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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很清楚, 沈齊佑頂多嚇唬一下她, 有獄卒們在,他根本勒不死她。 沈燼溫轉(zhuǎn)身, 冷冷地盯著沈齊佑, 道:“阿兄, 你放心, 淺淺一定會做皇后的,只不過……”說著,他霸道地將孟娉婷攬入懷里, 接著道, “只會是我的皇后?!?/br> 孟娉婷震驚地扭頭看了沈燼溫一眼。 震驚沈燼溫聽了她方才說的那些話,更震驚沈燼溫此時說的這句話。 沈齊佑道:“你果然狼子野心,也覬覦儲君之位?!?/br> 沈燼溫反唇相譏:“你能覬覦,我為何不能?” 二人目光如戰(zhàn)火般激烈對峙了一番, 沈齊佑最終敗下陣來,他低頭低低地笑了一聲,道:“成王敗寇,斗不過你,我認(rèn)了。” 沈燼溫忽然問:“太子阿兄是怎么死的?” “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想從我嘴里套出太子的死,哈哈……”沈齊佑仰頭得意大笑了起來。 笑罷,他話鋒一轉(zhuǎn),報復(fù)十足地說道:“太子的死的確不是個意外,不過,我偏偏不告訴你太子是怎么死的,哪怕是死,我也會將這個秘密帶到地下去,我就是要讓你最愛的太子阿兄死的不明不白?!?/br> 沈燼溫冷冷地瞅著他,突然扯了一下唇,慢悠悠道:“你可知,外面已是大雪紛飛,而你的母妃殷貴妃卻披發(fā)脫簪,素衣赤足跪在紫宸殿外面三天三夜了,其情猶憐,可感動天地,但你可知她求的是什么?” “……” 沈齊佑臉上的笑意頓消,目光似懼又似期待地等著沈燼溫繼續(xù)說下去。 沈燼溫慢慢道:“她求父皇賜你死罪,以證明她并未參與你的謀反,求用你的命保殷家老小的命?!?/br> “……” 沈齊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地一干二凈。 沈燼溫嘲諷道:“好一個大義滅親,好一個……親生母親?!?/br> 論殺人誅心,沈燼溫才是更高一籌。 果然,沈齊佑野獸似的伸出手要去掐沈燼溫,沈燼溫早有提防,拉著孟娉婷向后退了一步,沈齊佑的手堪堪到他們面前,卻怎么都夠不著。 他氣地發(fā)瘋似的大吼:“滾!你們都給我滾!滾!” * 出了天牢,沈燼溫拉著孟娉婷上了馬車。 回昭王府的路上,沈燼溫一句話也沒說,而是垂眸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事。 孟娉婷以為沈燼溫在生她的氣,畢竟她偷偷地來天牢刺激沈齊佑,還險些被沈齊佑傷了。 她絞著裙裾,想開口打破這份沉默,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住了。 回到昭王府后,正巧遇到花匠往府里送花,嚴(yán)叔正在指揮仆人們往里面搬花。 孟娉婷想著心事,沒留意前面的花匠,一時不防,險些撞上,好在沈燼溫及時回身拉開了她,那花匠也嚇了一大跳,以為沖撞了貴人,抱著一盆花忙跪下請罪。 “驚擾貴人,萬望恕罪?!?/br> 孟娉婷剛想說沒事,垂眸卻見那花匠手里抱著一盆君子蘭,她的瞳仁驟然一縮,臉色白了幾分。 見狀,沈燼溫蹙眉問:“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孟娉婷抬手捂住臉,穩(wěn)住心神道:“沒,沒有吧,許是天冷凍得的?!?/br> 因她前世的骨灰被沈燼溫當(dāng)做花肥一事讓她耿耿于懷,所以這一世,看見君子蘭她就不由得想起前世沈燼溫是有多恨他,竟落下了心病,見不得這君子蘭了。 沈燼溫見她目光不敢直視君子蘭,有個猜想在心中漸漸明了了起來。 他揮手示意花匠退下,拉著孟娉婷先回到披香苑。不成想,映月見花匠在往府里送花,瞧著那君子在長得綠油油的實在好看,便要了一盆放在了孟娉婷的房里。 甫一進(jìn)屋,就見君子蘭,孟娉婷頓時如見鬼似的,趔趄著后退了一步。 沈燼溫扶住她,看了一眼高幾上的君子蘭,又低頭看了看孟娉婷煞白的小臉,他轉(zhuǎn)身,擋住了孟娉婷的視線,攏住她的雙肩問:“你怕君子蘭?” 孟娉婷低頭,囁嚅:“就是……不太喜歡?!?/br> “為何不喜歡?”沈燼溫追問。 孟娉婷皺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不能說她怕一盆花吧。 沈燼溫卻忽然來了一句:“莫不是在怕我……再把你做了君子蘭的花肥?” “你?”孟娉婷猛地抬頭。 沈燼溫看著孟娉婷眼里的絕大的震驚,方才的猜想頓時變成了事實。 他在天牢拐角聽見孟娉婷同沈齊佑說的那些關(guān)于從前世帶著仇恨而來的話時,震驚不比孟娉婷此時來的小。 所以,他回來的路上一直在回想,回想他重生以來的種種,關(guān)于孟娉婷對他的若即若離,關(guān)于孟娉婷故意暴露無月樓,還有故意引他發(fā)現(xiàn)南郊的烏孫馬,安西城外,她說的那句‘這一世,陪著他一起死’的話,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終于全部解開了。 孟娉婷竟然也是重生的。 但是從她方才怕君子蘭看來,她前世的記憶恐怕不止于她臨死前,好像是在他臨死前。 “你也是……”孟娉婷難以置信道。 “我都聽見了,你說你從前世而來。”他低頭,拉起孟娉婷的手,摩挲了又摩挲,似嘆似喟:“真巧,我也是。” 他竟然是重生的。 他果然是重生的。 孟娉婷猛地縮回手,往后退了兩步,目光閃爍著不敢去看沈燼溫。 既然沈燼溫也是重生的,自然知道她前世都對他做過什么,那他心里肯定還恨著自己的才對。 沈燼溫見孟娉婷往后退,他就往她步步逼近:“你在怕什么?” 孟娉婷只后退,不說話。 “你是怕我找你算賬,還是怕你欠我的太多,多到你還不清?” 不可否認(rèn),她的確欠他太多。 孟娉婷繼續(xù)往后退,很快退到了墻上無路可退,她低著頭,咬著唇,內(nèi)心愧疚不已道:“前世,的確是我對不起你,我……” 沈燼溫忽然用掌心捂住她的嘴。 孟娉婷不明所以,抬起水氣彌漫的眼看著他。 沈燼溫柔情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道:“既然覺得對不起,那便用你此生相伴來償還吧?!?/br> “……”她抿了抿唇,道:“你不是很恨我嗎?” 沈燼溫愕然:“你為什么會這么認(rèn)為?” 孟娉婷低頭委屈地說:“你把我的骨灰做了花肥……” 果然,那個時候她就在他身邊,他竟然絲毫不知。 沈燼溫只好解釋道:“我只是聽聞用骨灰種花,花活著,骨灰之人便能活著。” “……” 孟娉婷再度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她怎么也沒想到沈燼溫用她的骨灰做花肥……竟然不是因為很她,而是為了想讓她“活著”。 沈燼溫抬手將她鬢邊的散發(fā)別到耳朵后面:“可你又是如何知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