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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些天跑東跑西,究竟是在做什么?”辰夙無奈地嘆了口氣:“唉,本以為憑你的手段,一個老不死的定是手到擒來,不成想還是要我出馬。我實在不耐煩應(yīng)付那些人,癡癡膽子又小,要是有個不湊巧,那老混蛋再把他嚇到怎么辦?”“你!”徒勞奔波數(shù)日的李伯之只吼了一個字,就讓辰夙一腳踹沒了音,他惡狠狠磨了磨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侯爺,真夠兄弟?!?/br>“好說好說?!鼻埔娚蛋V癡沒有被吵醒,辰夙才笑瞇瞇道,“咱倆誰跟誰,這種磨煉自我的好機(jī)會,別人還輪不上呢?!?/br>李伯之強(qiáng)忍一口血噴到辰夙臉上的沖動,運(yùn)氣良久,方道:“說實話,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這個么……”辰夙的目光又落到了傻癡癡臉上,發(fā)了會兒怔,自語般喃喃道,“我后悔替你送那把扇子了?!?/br>自那日傻癡癡突發(fā)瘋病后,如今已過了五天。這五天辰夙寸步不離傻癡癡身邊,就連李伯之到來,也要壓低聲音,守著沉睡的傻癡癡商量事情。不過,現(xiàn)在李伯之已經(jīng)離開,“睡著”的人也應(yīng)該醒來了。“他走了。”辰夙湊過去道,“我看到你偷偷睜眼啦?!?/br>傻癡癡晃悠悠爬起來,又想用手腕揉眼睛。辰夙拉住他的胳膊:“你又一邊睡覺一邊嗚嗚哭,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丟不丟臉?!边呎f邊幫他擦了擦臉。“嘿嘿?!鄙蛋V癡不好意思地笑笑,乖乖仰起臉,眼睛亮晶晶的,“辰夙,手疼!”辰夙便從懷里掏出小藥瓶,倒出一顆喂在傻癡癡嘴里,嫌棄道:“你怎么偏生喜歡吃這東西。”“……甜噠。”傻癡癡含著藥丸,說話有些口齒不清。這是王大夫留下的止痛藥丸,難得合了傻癡癡的胃口。辰夙見他高高興興吃藥的模樣,有時候都懷疑傻癡癡的手疼是不是裝的。不過這種事還用假裝嗎?正骨時在旁邊哭得一塌糊涂的人是他,單單看著都幾乎要生生痛死,更何況忍受過兩次錐心劇痛的傻癡癡。不過他只在夢中因為疼痛而哭泣,醒著的時候倒是很硬氣——也可能是被辰夙笑話太多次,所以默默忍住了。吃完止痛的,接著就要吃寧神的。傻癡癡對這種苦藥湯沒什么偏好,從頭至尾都愁眉苦臉。據(jù)常大夫所說,這種藥會逐步刺激精神,傻癡癡將慢慢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就好像撥開層層迷霧,等到回憶再無模糊了,便可說恢復(fù)了十之八九。只是,恢復(fù)之后的傻癡癡會變成什么樣呢?是否會覺得辰夙有些陌生,甚至忘記這段渾渾噩噩的日子?連常大夫都無法斷言。辰夙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想到李伯之查到的關(guān)于卿始真的事情,他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到底是小傻子,還是大才子?“不要嘆氣?!鄙蛋V癡用硬邦邦的手戳辰夙的臉頰,“這里,好看。”辰夙不覺莞爾,眼睛彎得像兩個月牙兒,亮晶晶地盛滿了星星:“這樣?”“嗯!”傻癡癡用力點(diǎn)頭,“好看!”第39章這些日子傻癡癡說話是越來越流利,他不會說謊,詞句也不怎么豐富,但辰夙卻一遍遍聽得津津有味,什么傻話都能聽到心里去。“既然好看,那就多看一會兒?!背劫硪娚蛋V癡雙頰泛紅、眸光點(diǎn)點(diǎn),眼珠一轉(zhuǎn),笑嘻嘻逗弄,“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親親我,想摸摸我,還想做些別的呀?”傻癡癡為難地動了動腿,將被子踢開,給辰夙看自己翹起的下.身,攤著兩只手小聲道:“前面硬,后面癢。又病啦?!?/br>自從上次讓辰夙給他解癢之后,這離奇的癢病就要時不時再犯一次。傻癡癡動不得手,只能央求辰夙幫忙。說來也怪,隨著辰夙幫他的次數(shù)增多,傻癡癡不但不見好轉(zhuǎn),反而病情有加重的趨勢。本來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發(fā)作,現(xiàn)在只是這樣看一會兒辰夙的笑臉,就忍不住了。“請人幫忙,要做什么?”傻癡癡湊過去親親辰夙的嘴唇。辰夙曾經(jīng)迫他做這種事的時候,他滿心不甘不愿,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今同樣的事情,他卻積極投入得多,面上也是陶醉沉迷的模樣。“辰夙,脫衣服?!鄙蛋V癡順勢趴在辰夙耳邊,氣息弄得辰夙耳廓一陣泛紅,呼吸也有些不穩(wěn)。“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是脫上面,脫下面,還是——全部脫得光光的?”“……光光的。”辰夙一笑,接著卻忽然變臉,一本正經(jīng)道:“這還是白天呢,要是你的燮郎來了,看到可怎么辦?又要罵我白晝宣yin,不干正事,你還是忍忍吧?!?/br>被辰夙陰陽怪氣地堵了一句,傻癡癡眨眨眼,犯了難。昨日王爺來了一趟,傻癡癡卻沒有像過去那樣躲他,反而還沖他笑了笑。雖然辰夙很快就找借口將王爺請出屋,但肚子里的酸水嘩啦嘩啦直冒到現(xiàn)在,終于逮到機(jī)會一吐為快。遇到這種復(fù)雜的情況,傻癡癡有口難辯,眼見辰夙果真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急得直搖頭:“不yin,你不yin?!?/br>“咳,多謝你幫我翻案了。”辰夙面色古怪道,“不過兩個人白晝宣yin,一個人不‘yin’了,另一個呢?”男人精蟲上腦本就不管不顧,更何況傻癡癡心智有缺,更不會掩飾欲望。然而他覺得這不是好話,不情愿承認(rèn),漲紅臉吭哧了半天,可憐兮兮憋出一句:“辰夙,幫我……”辰夙最受不了這家伙這樣叫自己。軟乎乎的聲音里滿載著渴求,懵懵懂懂中透露出信任。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辰夙”已經(jīng)漸漸替代“燮郎”,成為傻癡癡頭一個呼喚的對象。那么,在傻癡癡心里,是不是也這樣認(rèn)為了呢?辰夙假模假樣嘆口氣,伸手拉開傻癡癡腰間松松垮垮的系帶,明明是一副剛偷到雞的狐貍的嘴臉,硬生生裝出委屈的口氣:“這可是你逼我的啊,等好了再一起算賬。對了,你這樣逼我有三次了,以后要還我三十、不,至少三百次才可以。”“嗯嗯。”傻癡癡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是個很認(rèn)賬的男人,配合地抬胳膊抬腿。等辰夙將手掌放在腿間勃.起的事物上,他舒爽地嘆了口氣。“今天是幾根手指?”辰夙空著的那只手放在傻癡癡面前晃晃,“還是老規(guī)矩,你要幾根,就舔幾根,不許貪吃啊。”早已不是第一次,這些事傻癡癡已經(jīng)不需要辰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