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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幅上寫著‘烏臺’兩個字。石牌坊的周身都是復(fù)雜且意識不明的花紋。 申姜頂著樹葉,左右看看。并沒有別的路了。 且牌坊矗立在懸崖邊。邁過去就會墜崖。 怎么個情況? 她繞過牌坊,站在側(cè)邊伸頭看了看。 真的是懸崖。 整個人趴在地上,伸手去探。 空的。 要不……直接邁步走過去試試? 總之,這不過是個夢境。 就像在東彎山上一樣,自己以為自己捧著人頭,其實昏倒在祭道上,被小麗和孟夜安置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睡得好好的。 就算出事情,頂多也就像是惡夢驚醒一樣吧? 她走過去站在牌坊邊,抬起一腳步,躊躇不定。 面前那可是懸崖! - 酒樓里陳三七急得不行。 跑到樓下,質(zhì)問柜臺坐著的掌柜:“樓上雅間的女客呢?” 方才他過來的時候,掌柜在忙帳目,沒看見。 現(xiàn)在抬頭看到他,比他還要激動:“你可算回來了。剛才你家主人聽著曲子,不知道怎么的,人就不見了。我們也怕事,把唱曲的娘子扣在這里呢?!?/br> 又怕他鬧事:“你可不要找我們呀,只管拉著那唱曲娘子,往府衙去說道理!一定是她把人偷了?!?/br> 急急地在前面帶路,邊怕其它的客人知道出事,影響自己的生意,小聲辯解:“那個小娘子,還想跑呢。還好我們這里的伙計眼急手快,撲住了她?!?/br> 到了地方一推門,錢阿遭正坐著默默地抹眼淚呢,他旁邊是申姜的輪椅。 一個臉色惶惶的小姑娘被他拿麻繩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坐在地上。 看到陳三七,錢阿遭急忙紅著眼睛跑過來:“我家掌柜叫我到酒樓隔壁的米店拿東西,卻遇見……小娘子出了事,原想去……去大宅子里找你的,可,可我怕我一走,這里就把涉事的人給放了。到時候找都沒處找?!?/br> 掌柜的急眼了:“你胡說什么呀。我們可沒有和她一伙。她只是曲子唱得好,我才留她在這里做事,并不是認(rèn)識的人,又怎么會無端端維護(hù)她呢?” 錢阿遭氣道:“那當(dāng)時出了事,我說我?guī)е黄鹑フ沂轮骷依锶?。你怎么不肯呢?死活不讓我去?!?/br> 掌柜的都要被氣死了:“我當(dāng)然不肯!你是街尾酒樓的伙計,我們兩家本來關(guān)系就差,我又不知道你會把她帶到哪里去,萬一你坑我呢?到時候,你把人一帶跑了。事主家里人又找來,我要怎么交代??青天白日,我店里丟了人,這生意還要不要做的?白便宜了你家掌柜的?!?/br> “好了!”陳三七一聲斷喝,兩個人總算是不再吵鬧。 他扭頭看向被綁著的姑娘:“小娘子,怎么說,得有個交代?!?/br> 姑娘被綁了這么久,已經(jīng)是嚇得魂不守舍急急地辯解:“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小娘子說要看我的琵琶。我就拿起來給她看了,總歸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也不怕人摸壞,再說她穿得好,一看就很有錢,也不怕不肯賠。結(jié)果她摸到琵琶,人就不見了。” “琵琶呢?”陳三七問。 “琵琶也不見了!”小姑娘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會惹事,這琵琶我用了好久,就是個尋常的東西。賣給我的人,說它是孟觀鯨用過的,我也并不相信,這種爛東西,怎么可能是孟觀鯨的,再說了,那樣的大靈尊去世,身邊的東西一定會被人好好保管,也不會流落出來的。雖然是不信,但日常出來做生意的時候,當(dāng)成個噱頭講給客人聽。哪知道,出了這么邪門的事?!?/br> “孟觀鯨?”陳三七愣住。 他記得,當(dāng)時在東彎,申姜進(jìn)了孟觀鯨的靈識與記憶碎片造就的小世界之中的事。 可那一次,申姜并沒有消失,做為媒介的祭道,也沒有消失。 而現(xiàn)在,到了這邊的世界,孟觀鯨所遺留的這些碎片,力量似乎更強(qiáng)大了。 既然這次是連實體都進(jìn)入夢中,就意味著,她哪怕變成別人的樣子,也只是一種順從于孟觀鯨遺留力量的幻化,而不論在里面發(fā)生什么,都會對她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可是這種任何也想不到的事,申姜自己能知道嗎? 陳三七剎時間,額上就出了一層的冷汗。 連手心都是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7 15:10:38~2020-09-08 22:52: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ena2100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酒愛媽咪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傳言說 申姜站在門牌坊前, 一陣猶豫。明明腳都提起來了,可始終沒有勇氣邁出去。 深呼吸了好幾次,也沒用。 正猶豫間, 突然什么東西迎面而來。 她不防備, 被撞了個正著。 頭都被撞懵了,捂著發(fā)熱的鼻子跌坐在一邊, 抬頭看,是有一隊人突然從門中憑空出來了。 這些人總有十來個, 穿著一色的的玄衣, 系赤紅色的玉帶,腰間掛著鈴鐺。 撞了她的, 是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三十多歲外貌的男人, 此時一臉怨氣盯著她:“四喜,你擋在門口干什么?”來勢洶洶,不會跟她善罷甘休的樣子。 四喜大約就是她這個身軀的名字。 申姜松開捂著鼻子的手一看,滿手的是血。且這一低頭, 衣服也被血滴得淅淅瀝瀝。 再抬頭看看一臉等她道歉的中年男人, 忍不住‘嗤’地笑了, 她怎么覺得, 這情景像極了小學(xué)的時候,自己被其它小孩霸凌的場景? 那時因為申蘭芬一個人帶個孩子, 免不得要被人閑言閑語, 大人們怎么說, 小孩們就會聽在心里,很長一段時間,出租屋那一片的小孩都以起哄欺負(fù)這個‘野種’為榮。甚至還爭相攀比,哪個更有創(chuàng)意。在學(xué)校還能與宋小喬并肩作戰(zhàn), 回家路上就只能靠自己。 申蘭芬身為住家保姆,只是偶爾從主顧處回來,但差不多每次,都能看到她在巷子里邊叫罵邊奮力與一群人對打。 啊。青春。 這一瞬間,甚至感覺自己冷掉的血,又重新沸騰了起來(大霧) 申姜爬起來,歪頭,把嘴里的血沫用力唾在地上。 然后回頭,看向那個中年男人:“你多大年紀(jì)了,還欺負(fù)弱???只長年紀(jì)不長德性嗎?你師父誰啊,丟不丟人?” 這顯然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四喜’本人大概從來沒有這樣過。 “你說什么?”對方臉漲成豬肝色。 申姜真誠地建議:“耳朵擺著沒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