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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片刻后卻道:“很有可能是信號屏蔽,以洪幫的防備不無可能?!?/br>賈逍經(jīng)他這么一提也反應(yīng)過來,雖看這簡陋的倉庫不會想到有信號屏蔽的設(shè)置,但眼下的確沒想到更好的解釋,便皺眉道:“那先觀察,有情況立即行動?!?/br>“明白。”左丘衍答道。切斷與賈逍的連線,左丘衍不由得握緊手中的□□,視線一刻不離那目標(biāo)地,幽深的眼眸看不見底。“隊長,廳......左丘頡,他不會有危險吧?”一旁的右宇盯著有些慌張道,“就算有屏蔽信號也不可能這么徹底地被切斷啊......”“......不會的?!弊笄鹧荛]上眼睛又睜開,似乎一切成竹在胸,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已刻入心中:“他不會有事。”右宇只覺得隊長的語氣有些奇怪,他張了張口,卻什么也無法表達(dá)。而透過阻擊槍瞄準(zhǔn)儀的那端,阻隔了寒冬的密不透風(fēng)的屋內(nèi)則是悄無聲息的對峙,處處暗藏冷箭鋒芒。木桌上已然見底的兩個紙杯孤零零地站著,上面的因沒有光線的照耀而變得沉暗無息。“檢驗結(jié)果如何?!蓖勒赛c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而后緩緩?fù)淘仆蚂F,刺鼻的尼古丁讓左丘頡皺起了眉頭。“檢驗部的結(jié)果我管不了,但黑市那邊的交易記錄可以助一臂之力?!?/br>屠杖食指和中指夾著煙,煙霧繚繞中打量著左丘頡:“如果黑手黨存心栽贓,有那么容易?”“信不信由你?!?/br>屠杖笑起來,忽然走近左丘頡,抬手抓起對方的白色圍巾揉搓,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我記得似乎是讓你把顧少也帶來吧?!?/br>“他沒空?!弊笄痤R不躲不閃,一雙眼睛挑起直視他。危險地瞇起眼,屠杖冷不防湊近他將口中的煙吐出來惡意地噴在左丘頡臉上。左丘頡緊皺眉頭側(cè)開身,卻被緊扯著圍巾動彈不得,嗆得咳嗽了兩聲。屠杖爽快地笑出來,整個人都在愉悅的震顫:“原來你還是個好舅舅,真看不出來,啊?”左丘頡抬手要將圍巾扯開卻是無濟(jì)于事,眼神便冰冷起來,帶上森嚴(yán)的防備:“放開?!?/br>這話說了等于白說,不但沒放手反而揪得更緊了。屠杖將他整個人拉過來,語氣溫和無害到極致的詭異:“無妨,都一樣?!?/br>左丘頡聽聞眼底閃過惶然,而后很快沉寂下去,依舊是那副冷漠無礙的表情,但那明顯的裂痕絲毫逃不過對方的眼睛。“你不擔(dān)心左丘飏的死活?”左丘頡定定地看著他,開口道:“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你也答應(yīng)過我不會讓飏飏有事?!?/br>“我也沒有答應(yīng)會因為這件事把整個洪幫賠上?!蓖勒壤湫Γ旖且驗槊娌勘砬轱@得有些扭曲:“沒有價值的東西不應(yīng)該存在?!?/br>左丘頡忽然抓住他胳膊,神色有著顯而易見的慌亂,聲音帶著顫抖道:“不關(guān)飏飏的事,你別......”屠杖像欣賞一個垂死掙扎的魚一樣打量著他,饒有興致地勾起薄唇,濃眉挑起,忽然將他整個人推到墻上,右手卡在脖頸。左丘頡驚愕地看著他前后反轉(zhuǎn)的表現(xiàn),伸手地去扯屠杖的胳膊卻只有種跟鋼鐵抗衡的無力感——他自認(rèn)為力氣很大,但不料到屠杖的力氣會可怕到這種程度。看見他疑惑驚恐的神色,屠杖哈哈大笑起來,眼里是暴戾的快意:“很吃驚嗎廳長,我十二歲就開始在道上混了,打打殺殺不知多少次,砍死的人可以繞京州站一圈,并不比你們這些部隊里的差?!?/br>“你......”左丘頡只覺得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大力得要讓他透不過起來,只能盡力調(diào)整著氣息,努力地吐出一個字來。“你很在意左丘飏吧?!蓖勒群鋈粵]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帶上臉龐勝券在握的神情滿是嘲諷。他看到左丘頡點頭,扭曲的笑意愈深,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的神色:“有多在意?”“別......傷害飏飏......”“在意到可以為他去死,哈哈哈哈?!蓖勒人坪跸肫鹆俗笄痤R在一個月前的槍戰(zhàn)中那視死亡于無物的英勇,便自言自語地覺有趣地笑起來。“你真是個好爸爸?!毖粤T后他自己又反復(fù)地喃喃起來:“好爸爸,爸爸......哈?!?/br>左丘頡看著他情緒波動異常,心里有些恐懼,不知下一秒這個家伙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爸當(dāng)年就是被我一刀捅死?!蓖勒妊壑虚W著別有興致的精光,好像山谷里那些土生土長的餓狼,看著左丘頡一陣陣寒意:“那個畜生,從小就不把我當(dāng)人看,有一次差點被他給活活打死......呵,死得好,死得好?。 ?/br>左丘頡覺得他已經(jīng)不正常了,癲狂的神色和異樣的瞳孔迸發(fā)出的是令人退避三尺的邪虐和癡瘋,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他不得不伸手去扣住對方的手掌為自己奪得一角呼吸的空間,卻感到手上意外的一松,然后新鮮的空氣便爭先恐后地涌入。他驚魂未定地喘著氣,忽然覺得腳下開始虛軟,兩條腿似是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一樣毫無知覺,整個人如同揉皺的紙癱在墻邊。癱瘓的感覺從下半身傳到上半身,左丘頡整個人就這樣靠著墻動彈不得,他直接想到了方才喝的茶水。但是那水是從同一壺倒出來兩人一起喝的,如果有毒屠杖也是難免。下一刻便見屠杖拿起桌面的茶壺走近,他終于看見茶壺柄上有一個精巧的裝飾,也頓時明白了竟是這樣簡單的小伎倆。是他太大意了。“這藥可不好拿,但對付你還是值得的?!蓖勒日f著,笑著俯下身來開始搜他的口袋。左丘頡吸了一口冷氣,慢慢地閉上眼睛。果然如他所料,在兩只□□之后,不過多時那被自己捏成碎片的竊聽器便被對方摸了出來。屠杖疑惑地看著那碎成一塊塊的竊聽器,忽然明白了什么,那殘余的碎片在他的掌心瞬間被捏成了近似粉末,然后順著指尖掉下來。左丘頡好笑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逼近自己,便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你竟然敢自首?”見左丘頡沒反應(yīng),屠杖一個巴掌直接地甩過來,白皙的側(cè)臉立即染上了紅色的掌印,左丘頡卻還是一聲不吭。屠杖看了看手掌中的碎片,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是護(hù)著顧少的——噢不對,應(yīng)該是褚少才是?!?/br>左丘頡依舊是閉著眼仿佛死一樣的表情靠著墻壁,帶著若有似無的嘲笑。“警視廳那幫廢物,你覺得可以抓住我?”屠杖說著摸出了他大衣內(nèi)側(cè)口袋的手機(jī),一解鎖便是相冊的界面,輕輕一點進(jìn)去便是剛才的瀏覽記錄。靜靜的空氣讓人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