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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門親事簡直是妹子燒高香了! 一邊是章家深得圣眷,另一邊陳善睿盡管讓朱逢春等人一再設(shè)法為自己美言,但終究是在皇后傅氏一句燕王妃有孕不易之中,不得不留京陪著妻子。因為這個,當(dāng)五月初隨著陳善昭這個太子和文武百官恭送了皇帝一行人離京北行,他只覺得心里燒著一把無名火,怎么壓都壓不下去!于是,在次日陳善昭這個東宮太子臨朝監(jiān)國之日,他便開始告了病在家中。 皇太子監(jiān)國,奉天門外的常朝改在了午門之左,而若遇到雨天,則改在文華殿中御殿議事。凡在京文武衙門,遇有內(nèi)外軍機及王府要緊事務(wù),全數(shù)奏請東宮處分。而若有各處啟報聲息,即調(diào)邊軍剿捕,仍遣人馳赴行在所奏聞?;食撬拈T以及各城門守衛(wèi)圍宿比常時更增撥官軍,每日仍照舊例cao閱軍馬。如各衙門稱奉令旨調(diào)遣官軍及處分事務(wù),所司須覆啟施行。 相比從前皇帝在京時,陳善昭這個太子幾乎一絲權(quán)力也沒有,現(xiàn)如今簡直是翻身做主。然而,陳善昭自然不會如某些人想的那樣一朝權(quán)在手便把令來行,而是小事放手,大事下部議廷議,每逢處分大事都會把相應(yīng)奏報轉(zhuǎn)至行在,絲毫沒有擅專的意思。如此一來,原本還在觀望東宮行事的文武衙門漸漸都放下了心,而從前因皇帝處事苛嚴(yán),不敢動輒上書的臣子,各種奏本題本也比往日多了一倍。所幸皇帝把五個文淵閣大學(xué)士留了兩個在京城,陳善昭方才沒有被那驟然從乾清宮轉(zhuǎn)到東宮的奏折給壓倒。即便如此,他每日睡得也至少比從前晚上一個到一個半時辰。 晚上戌初三點過后,京城宵禁,宮中亦是下鑰落鎖,外皇城的紅鋪禁軍同時開始上值傳鈴宿衛(wèi),宮城之中的東西六宮亦是關(guān)閉夾道諸門。章晗在人稟報了春和門已經(jīng)落鎖之后,便親自到小廚房取了剛剛燉好的一盅蟲草雞湯,來到了春和殿外頭的書房。才一進(jìn)門,她就聽到了里頭傳來陳善昭的一聲怒斥。 “又是草菅人命!真是無法無天!” 一個又字讓章晗頓時挑了挑眉,待到路寬親自打了簾子,她緩步入內(nèi),見陳善昭從那高高的案牘后頭抬起頭,赫然滿臉的疲憊,她便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一旁的高幾上,繼而走到了陳善昭的身側(cè):“怎么,又是煩心事?” “天下之大,能奏報上來的不平事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就只這些鳳毛麟角的事情就已經(jīng)讓人火冒三丈,若是全知全能更了不得?!标惿普验]上眼睛嘆了一口氣,繼而感受著妻子的手輕輕在肩膀脖子上按捏時,那一絲一絲抽離了身體的疲勞和倦怠,他便低聲說道,“而且,諸位王叔都很不消停。因為父王奪了他們的護(hù)衛(wèi),不少人都索性破罐子破摔恣意妄為,逼凌百姓也就罷了,甚至還有吃小兒腦髓的!” 說到這里,陳善昭忍不住一捏拳頭重重捶在了扶手上,臉上盡是深深的沉痛:“就算沒有護(hù)衛(wèi),他們還是貴不可言的藩王,就那么難以滿足?” “他們大約是想逼出朝廷的底線?!北M管章晗也被那生吃腦髓四個字而駭?shù)玫刮豢跊鰵?,但在壓下這一絲驚悸過后,她便忍不住輕輕說了如此一句話,發(fā)覺到陳善昭果然肩背一僵,她輕輕又按捏了兩下,這才貼著他輕聲說道,“人心都是不知足的,貴不可言終究還是要臣服于人。更何況往日他們在藩邸無人能制,現(xiàn)如今布政司都司按察司都有糾劾之權(quán),所以他們自然受不了。” “受不了也要受得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們!” 陳善昭硬邦邦地說出這么一句話,隨即才輕輕舒了一口氣說道:“幸好周王當(dāng)年雖對父王登上大寶顯見也有些不高興,但這些年倒是安分守己,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和那些大夫廝混在一塊重修本草。若是這件事能做成,也算是惠及天下蒼生的大好事。要是他也和其他王叔那樣無法無天,章昶娶他的女兒還真是夠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遭了連累!” 盡管桌子上攤開了各式各樣的奏本題本,章晗卻沒有掃上一眼,只是聽陳善昭在那說著各省三司衙門稟報上來的各藩諸多不法事。待到好容易把人勸著站起身來,到一旁小幾上用了那一盅蟲草雞湯,她收拾了東西正要離去,卻只聽陳善昭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個她幾乎都要忘了的名字。 “張昌邕調(diào)任河南布政司右布政使已經(jīng)有三年了,雖說談不上政績斐然,但總算治下也還太平,又和周王相處得不錯,這幾年黃河也不曾發(fā)過大水。照這個趨勢,他被召回朝再升一級出任一部侍郎,恐怕是時間問題。” 自打張琪嫁給顧銘,張昌邕這個父親除了述職就沒在京城多呆過,章晗更沒有再見過他,記憶中那個絕情無義而又好色狠毒的男人早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聽到這句話,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就哂然一笑道:“升降官員朝廷自有制度,要是他真能回來,那是他的本事!” 自從杜中去歸德府查訪的事情無功而返,事到如今,只有張昌邕怕她,她何懼張昌邕! 第三百四十二章 馳馬急報謀反意 如今天下升平,皇帝北巡之際,已經(jīng)下旨但凡北邊的軍情大事悉報行在,因而東宮監(jiān)國盡管事務(wù)繁雜,但都是各處賑災(zāi)、緝盜、修路橋、興水利,再加上官員任免等等各色瑣碎的事情。留下輔佐太子的文淵閣大學(xué)士伍非以及黃文忠隨侍皇帝已經(jīng)有幾年了,深知皇帝最討厭的便是這些事務(wù),如今見陳善昭處置這些都耐心得很,心底不禁暗自慶幸東宮得人,因而倒也更盡心了些。至于夏守義和張節(jié),前者留京,后者隨同北巡,六部尚書侍郎留了三分之二,跟著去的三分之一,足以保證朝廷的運轉(zhuǎn)一如從前。 須臾便是一個多月過去了,京城進(jìn)入了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酷暑之下的各大官衙自是格外難耐,因而陳善昭格外吩咐在從前的舊制之外更多賜冰三成,坤寧宮以及各太妃和嬪妃處也都額外添了用度。 即便如此,朝廷中仍有好些官員因為中暑而暈倒,尤其是早朝雖極早,但年老體衰的因為等候上朝以及站班的時間太長,也有不少支撐不住。到最后陳善昭思量再三,不得不一面派人飛馬馳報皇帝,一面下令將御門上朝全都改成了文華殿議事,但凡大事盡皆宣召官員入殿,其他的人只用在衙門理事即可。如此善政自然引來了眾人交口稱贊,就連皇后傅氏聽說之后,黃昏時分陳善昭來問安之際,她也不禁贊了兩句。 “很好,通權(quán)達(dá)變,不照搬舊條舊例,體恤臣下,如此方才是東宮應(yīng)有的氣度。”傅氏含笑看著陳善昭,隨即關(guān)切地問道,“看你似乎消瘦了一些,記著不要事必躬親,奏折也是一樣。不用詳細(xì)批答的,批一個可字也就行了。再若是不然,讓那文淵閣兩個大學(xué)士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