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淚,“你自己相信嗎?”“阿彌陀佛?!绷艘虮P膝而坐,閉上眼睛,八風不動,竟坐在這密室之中入定起來了。“虛偽。”木清川厭惡地罵道。了因只是端坐如鐘,不理會他。木清川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忽地一笑,從懷中掏出不死丹,拇指食指捏住了一顆,慢慢地放在了因的比翼下來回的晃動,誘惑道,“如何?是不是算出來的不死丹模樣?”了因聞到異香撲鼻,眉眼顫動起來,然而卻在要睜眼的一瞬間,口中突然念起了經(jīng)文,不一會兒,又重新恢復成老僧入定的模樣。木清川頓住,面色陰冷,他揚起另一只手中拿著的匕首,貼著了因的臉頰劃了過去,血珠兒頓時爭先恐后地流了出來,霎時間,了因橘子皮般的半張臉被血覆蓋,血液沿著皺紋胡須滴落,侵染衣襟,襯著完好的另外半張臉,尤為可怖。“不知道,用不死丹能不能治好你的臉呢?”木清川低語,匕首再次伸出,欲要繼續(xù)動作。了因的身體如被風拉扯的枯枝一般顫抖起來,盡管面上竭力保持平靜,但是身體的反應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木清川見他如此,不由地笑了起來,用匕首拍拍他的臉,“你很想試試是吧?”了因低吟一聲,硬撐著不答話。木清川抬手就在他另一張臉上劃了一刀,力道比之前大了許多,刀刃劃過,竟有細小的rou沫從刀口處翻飛了出來。“啊!”了因痛呼出聲,睜開眼睛。“有動靜了?”木清川笑。了因雙手用力合十,竭力維持住盤坐姿勢,道,“你就算是再在老衲身上劃千刀萬刀,老衲也絕不會向你低頭?!?/br>“向我低頭?”木清川按住他后腦勺迫使他抬起頭,“我只是想讓你向我哥哥一樣,被放完血,慢慢地,慢慢地死去?!?/br>“清川……”了因不敢置信地看他,“我畢竟是你大伯。你竟然能狠心至此嗎?”“能啊?!蹦厩宕ㄒа?,眼中是壓抑不住的瘋狂,“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想起哥哥,就想把你們碎尸萬段?”“阿彌陀佛。”了因不忍地念了聲佛號,“清川,你需摒棄心魔,方能回頭。”“回頭?”木清川一刀劃在了因胸口,恨聲道,“我回頭,只看見哥哥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身體。”他揚起手,又劃了一道,“你還我哥哥!”了因痛呼出聲,身體漸漸傾斜,再也坐不住了,身上流出的血蔓延在地上,粘稠一片,顏色猩紅。木清川上前,一腳踏在那血跡上,啪嘰一聲,血液濺開,他低頭看了看,不在意地在地上蹭了蹭,有些苦惱地拿著刀在了因身上比劃,“接下來,該劃在哪呢?”了因躺在地上,因為咬唇忍耐,連嘴角都溢出了鮮血。饒是如此,他仍然勸解道,“清川,放棄不死丹吧,它是魔物,這一切,都是它的錯。”“放棄?”木清川把不死丹放在了因面前,“你一生追求的,不就是這個嗎?”“阿彌陀佛……”“閉嘴!”木清川厲聲打斷他,“假惺惺的念什么佛?你若是心中真的有你的佛,當初就不該殺死那么多人!”“是老衲錯了。”了因沉痛地說道,聲音里滿是懺悔,“我也是無法,但煉制不死丹需要不死血……”“所以你覺得我有不死血?”木清川手上用力,手指摳進他的傷口中,使勁地按著,血水從傷口中咕咕地冒出來,不一會兒就流了大片,看著了因痛苦的表情,他心中一陣暢快,然而那暢快之中,還有濃郁的不甘,“所以,你們當初說讓我煉制不死丹,也是想要我的血了?”“并不是。當初我卜卦,卦象顯示只有陰時陰日之人方能煉出此丹藥,在整個木府,只有你才能煉出丹藥,我與你父親才決定把煉丹之事,交付與你。”“只是煉丹嗎?”木清川想起那日,父親把自己叫進密室,說了府中不死丹之事,讓自己專心煉藥,不用在意其他。那個時候,幼時便經(jīng)常痛上一痛的他,頭痛癥愈發(fā)嚴重,常常頭痛欲裂,痛苦不堪。而他見到哥哥的心情也在那個時候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兒時每每見到哥哥就會平靜下來,變成了只要看見他淡雅溫和的笑容,便想要凌辱施暴,只有在與他親密接觸的時候,才能獲得片刻安寧。那是他最快樂的日子,卻也是哥哥漸漸沉寂無言的時候。哥哥變得越來越不喜歡說話,目光越來越無神,整個人猶如待枯萎的花朵,迅速地湮滅了生機,幾近凋零。直到那日里哥哥出去了一趟,再也沒回來。“可是你煉藥煉了那么許久,仍然一事無成。你父親才想起,是不是你的血才是不死血,才是煉制不死丹,真正的藥引子……”了因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當年的故事,沒有看到木清川漸漸猙獰的面孔。木老爺?shù)氖w還躺在一邊,生前時張揚跋扈,死了也面目可憎。木清川甩手扔掉了因,如野獸般吼叫一聲,撲在木老爺身上,胡亂地用匕首亂刺,不一會兒就在尸身上扎了數(shù)個血洞,場面血腥至極。“阿彌陀佛……”了因摔在地上,瞥了眼木老爺?shù)膽K狀,有氣無力地念了聲佛號。“木清和!”密室門忽然被打開,有人人還未到跟前,罵聲先傳了進來。啞巴一側(cè)身,擋在了木清川跟前。木清川整個人狀若瘋癲,機械地在那尸首上亂扎亂刺,尸身幾乎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了,他仍然不肯停手。楚憐玉第一個沖進來,看到這一幕,立刻胃中酸液翻涌,扶住門干嘔起來。“怎么了?”秦歌緊跟在身后進來,看見如此情況,厭惡地皺眉,一把抱住楚憐玉,把他放在密室外面。“嘖嘖嘖?!卑桌士恐T,好整以暇地對野獸般的木清川道,“木公子,你這樣,可是要償命的哦。”秦九在門打開的瞬間就閃出了老遠,捂住鼻子沖白朗喊道,“快關(guān)門啊,臭死了!”墨鷹則守在秦歌身邊,沉靜地注視著那個滿臉疤痕,看不清模樣的仆人,手握在劍柄上,蓄勢待發(fā)。密室內(nèi)無人回答白朗,木清川整個人跟用血水洗了個澡似的,通體被血染紅,瘋狂地揮刀,刺入,抽刀,再刺入,與野獸無異。白朗捏了個石子,扔給秦歌,手往前一伸,做出請的樣子來,道,“秦少宮主,您來?!?/br>秦歌抱著楚憐玉,不讓他看見密室的情景,見白朗扔了個石頭過來,冷著臉接住,一揚手,對著木清川的后背擲了過去,木清川一頓,揚著的手沒能再刺下去,背對著眾人定格在那里。“好!”白朗鼓掌。秦歌一言不發(fā),袍袖一揮,密室門口本來靜靜地依附在地上,門上的塵土,立刻就飛揚了起來,凌厲地沖著白朗襲來。“開玩笑呢,開個玩笑,”白朗連忙躲開,門外無路可走,只好一腳跳進了密室內(nèi),臨下腳了才發(fā)現(xiàn)地上到處都是血液,只好硬生生地扭了個身,落在屋角的榻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