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書迷正在閱讀:系統(tǒng)每天都在搞事情、無名之火、與生、橋來橋上走[快穿]、錦衣衛(wèi)寵妻日常、古穿未之打臉神醫(yī)、捅到老板怎么破[娛樂圈]、大漢首輔、大道魔醫(yī)、催稿不成反被撩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它面前挪,越來越近,小蛇紋絲不動。 終于,近了,伸臂就能夠住的近。 水祝把破盤子放在它旁邊,小聲說:“對不起,我……你睡、睡進(jìn)去嗝——我、我以后再也不那樣對你了……” 小蛇不動。 她不知道是不是它還在生氣,悄悄伸手把盤子往它尾巴邊挪,又說:“黏、黏好了,不割皮……” 小蛇歪頭打量它的盤子,小小精致的盤子被碎成無數(shù)塊的陶瓷黏起來,坑坑洼洼,丑死了。 它嫌棄地回頭,把小腦袋擱在肚子上。 “你不喜歡么,那、那我換、換一個……”她小心翼翼地揣摩它的意思,伸手去拿盤子。 小蛇一甩尾巴搭在盤子上,嚇得水祝急急收手:“你睡你睡,我不碰不碰不碰?!?/br> 小蛇滑進(jìn)盤子,左轉(zhuǎn)一圈,右轉(zhuǎn)一圈,不舒服,但盤子里有淡淡的花香,它縮了縮頰窩,聞起來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就是太淡。 它勉為其難地找個稍微舒服的姿勢睡覺。 水祝坐了一會兒,見它再不動,想它應(yīng)該睡著了。 她松口氣似的搓了把臉,起身把浴室的門鎖死,將自己從頭到腳來來回回使勁地搓個無數(shù)遍,白嫩的皮膚被搓得通紅,直到渾身裹滿濃郁的香味才罷手。 她穿好睡衣,取了吹風(fēng)機(jī)吹頭發(fā)。 窩在盤子里的小蛇翻個身,縮著頰窩嗅nongnong的香味,它甩甩尾巴感慨:還是這屋好,又暖又香。 水祝吹個半干就跑出來,她在浴室呆的時間有點(diǎn)長,生怕小蛇又跑了。 有一瞬間,她真希望小蛇是個掛件,她就不用害怕,走哪把它掛哪。 小蛇乖乖地躺在盤子里沒動,她舒口氣,站在鏡子前照額頭上的傷口,傷口不大,只是被門蹭破了小塊皮,凝固的血口浸了水泛著亮晶晶一層水珠,她用紙沾了沾,有點(diǎn)兒疼。 她咬牙,在想她去問傭人要藥會不會給時,房門被敲響了。 心想事成大概說的就是這樣。 傭人不僅端了晚飯來,還拿了小零食,帶著醫(yī)生。 醫(yī)生給她的傷口消毒上藥,又綁了一層紗布。 桌上的飯菜傳出陣陣熱香,水祝舔了舔嘴,轉(zhuǎn)眼看見窩成小小一團(tuán)的蛇,她問傭人:“它們平時吃什么呀?”她從來沒喂過蛇,都不知道它到底餓不餓。 傭人說:“不知道水小姐的伙伴愛吃什么,但大部分愛吃生rou。” 生rou? 水祝抖了一下,她看著自己瘦得只剩下皮的手臂,心想要是喂它吃生rou吃習(xí)慣了,以后她沒rou喂,它餓極了是不是就直接咬自己來吃? 不不不,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喂生rou。 “熟、熟rou吧?可以么?”水祝小聲問。 傭人笑著點(diǎn)頭,用呼叫電話叫人端來一盤熟rou。 傷口包扎好,傭人和醫(yī)生離開了。 水祝望著盤子里的rou,有些猶豫,熟rou也是rou,小蛇吃習(xí)慣了會不會不分生熟都吃? 她從自己碗里趕出一份米飯到小碗里,放在小蛇面前。 “你、你吃。”她捧著自己的碗叫它。 小蛇嗅了一口,不感興趣。 水祝望眼自己的碗,又望眼它的只有白米飯的小碗,糾結(jié)道:“不喜歡么,那、那你吃生菜嗎?還要蘿卜絲,我都分給你,你自己吃、吃,還有rou、rou?!?/br> 她把自己有的全部分給小蛇,一人一半。 她覺得小蛇之所以這么小,可能是因?yàn)闆]有東西吃。前段時間它被拴在口袋里,就是什么都沒有吃,它肯定餓了很久。 想著,又多夾一片rou給它。 小蛇“嘶”了一下蛇信子,水祝愣怔一瞬,又強(qiáng)迫自己不要怕。 它不會咬她,不會咬她,不會咬她,它救了她,救了她,救了她。 水祝在心里默默念十幾轉(zhuǎn),拿筷子的手都在抖,但蹲著的雙腳寸步不離。 小蛇舔了一口rou,臭豬腥,難吃。 生菜,生的,硬的,難吃。 白米飯,白的,軟的,難吃。 這么難吃的東西,它才不吃呢。 它收回蛇信子,繼續(xù)躺尸。 “不好吃么?我覺得都很好吃呀?!彼R苫?,轉(zhuǎn)而又想,現(xiàn)在的她,好像是有吃的都覺得很好吃。 水祝抱著碗扒飯,吃得津津有味。 小蛇掃一眼,不解地歪頭:真有那么好吃? 但蛇信子上殘留的味道真的很難吃,可她吃得又很香,一顆米都沒留。 水祝緊緊拽住那片衣角。 身前身后,沒有任何聲響。 她張嘴,被小尾巴捂住,聲音悶在喉嚨。 隨后,她看見一雙血紅的眼睛,那雙灌滿血的眼睛隔著手臂的距離,機(jī)械地望望被她拽緊的衣角,又艱難地扭轉(zhuǎn)頭顱,死死地盯住她。 73 血紅的眼睛,一雙裝滿鮮血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水祝。 黑暗里,鮮血在眼眶里滾動,血水蕩來蕩去就是掉不出眼眶。 極度熟悉的眼睛,是昨晚讓她差點(diǎn)栽進(jìn)去的眼睛,爬上她的床,留下滿屋的地溝水,毀了她的房間。 自打上次羅珊問怎么辦后,水祝每天都在想這個問題。 但想來想去,除了傷腦筋以外,一點(diǎn)頭緒也沒有。 Nake再也沒出現(xiàn)過,二樓走廊上擺滿了蛇籠。起初只是有人試探性地嘗試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會怎么樣,然而并沒有怎么樣,沒有人責(zé)備她們,傭人待人如初。 既然沒人管,誰還傻缺似的照做? 機(jī)會難得,水祝天天蒙著眼塞住耳讓羅珊背她離開二樓,兩人將能去的地方來來回回走上無數(shù)遍,尋找適合逃跑的路線,腦里列出主路線和備用路線,再私藏一些小零食,只待東風(fēng)。 “水水,我們多久跑???”羅珊趴在椅背上叫喚。路線已經(jīng)規(guī)劃好,她覺得可以跑了。 水祝揪著頭發(fā)皺眉,她們每天有意無意地路過路線,總能遇見大大小小的事,要么突然掛起幾籠蛇,要么十幾挺沖.鋒槍直從墻洞架出。 她總覺得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jiān)視中,滑稽的表情正逗得Nake哈哈大樂,不然哪能這么巧? “Pia——” 沉思中的水祝身軀一震,唰地跳了起來。 羅珊嚇一大跳:“你干嘛!” “你沒聽見什么聲音么……”水祝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啊?!?/br> 水祝凝神再聽,沒有聲響。 她最近太敏感了,稍微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嚇個不行。每天膽戰(zhàn)心驚生怕走廊上的蛇嘶嘶鉆進(jìn)來咬死她。 她不知道在哪里聽的,但腦里就是有一條非常清晰的概念——蛇吃rou。 “你們好呀——”慵懶的尾音突然飄散在城堡。 隨后惶恐的尖叫震耳欲聾。 來了,來了,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