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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通假統(tǒng)計和孔子敬妻的引用,說明她肯定熟讀儒家。而這女子引用女中丈夫的典故,也可見她是有些見識,言之有物。 一個李姓青年說:“我等若是氣量不足,小女娃豈不是故意騙人?你寫的文章給我們讀——假設(shè)那些真的都是你寫的,那你可騙得我們好慘!你一個女騙子如何與木蘭、易安相提并論?” 玉堯淡淡笑道:“我文章中有說我是男子嗎?” 眾人聽了氣結(jié),確實沒有一處是說明作者是男子的,但是聽了方良的談?wù)?,又借書給他們看,他們無不認定作者是男子了。 又有人痛心疾首道:“若我知道是女娃娃作的,我就不會一時失足入了什么漢華復(fù)興黨了!” 玉堯道:“難道漢人只有男人沒有女人嗎?各位的母親、妻子或女兒難道不是漢人嗎?天下本就一半男人一半女人,漢人的江山被滿清竊取,漢人男人剃發(fā)易服,女子也易了服呀。女子是男子的母親、妻子、女兒,都是至親,難道不能同仇敵愾嗎?若是女子真對亡國無動于衷,豈不是詩人悲憤無奈寫的‘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玉堯素來機敏,此時諸人竟然無言以對。 玉堯抱拳道:“諸位會選擇入興華黨,那么大家也都有“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的想法,想為國為民出一份力。我雖是女子,但是大家若真和我成為同志,我也盡我一世所能,和大家達成這個目標?!?/br> 王先生終歸年近四十,這時緩過來,問道:“你就算能著書立說,但是你一個女娃,有何本事……復(fù)鼎?” 聽王先生這樣問,大家心情各異,有幾個心中隱隱還有些害怕。 玉堯道:“既然我們要革命造反,就首先思考兩個問題,‘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驅(qū)除韃虜——那么幾十萬滿清韃子就是我們的敵人,恢復(fù)中華——自然是我們幾千萬的炎黃子孫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要團結(jié)我們的朋友,打倒我們的敵人?!?/br> 玉堯又不要臉地抄襲毛爺爺,她忽然覺得自己夠無恥的。成立興華黨革命,她就是這么打算的,但是她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不能徹底革命,條件不成熟呀。 “我們的敵人除了韃子之外,還有鐵桿漢jian……” 第290章 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三十 聽其中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提出“鐵桿漢jian”, 玉堯不禁看了他一眼, 只見他相貌清秀,說起漢jian,滿口的不屑。 玉堯附和道:“不錯,鐵桿漢jian也要除掉。曹商使秦舔秦王之痔得百車不過是自辱求榮而已, 這些鐵桿漢jian為了一時安穩(wěn)富貴忘記祖宗同胞去跪舔戮族之仇亡國之恨的韃子之痔還反過來屠戮欺壓漢人禽獸不如。” 玉堯引用莊子的典故來諷刺漢jian。中有則故事。說宋國有個叫曹商的人, 宋王讓他出使秦國,去的時候只有幾輛車,回來的時候秦王贈一百多輛車。回來見到莊子向他炫耀說:“住窮弄窄巷里,因為貧窮而要編織鞋子,枯瘦的脖子焦黃的耳朵, 這都是我曹商所缺乏的;見一次擁有萬輛馬車的國君而跟著得到百輛馬車, 這才是我曹商所擅長的呀。”莊子說:“秦王得病請的醫(yī)生,治療癤痤瘡的得馬車一輛, 舔嘗痔瘡的得馬車五輛, 所治療的部位越低下, 得到的馬車就越多, 您豈止是治痔瘡啊, 要不怎么得到的車這么多呢?” 這用在鐵桿漢jian身上真是太形象不過了。 那個青年顯示出欣然認同之色, 但有些人卻面露猶疑,玉堯自己也是漢jian出身,當然也明白。滿清的讀書人又還沒窮到餓死的, 族中親朋誰人沒有幾個有朝中地方當官的?于是玉堯又把對普通當官的和鐵桿漢桿區(qū)分對的話說了一下, 那些人臉色才稍好。顯然, 方良在吸收桐城中的這些人時也有不同成份的,有鷹派也有鴿派,看大家表現(xiàn)不一,玉堯也有些數(shù)了。 玉堯見大家雖沒有立馬被她的“主角光環(huán)”照耀而馬上“投奔效忠”,但是她還是暫時引人停步,想來也有些人有一點相信那些著作是她寫的。 王先生問了她怎么復(fù)鼎,她雖然想要真正吸納人才和人手,但是原則上的事還是要事先強調(diào)清楚的。 “都說以武得天下,以文治天下,前者大家沒有什么異議。也就是說每一個王朝的天下是打出來的,不是靠吵架,敵人不會聽了圣人教化就放下武器投降,幾千年也沒有出過這樣的事。而文治天下是靠什么呢?現(xiàn)在的盛行的程朱理學(xué)幾百年了,可是歷史已經(jīng)告訴我們,在程朱理學(xué)的那種唯心主義已讓我們中華文弱、僵化和充滿謊言,程朱理學(xué)無法解決朝堂現(xiàn)實問題,它們興盛之時,兩個正統(tǒng)的漢室王朝卻覆滅于外族之手,百姓涂碳。以文治天下的‘文’我不認同程朱理學(xué)或者程王心學(xué),所以我才成立興華黨。我是希望,在我將來領(lǐng)著義軍打倒?jié)M清后,我們興華黨的唯物主義理念下完善處理現(xiàn)實矛盾的各種制度可以治理好我們的中華,我們中華民族再不受外族期辱,我們中華文明再不受外族的毀滅。” 忽聽王先生出聲問道:“你是想要反對圣人之言?假定你這個說大話的女娃娃真有本事得天下的話,你是想往后不以儒學(xué)治國?” 這些人顯然都讀過書,而儒家歷史典籍就是他們教科書,玉堯否定儒家,這些讀書人怎么不被刺激? 玉堯一笑,見大家現(xiàn)在沒有心情計較她是女人而憤然出走,而是要和她爭辯了,他們本能想爭辯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的立場利益,或者害怕她這樣的理念得道,他們原本的儒家的利益受損。 于是她侃侃而談道:“然也,但我并不反對真儒學(xué)中的精華。但是治國,以2000多年前的學(xué)說治當今變遷之世,豈不是刻舟求劍之荒誕?孔子見過現(xiàn)念滿匪亂華的情形嗎?況且,理學(xué)并非真正孔孟之學(xué)。 程朱理學(xué)提倡‘行知合一’,但是主觀地否定‘欲’,無‘欲’何以驅(qū)‘行’?‘凡事為皆有于欲,無欲則無為矣。有欲而后有為,有為而歸于至當不可易之謂理。無欲無為,又焉有理?’我之欲——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農(nóng)人之欲——三餐裹腹;諸位之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滿清之欲——奴役我漢人、竊居中華神器、享萬世之榮也。無欲無為豈非任韃子為刀俎我為魚rou? 再看,崇尚‘存天理、滅人欲’理學(xué)之偽儒,他們自身有沒有欲呢?從小吃飯喝水——‘飲食之欲’,所以他們長大了;‘嫁娶’——男女之欲,所以他們生出孩子;‘十年寒窗鯉躍龍門’——權(quán)勢富貴之欲,所以他們當了官。吾從未見一‘已滅人欲’之‘理學(xué)大師’者也! ‘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