔閉上眼不再理他,終于安靜地起身,回去了。次日早起,未然見了韓音臉上那一道劍鞘抽出來的紅印子,笑得直不起腰來道:“喲喲,你是跑去了哪里挑事,給人打了出來?”韓音撫了撫臉上的紅印,昨晚回住所后,侍女已經(jīng)將他出關(guān)期間發(fā)生的事都向他稟報了,他自然也知道了未然三番兩次維護那劍客的事,便反唇相譏道:“總好過沒出嫁的小女孩,貪慕人家一張臉,連面子都不要了?!?/br>未然立刻紅了臉,跺腳道:“你!”兄妹兩個吵嚷不停。程儀風(fēng)卻派人喚韓音到大廳去。韓音只當(dāng)是讓他稟報武功進益得如何,隨下人過去,只見程儀風(fēng)站在大廳內(nèi),手里拿著一封信。見了他,先皺眉道:“臉上是誰打的?”韓音下意識用手去遮住道:“被先生院子里的人打的。”原以為他技不如人挨了打,叔叔會責(zé)罰他。卻聽程儀風(fēng)道:“那個劍客?”韓音抬頭道:“正是。叔叔既然知道,為什么要留這個外人在昆廷?就算是試藥,先生沒有武功,若那人暴起傷人怎么辦?”程儀風(fēng)道:“那人與趙解秋糾葛頗深,不是你能知曉的。只是論武學(xué),你還要恭恭敬敬尊稱人家一聲前輩?!?/br>韓音哪里肯服,正要辯駁,程儀風(fēng)又道:“不說這些,我有要緊事要吩咐你?!?/br>韓音悶悶道:“是?!?/br>程儀風(fēng)抖了抖手里的書信道:“楊丞相飛鴿傳書來,說京城有變?!?/br>韓音道:“我已經(jīng)照爹爹的遺言,不再插手叛變之事,京城如何與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程儀風(fēng)道:“皇城里爾虞我詐,豈是你們小孩子能看透的?皇帝對丞相起了疑,溫王兩處舊部被殺,丞相擔(dān)心皇帝早已在他身邊安插了人。若真如此,那日你們在城門口見面,說不定也有人跟蹤?!?/br>韓音一怔道:“難道我們一路的行蹤都暴露了?”程儀風(fēng)道:“雖沒有確鑿證據(jù),但丞相擔(dān)心的正是這個。若皇帝的人早已暗中在監(jiān)視你們的行蹤,你上商洛山尋你母親一事,只怕他們也知道了?!?/br>韓音神色一震,咬牙道:“那我立刻出山去母親那里,這次一定要將她帶回來!”轉(zhuǎn)身就要走。“慢著?!背虄x風(fēng)叫住他,韓音轉(zhuǎn)過身,程儀風(fēng)看著他,道:“你越來越像你爹了。”韓音道:“叔叔……”程儀風(fēng)道:“事情再危急也不能莽撞,你難道要重蹈你爹的覆轍嗎?”韓音握緊了拳頭,低下頭,程儀風(fēng)道:“關(guān)心則亂?!币膊恢窃诮逃?xùn)他,還是在想他父親。程儀風(fēng)想到長老們的勸告:“少主已經(jīng)大了,許多事不能再由廷主代替他做了。”低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