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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趙意晚!” 趙意晚翻了個白眼兒,實在沒什么力氣,瞪人都看起來格外柔弱。 “就只有你敢直呼本宮姓名!” 風(fēng)傾沉著臉:“你當(dāng)初糾纏我時讓我喚的,說是給我一個人的特權(quán)。” 趙意晚:……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風(fēng)傾咬牙切齒:“趙意晚!” 趙意晚又咳了幾聲,才有氣無力道:“本宮沒有框你,只有你一個人這么叫?!?/br> 蘇栢喚她晚jiejie。 那蠻子喚她阿晚。 賀清風(fēng)……喚他晚晚。 好像都比直呼姓名來的親近。 趙意晚往風(fēng)傾懷里蹭了蹭,像是怕自己會摔下去。 “風(fēng)傾,抱我回去睡覺,你自己好生想想,實在想不明白……就去請教蘇栢?!?/br> “風(fēng)臣相年少成名,是我大縉國開國以來……最年輕的臣相,眼界自不該拘泥于……一方國土。” 這該死的身體,她的話都還沒有交代完,可偏偏覺得累極了,再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喘不過來氣。 風(fēng)傾臉色陰沉的抱起趙意晚。 請教蘇栢!他寧愿一輩子想不明白! 而趙意晚最后那句‘眼界不該拘泥于一方國土’卻讓他心神一震,似有什么東西自腦海劃過。 趙意晚還沒到堅持到寢房就睡著了。 風(fēng)傾原是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可外頭突如其來的吵吵鬧鬧,讓他不得不離開。 不用看都知道是順天府的人。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 蘇栢抓著他府里的牌子不放,順天府的人這幾日已經(jīng)來來回回搜查了三次。 搜自然搜不出個什么,蘇栢只是心有不甘來找他的麻煩罷了。 風(fēng)傾心中有事,沒什么精力去應(yīng)付,只讓人趕緊搜查完了便閉門謝客。 不該拘泥于一方國土。 那么還有西寧嗎,還是整片大陸。 _ 趙意晚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午時。 丫頭魚貫而入伺候她梳洗用膳,然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風(fēng)傾過來,以往這個時辰風(fēng)傾早就湊上來了。 趙意晚隨口問了句:“風(fēng)傾呢?” 丫頭:“回夫人,車夫特意回府稟報大人下朝后便被陛下召見,還未歸?!?/br> 趙意晚拿著湯勺的手一滯。 緩緩用完了膳食,趙意晚平淡道:“都去院子外頭守著,沒有傳喚不許進(jìn)來。” 丫頭一愣:“奴婢要伺候夫……” “我想一個人靜靜?!壁w意晚不耐煩打斷她:“任何人不許打擾!” 即使面無血色,趙意晚長居高位的氣勢也讓丫頭不敢再反駁。 “是?!?/br> 丫頭小廝都退出院子后,趙意晚換了件素色緊身衣袍,又披了件披風(fēng)才在院中的秋千上靠著。 昨夜剛下了一場大雨,今日依舊沒有烈陽。 趙意晚腳尖輕點(diǎn)地,秋千緩慢蕩著,徐徐微風(fēng)撩起三千青絲,衣袍微動,趙意晚享受的閉上眼,唇角勾起一抹笑。 秋千蕩高時,美人似要乘風(fēng)歸去。 趙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幼時記憶席卷而來。 那日,也是這般微風(fēng)柔和。 他推著長姐玩蕩秋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七夕評論區(qū)發(fā)紅包呀,早上忘了說,委屈巴巴~ 恩怨了完,男主就出場了。 還有幾章。 第18章 趙翎緩步走至趙意晚身后,手搭在秋千繩上微微用力,趙意晚輕輕睜眼復(fù)又閉上,眸中的涼薄一閃而過。 “皇姐可還好?” “如你所見,還沒死。” 空氣又安靜了下來,只剩秋千因搖晃而發(fā)出嘎吱聲。 趙意晚閉著眼斜靠在秋千上,仿若睡著了一般,趙翎手上的動作越發(fā)緩慢,好似是在晃著搖籃。 “皇姐知道朕要來?!闭诊L(fēng)傾的性子定是恨不得時時盯著這里,可他來了這么久,院子里連一個下人也沒看見,顯然是被刻意支開了。 趙意晚睜開眼,勾起一抹譏笑:“蘇栢大張旗鼓的尋金人,順天府三番五次搜查臣相府,蘇栢多次派人刺殺風(fēng)傾,昨日府里又來了六個郎君,皇帝心思縝密耳目眾多又深諳帝王之術(shù),不可能鬧到如此地步還不知本宮在何處?!?/br> “蘇栢風(fēng)傾的手段騙騙三司那些蠢貨也就罷了,又怎能瞞得過皇帝。” 當(dāng)她得知風(fēng)傾被留在宮里時,便明白趙翎忍不住了。 “皇帝是來抓本宮去宗人府的,還是斷頭臺的?” 趙翎手一僵,而后鳳眼微瀲,緩緩道。 “不過是無用之功,何需麻煩?!?/br> 趙意晚訝異:“怎是無用之功,上次本宮就差點(diǎn)被你砍頭了?!?/br> 趙翎低笑一聲:“可皇姐不是越獄了?!?/br> 趙意晚癟癟嘴:“要不這次你直接送本宮去斷頭臺,或者就地殺了?” 趙翎莞爾:“若真如此,這江山恐要變姓了?!?/br> “呵~誰有本事從你手中奪江山呢。”趙意晚嘲諷道:“有風(fēng)府做后盾,誰敢造次?!?/br> 趙翎沉下臉,陷入沉默,過了好半晌才道:“皇姐不必為三司開脫?!?/br> 趙意晚一愣,而后笑道:“本宮罵他們蠢,何來開脫之說?!?/br> 趙翎勾唇:“三司自請緝拿皇姐歸案,朕以三代侯爵懸賞,滿朝文武大動干戈緝捕皇姐,可城內(nèi)所有畫像卻與皇姐半點(diǎn)邊都沾不上。” “都城皆知宗人府的地道延伸至城外,可偏偏所有人馬都在城內(nèi)大肆搜捕,直至蘇府傳來消息,蘇大人接了阿姐過府后,滿朝人馬又開始出城搜捕?!?/br> 趙意晚面色平靜的偏著頭,似是聽不懂趙翎在說什么,又似是渾然不在意。 趙翎倒也不在乎趙意晚的反應(yīng),又道:“若皇姐死在朕手中,縉國必亂?!?/br> 世人皆知嘉俞三十九年驚月公主與西寧一戰(zhàn)而揚(yáng)名內(nèi)外,卻甚少有人知曉,嘉和年間的國泰民安,繁榮鼎盛也是驚月長公主一手治理。 外人不知,朝內(nèi)眾臣卻瞞不了,所以即使長公主再風(fēng)流肆意,任性妄為,也不能將她卓然的功勛抹殺。 他將她困在宮中那半月,眾臣一邊高喊著要將長公主斬首,一邊卻先后遞辭官書,無一人為長公主求情,卻壓迫之意甚濃, 將人囚禁尚且如此,若皇姐真死在他的手上,他怕也沒什么活路了。 趙氏血脈一斷,介時群龍無首,必是一場因爭奪皇位而起的腥風(fēng)血雨。 趙意晚不以為意:“本宮倒還沒這般本事?!?/br> “那便是皇姐低估了自己的聲望,皇姐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風(fēng)府早已退了。” 趙意晚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趙翎停下手中動作,走到趙意晚面前負(fù)手而立,緩緩道:“在皇姐越獄后,風(fēng)府家主自請辭官,除了風(fēng)傾,風(fēng)府所有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