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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術?”步仇猜測道。 如果安排人盯著他們,除非那人實力在渡劫期以上,否則絕不可能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 “應該不是容祁做的,我猜測是出自虬嬰之手?!迸崽K蘇說。 弓玉的臉色很難看,補充道:“虬嬰族長精神力強橫,通曉許多不為人知的法術,我們怕是著了他的道。” 裴蘇蘇不知道竊聽法術在誰身上,她首要的懷疑對象是弓玉,只有弓玉和她與虬嬰近距離接觸過,而她自己實力遠強于虬嬰,虬嬰若真的對她動手腳,她不應該毫無察覺。 可這也只是猜測。 為免自己猜錯,保險起見,她直接帶弓玉和步仇來了虛無洞。 到了這里,虬嬰的法術再厲害,也會被隔絕在外。 “我們的所有動向,都被容祁所掌握,他自然有時間準備好假的精血玉墜,還趁著我與你布置結界時,安排人來刺殺他自己,斬斷手指,”說到這里,步仇想到什么,停頓了一瞬,“蘇蘇,容祁的手是真的斷了?” 應該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吧。 “我檢查過了,確實是真的被斬斷,只是他的斷指留沒留著,我不知曉。” 如果容祁敢在這件事上作假,立刻就會被她拆穿,他沒有這么蠢。 步仇嘶了一聲,感嘆道:“對自己下手都這么狠,容祁到底有什么目的,為何非要費盡心機偽裝成聞人縉?” “不知,能讓他堂堂魔尊如此大費周章,應當有非常想要得到的東西吧?!迸崽K蘇道。 想到臨離開之前,容祁無意識地撫摸被自己親過的地方,還有他臉上那個笑容,她眸光顫動,心中有一瞬間的動搖。 可很快,她就將這個荒唐的想法甩出了腦海。 她可不覺得,自己能讓一個活了幾萬年的人動心。 不過是容祁演技太好罷了。 “容祁居然是魔尊……是了,除了魔尊,還有誰能讓虬嬰這個魔域護法甘心聽從指使?!?/br> 容祁的魔尊身份一明了,許多曾經(jīng)讓他們困惑不已的事情,都轉瞬間變得清楚明白。 神隕之地,為什么明明還有一戰(zhàn)之力,虬嬰?yún)s率人倉皇而逃。 死夢河邊,為什么容祁能一招將陽俟打成重傷,差點殞命。 后來在魔域,他們鬧得那么大,為什么魔尊沒有出現(xiàn)。 原來魔尊根本就在他們身邊潛伏著。 靜默許久,步仇擔憂地看向裴蘇蘇,“蘇蘇,你打算怎么辦?” 裴蘇蘇對容祁有多好,他們都有目共睹。 結果沒想到,所有的好都喂給了一個白眼狼。 裴蘇蘇拭去唇畔血跡,眸中難得浮現(xiàn)出狠辣神色,“我要殺了容祁。” 如果容祁沒有做追殺聞人縉的事,裴蘇蘇還會為自己認錯了人而感到愧疚,會想方設法地彌補他。 可偏偏,容祁萬萬不該對聞人縉動手,觸犯了她的底線。 想到聞人縉因為容祁而遭受的苦難,她對容祁,怎么可能還會有半分不忍? 她現(xiàn)在最慶幸的事情就是,上次在不仙峰,她和容祁并沒有真正結為道侶。 只是往日與容祁合修的場景宛如噩夢一般,在她腦海中不?;胤牛屗看位叵肫鸲紵o比惡心。 如果能用刀子將這些記憶從腦海中剜除,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這么做。 “可容祁真正的修為,我們都不清楚,如何殺得了他?”容祁真是魔尊的話,真正修為不可能只有煉虛期,他們都被他給騙了。 弓玉遺憾說道:“可惜上次我們已經(jīng)將貘的內(nèi)丹給用了,不然倒是可以利用這個達到目的。” 能讓高階修士無知無覺陷入昏睡的東西,可沒那么易得。 裴蘇蘇眸光一凜,“我有個辦法。道侶神交時,識海對彼此開放,正是防備最為松懈的時候?!?/br> 所以,這段時間必須先穩(wěn)住容祁,與他像從前那樣相處,不能讓他產(chǎn)生懷疑。 這樣才好騙他與她神交。 識海和丹田,是修士最為重要的兩個地方。 一個代表道心,一個代表實力。 只有能彼此交托性命的道侶,才敢徹底開放識海,進行神交。 上次她和容祁雖然沒有真的將神交進行下去,但容祁似乎對她并沒有多少防備之心,這是個極佳的機會。 步仇和弓玉對視一眼,心中都涌上難以言喻的復雜。 既心疼裴蘇蘇,希望她能成功報仇,又覺得這個辦法實在太過冒險。 若她沒能將容祁一擊必殺,觸怒了容祁,后果不堪設想。 可除了這個辦法以外,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幫助裴蘇蘇報仇。 而且眼下她正情緒失控著,不是適合勸說的時機,不如等過后再議。 之后,弓玉將裴蘇蘇識海中存在著一本書,還有神啟一事,都解釋給步仇聽。 “我方才將神識探入你的識海,并沒有看到有一本書的存在?!辈匠鹨苫笳f道。 這么說來,這本書并非有神元骨之人都能看到,而是只有容祁和自己能看見。 “這本書乃是神力所成,有太多解不開的謎團。” 裴蘇蘇剛才也只短暫地開啟了一瞬,得知自己最想知道的信息。 至于容祁用了什么辦法,才與聞人縉長得一模一樣,還騙過了驗魂術,裴蘇蘇沒來得及仔細查看。 總歸,不管他用了什么辦法,都改變不了任何結果,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謂呢。 臨離開虛無洞之前,弓玉翅膀停下,看向裴蘇蘇。 “怎么了?”裴蘇蘇此時已經(jīng)用過清潔術,臉上血跡早已清除干凈,神色自然,完全看不出之前經(jīng)歷過什么。 弓玉咽了咽口水,說道:“大尊,神啟的傳說是,向窺天石滴入血跡時,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便是將會得到的神啟?!?/br> 當時他們以為,裴蘇蘇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要么是識海中的書,要么是斷元竹。 今日才知道,她最想知道的,只有關于聞人縉的事。 可容祁并非聞人縉。 他是那只借用了聞人縉身份的“讙”。 裴蘇蘇眼眸顫了顫,隨后垂首苦笑,“原來如此。” 如果她早注意到這一點,便不會將那只讙脫口而出的一句“渡魔錄”當作神啟,信奉為真,一心一意地“渡”容祁。 “走吧?!?/br> 收斂起情緒,裴蘇蘇面色很快恢復如常。 步仇和弓玉跟在她身后,一起返回碧云界。 ☆、師尊 虬嬰又一次聯(lián)系上容祁, 看到桌上放著的風車和撥浪鼓,臉上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 看樣子,魔尊剛才正在玩這些凡間的小玩意。 他真是越來越看不透, 魔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若說是為了成神才留在那個貓妖身邊, 過去這么久也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