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7
書迷正在閱讀:做你的貓貓、撿回一群神獸后我暴富了、南緣北折、兩個竹馬、穿成崽崽后我爆紅了、住手!這是你師弟?。?/a>、重生渣夫與學霸妻、我靠穿梭位面斂財、代嫁有風險,二次需謹慎、你養(yǎng)你的豬,我做我的鴨
有限,一眾宗室們一一行過禮,便按照輩分上前去瞧了太上皇的狀況。都瞧過了之后,無論是和太上皇相見極少極其疏遠的陳善恩,還是嘉興長公主這樣常見天顏的女兒們,大多數人都從太上皇那身體微僵,面上發(fā)青的情形中覺察出了那迫在眉睫的大限之時。最后,還是先頭孝慈皇后所出的寧安長公主沉聲說道:“皇嫂,太上皇既是不好,我等忝為子孫,總應該輪流侍奉。倘若可以,還請皇嫂排班讓我等輪流入侍清寧宮,以盡子女孝道。” 皇后傅氏一掃眾人,見陳善恩陳善嘉陳善睿這三個兒子并無異議,其他太上皇的皇子皇女們亦是大多贊同,她便點點頭道:“長公主所言極是,既如此,我立時便擬出排班來,大家輪流守著太上皇。” 嘉興長公主斜睨了一眼陳善昭,才剛要說話,太上皇的二十五子豫王陳樹便開口說道:“只不過,我等雖入侍清寧宮,但恐怕太子殿下還是要多辛苦一些。誰都知道皇爺爺一直最喜愛太子殿下,若是醒過來瞧見他陪侍在側,心情既好,人也自然會好轉得快?!?/br> 這一點固然嘉興長公主也想過,可聽到豫王說得如此露骨,分明沒安好心,她不禁瞧著今年已經十七八的這個弟弟很不順眼,當即冷笑道:“父皇是喜愛太子殿下不假,但太子殿下也不是鐵打的,讓他一直不眠不休守在清寧宮,以便二十五弟你躲懶嗎?” 陳樹頓時面色一僵,見其他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生母只是婕妤的他登時又尷尬又困窘,暗悔不該聽人的話出這個頭。而陳善昭見其這幅光景,當即微笑道:“二十五叔所言倒也沒錯,橫豎修書缺了我一個也不打緊,至于文華殿那兒,不拘二弟三弟四弟,誰去暫時代我一代也就行了?;薁敔攺那皩ξ胰绱舜榷鳎缃袼≈刂H,自然該我這個孫兒多多侍奉?!?/br> 說到這里,陳善昭便看著皇后傅氏躬身施禮道:“母后,皇爺爺病重,兒臣請長留清寧宮?!?/br> 傅氏只是愣了一愣,便了然地頷首道:“好,我去與你父皇說!” 這個呆子! 嘉興長公主頓時恨得幾乎想跺腳。她也憂心父皇的病,更知道父皇和陳善昭祖孫情深,然而三哥登上皇位之后,便不是從前那個英武明果的三哥了,否則斷然不會疑忌十七弟淄王!之所以遲遲不立陳善昭,焉知就不是因為陳善昭是父皇最喜愛的皇孫?如今父皇眼看大限將到,再也不能庇護陳善昭這個孫子,陳善昭如今還被陳樹這種話給套了進去,萬一引得皇帝更生疑忌怎么辦? 然而,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再說什么,只得索性說要陪著皇后一塊去排班,到了外頭之后便軟磨硬泡,讓自己和陳善昭輪值守這第一夜。等諸王公主們確定了自己的日子,傅氏又陪同他們去乾清宮見了皇帝之后,她一回轉清寧宮便直奔御榻前,果然瞅見陳善昭正坐在地平上背靠床榻發(fā)呆??吹剿钦绲谋砬椋具€想說上他幾句的嘉興長公主頓時猶豫了。良久,她便沖著路寬擺了擺手,后者立時會意地招呼著人都退下了。 “都是又要做父親的人了,怎么還經不起人一句擠兌!”她終究還是上了前去,聲音卻是輕了許多。盡管只比陳善昭大一丁點兒,可她還是端著長輩架子說道,“就是父皇如今還醒著,也一定會對你說來日方長,他記著你的孝心,卻不用你非得如此報答?!?/br> “可皇爺爺時日無多了,不這樣報答,我還能怎樣報答?總不能為了外人的閑話,便丟了自己心里的孝義!”陳善昭頭也不抬地答了一句,見面前的嘉興長公主頓時不說話了,他便輕聲說道,“十二姑姑,我知道你關心我??赡阒恢溃敵趸薁敔敱粡U太子用藥使昏睡在床,我和淮王世子周王世子一塊探望的時候用了些手段使他清醒,皇爺爺對我暗示了什么?速離京城!” 他苦笑了一聲,又抬起了頭看著嘉興長公主:“雖說在我那時候說話間提到晗兒的時候,皇爺爺有些反應,可他對我暗示的不是密詔,而是讓我快走!那種時候,他想的不是反正除逆,而是保全我這個孫子。這等情分,我這一生一世都會記在心里?!?/br> 嘉興長公主雖知道陳善昭進宮探視后就被章晗用計迷倒送走,個中細節(jié)卻還是第一次知道。想象著父皇從昏睡中醒過來后,拼盡全力對孫子做出的暗示,她也不禁眼睛鼻子齊齊發(fā)酸,最后不得不別過頭去瞇了瞇眼睛,這才說道:“既然你知道皇爺爺對你的愛重和希望,那么不管什么時候,你都該記得先保全你自己!” “我記得?!标惿普殉秳幼旖切α诵Γ^而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我知道,我不能為了不出錯,不引人猜疑,就一直如同縮頭烏龜似的!身為東宮,身為幾位弟弟的長兄,就該有長兄皇太子的擔當!” 說完這話,他回頭看著依舊昏睡著的太上皇,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惘然。他和章晗的第二個孩子就快出世了,難道祖父就連堅持到看這個孩子一眼都已經做不到了么?他如今好容易才比從前安定了些,難道老天爺便這般不開眼,偏偏要他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 第三百二十章 烽火連天,早產之兆! 盡管在昏倒的當天晚上,太上皇在太醫(yī)院一眾太醫(yī)的努力下,終于還是醒了過來,但卻已經不能動彈,連說話亦是極其艱難。于是,一眾宗室們少不得便按照此前傅氏的排班輪流入侍,一晃便過去了數日,太上皇的病情卻絲毫沒有起色。由于喂食的東西少有能夠入口,任是誰都能看出從前叱咤風云的開國天子以驚人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而對于章晗來說,她雖被帝后免了侍疾,卻仍是每日去探望,畢竟那也是她每天唯一能見到陳善昭的時刻。自從太上皇病倒的那天起,陳善昭就把鋪蓋行頭都挪到了清寧宮,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即便擔心丈夫的身體,更擔心此舉會引來旁人的猜疑抑或是流言,但章晗更了解陳善昭為人處事的宗旨,因而也只瞅空子勸慰一兩句,別的什么都沒有說。 這一天,當她從清寧宮回到麗正殿,進門時見迎上前來的單mama雖若無其事,但芳草卻明顯面上有些不自然,她不禁心里一動,等到了東暖閣中坐下之后,她便抬頭問道:“怎么,是有什么消息?” 單mama惱怒地瞪了芳草一眼,可見章晗那平和的臉上卻流露出一股不容置信的神色,她斟酌良久,最后還是低聲說道:“太子妃殿下,聽說北邊戰(zhàn)事又起。因為陜西和北平全都沒了藩王坐鎮(zhèn),此前又打過一仗動了元氣,所以韃子又蠢蠢欲動了起來。開平那邊報知,周邊四驛都遭襲擾,其中桓州驛損失慘重,死傷上百?!?/br> 單mama一字不漏地把這些消息轉述給了章晗,見太子妃眉頭緊鎖,她知道章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