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書迷正在閱讀:穿進年代文里養(yǎng)娃記、alpha他不開心、別后十年、全球蛻變、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書]、一定是我組隊方式不對!、病夫原來是忠犬、野陽灰燼、你敢讓我做妾!(H)、一觸即發(fā)(H)
這樁事,也是板上釘釘?shù)?,不打算留她活口了?/br> 她的嗓子因為驚惶而略有些發(fā)干,但仍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了出來:“那安樂——” 李貴妃掩口嬌笑了一陣,慢慢道:“她那個瘋婦母妃曾經(jīng)是怎樣與我作對的,我可都還一一記著。本打算留著她,慢慢磋磨著玩兒,玩膩了再弄死。不想,她自己找死。那我便也賞她一個痛快?!?/br> 她說話間,沈陶陶一直低著頭,咬著唇聽著,壓制著她的粗使嬤嬤便也放松了幾分力道,伺機活動了一下有些疲乏的手腕。 沈陶陶甫一覺察到那嬤嬤松了力道,立時狠狠往她身上一撞。 那粗使嬤嬤不防,哎喲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沈陶陶不敢遲疑,又自袖子里取出了藏著的小銀刀,往她抓來的手腕上一劃。 切rou的小銀刀還算鋒利,雖然她的力道不足以斷骨,但也割斷了她的手筋,疼得那粗使嬤嬤滿地打滾,再顧不上她。 鮮血飛濺出去,駭?shù)昧钅欠讲胚€千嬌百媚的李貴妃霎時儀態(tài)大失,尖呼出聲。 沈陶陶卻也顧不上她,起身就往宮門跑去,一道跑一道喊著:“有刺客,快來抓刺——” 她話音未落,一人倏然捂住了她的口,手指一轉,狠狠在她手腕上一握。沈陶陶只覺得半條手臂皆是又痛又麻,手中的小銀刀握不住,‘砰’地一聲落在地上。 那人的手又換了個方向,握在她肩膀上往后一掀,轉瞬便將她俯面摔在地上。 旋即,一雙青灰色的布靴重重踏上她的脊背,令她無法起身。 李貴妃緩緩定下神來,看向沈陶陶的目光隱隱透出幾分兇戾,她示意折香拾起了沈陶陶掉在地上的刀,遞給制住沈陶陶的,那一身宦官服飾的男子。 “你做得不錯,不愧是父親留給我的人?!崩钯F妃贊了一聲,伸手指向沈陶陶,厲聲道:“給我劃花她的臉!” “是!”那人應了一聲,嗓音低沉。 沈陶陶心中一凜,倏然反應過來,此人便是那日與李貴妃私會的‘宦官’!那夜之后,竟一直留在李貴妃宮中。 那宦官服飾的中年男子摁住了沈陶陶,轉過刀鋒,慢慢地對準了她的臉。 眼見著,那刀鋒就要落下,外頭卻起了一陣sao亂。 那宦官服飾的男子似乎極擔憂自己的行蹤被人發(fā)覺,立時便棄下沈陶陶隱回暗處。 李貴妃皺了皺眉,又喚了一名粗使嬤嬤過來制住沈陶陶,再令折香出去打聽消息。 不多時,折香便微微喘著大氣匆匆忙忙自外頭跑了進來:“娘娘,不好了,外頭圍滿了金吾衛(wèi),說是要搜宮!” “搜宮?”李貴妃眉眼一厲,冷聲道:“都是干什么吃的,本宮的瑤華殿也是他們想搜就搜的?讓他們給本宮滾!” “娘娘!”折香叩了個頭,跪爬上來,慌亂道:“他們說是圣上的旨意,要進來搜刺客。外頭的人快攔不住了!” “什么?”李貴妃下意識地往那男子隱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又轉過目光看向地面上的沈陶陶,神色一寸寸地冷了下來。 “你就說本宮正在沐浴,能拖一時便是一時?!彼f罷,又扭頭對暗處低喝道:“你還愣著做什么,把她給我拖過來!” 李貴妃說著,便疾步往后殿里走。 沈陶陶也被那宦官服飾的男子半拖半拽著,硬生生地帶到了后殿里的庭院中。 這瑤華宮建得富麗精致,哪怕只是后殿里的一個庭院,亦建了假山,還挖了一片夏日里可以泛舟其上的人工湖。 李貴妃走上湖心的觀景亭,抬眸望了望碧波千頃的湖面,艷麗的唇角勾起一點笑意。 她等著宦官服飾的男子將沈陶陶拖上了湖心亭,以鞋尖抬起她的下巴,輕聲道:“你不是很喜歡管閑事?不是很想救安樂?那本宮便成全你,讓你下去陪她!” 她說罷,伸手一指湖面,冷聲道:“把她給我丟下去!” 那宦官服飾的男子應了一聲,抓著沈陶陶的頭發(fā)將她拖到了湖心亭的邊緣,繼而就像是拋一件東西一般,一抬手,狠狠地將她往湖心拋去。 沈陶陶本就是個不會水且怕水的,被這樣一丟,立時亂了分寸。甫一落水,便覺得身上的衣裙沉得像是灌了鉛一般,無聲地帶著她向池底淤泥中墜去??诒情g亦不斷涌入池水,嗆得她連連咳嗽,可越是咳嗽,那池水卻愈是瘋狂地涌來,逐漸淹沒了最后一點神志。 她胡亂掙扎了一陣,慢慢地沒了力氣,身子如隆冬時枝頭落下的梅花一般,無聲無息地往一片黑沉中墜去。 ‘嘭’地一聲響,后殿的大門被人撞開。 在所有金吾衛(wèi)之前,宋珽率先策馬沖入庭院。 但他看到的,卻只是湖心亭中,李貴妃冷而嘲諷的笑意。與那湖中,微微漣漪,近乎歸于平靜的水面。 ☆、謀逆 剎那間, 仿佛時光倒轉而去,回到上一世中他來遲的雪夜。 那個如今他每每憶起,都覺得錐心刺骨的雪夜。 前世今生里關于沈陶陶的記憶, 在此刻倏然清晰, 走馬燈般地在腦海中交錯云集, 占據(jù)了他的所有思維。 在理智回歸之前,他已先一步翻身下馬,跨入水中。 夏季的池水并不算冷, 卻憑空令人心顫。 他麻木般地一遍又一遍地潛入水中, 像一只困獸一般, 固執(zhí)而慌亂地尋覓。 岸上的人聲皆淡,眼前的池水在夜色中黑得不見五指,塘底的水草淤泥, 在他動作間瘋狂地纏裹上來,令人寸步難行。 “陶陶——”有人慌亂地喚了一聲, 是江菱急急沖入后殿。 她的目光在金吾衛(wèi)身上劃過, 又順著他們的視線, 移到遠處漆黑的湖面上,一雙眼眶立時紅了, 沖他們喊道:“陶陶呢?是不是——”她記起了安樂的事, 不敢再想下去, 只哽咽著往湖里跑:“你們都愣著做什么?你們不去救人, 我去救她上來!” 金吾衛(wèi)統(tǒng)領攔住了她,指了指湖中幾處水花,輕聲道:“已經(jīng)差人去打撈了。” 他用得是打撈,而不是救。 瑤華宮后院的人工湖曾經(jīng)種植過大片的紅蓮,湖底堆滿了淤泥, 人若是落下去,即便是白日里亦難尋找。而夜色中,水下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想尋到落水之人難于登天。除非是淌在泥中,一寸寸地摸過去。但如此,若是一個不慎,自己陷入淤泥中,便也將命搭上了。 即便是金吾衛(wèi),也還是惜命的,因而也只是在水中與水面尋找,用得,也不是一個救字。 江菱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一時悲從中來,拼命掙扎著想要下水,卻被眾人齊齊拖住了。 就在她掙扎不開,將要絕望的時候,卻聽水面一響,有一人浮出水面,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