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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做一個他此前從未接觸過的、內(nèi)容專業(yè)難度很深的課件。對方要求很高,而且想起一出是一出、常常自己推翻自己以往的要求,章浣反復(fù)修改十七八次,大部分時候都是被打回來讓他全盤重做。通宵加班然并卵,第二天他就被二組主管拎到顧秋聲面前數(shù)落:“……耽誤了我們整個項目的進度……原本的流程現(xiàn)在完全被打亂了,給公司造成了難以估量的損失……”章浣老老實實低著頭,只覺這輩子從來沒這么難堪過;他覺得自己正和他那份糟糕的課件一起攤開了赤裸裸地擺在顧秋聲辦公桌上,只等午時三刻就要被凌遲處死。可誰知,顧秋聲看都沒看章浣一眼,更沒看那份課件。他十指交叉,輕叩桌面:“張主管,我是交代你來做這份課件,不是交代你安排其他人替你做。難道你認為,章浣比你更適合做主管的工作?”張主管臉色微變,但仍然道:“他既然答應(yīng)下來,就代表他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完成。但事實證明——”“事實證明我的助理現(xiàn)在或許還不具備做一個項目主管的能力,而你卻在其位而不謀其政?!鳖櫱锫暶碱^一挑,“這份課件我就不看了,我想,你自己做的總不會再讓你不滿意了吧?希望我們等你的完美版不至給公司造成更大的損失?!?/br>張主管前腳剛出門,這廂顧秋聲就把臉一放,問章浣:“那課件你會做嗎?”章浣老實搖頭。“既然不會,為什么還應(yīng)承下來?嫌我給你安排的活兒不夠多?”章浣搖頭如撥浪鼓。“平白返工那么多次也不告訴我,看不出人家是在給你穿小鞋?”“……”章浣無話可說,只好不說話了。室內(nèi)靜了片刻,章浣正覺得冷汗順著脊背一點一點爬上來,忽聽顧秋聲笑了一聲。那一聲笑帶著些說不上來的意味,笑得章浣頭皮發(fā)麻:“以后記住,你是我的人,別人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明白了嗎?”——你是我的助理,別人欺負你,就是看不起我這個直屬上司!明明大腦已經(jīng)自動翻譯出最恰當?shù)慕忉?,可章浣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怦怦跳了起來——有那么一會兒,他失了神地望著顧秋聲,就那么癡癡地看著,好像怎么也看不夠似的;但他很快被自己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無措地垂下頭:““知道了。””“嗯。除此之外……”顧秋聲一面說著,一面起身向他走來。真奇怪,他的腳步就像踩著章浣的心跳似的,怦、怦、怦,噠、噠、噠……“你剛才的表情真可愛?!彼拖骂^,輕輕耳語。可憐章浣已經(jīng)做好了挨訓的準備,聞言簡直被這一句話嚇愣了;顧秋聲忍俊不禁,忽然湊上去在他唇角偷了個吻。“今天晚上去我那兒?”“……”去干什么?繼續(xù)加班?!連日以來苛刻如魔鬼的臉上恍然浮現(xiàn)出另一張面孔——想必是絕艷傾城的海倫;因為章浣張口結(jié)舌,眼底分明看得到魔鬼的影子,卻還是抵擋不住美色的誘惑。“……好?!彼犚娮约哼@么說。【六】一起下班,一起過夜,兩個日程間還夾了一個——晚飯。要,要一起吃嗎?章浣是不敢去問顧秋聲的。趁下班前顧秋聲接電話的工夫,他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顧秋聲家小區(qū)外面剛好有家不錯的燒烤攤,他饞了好久了!中午吃的泡面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凈,章浣擠在攤位前一邊吞口水一邊挑自己愛吃的。翅中來兩串,板筋抓一把,五花rou放得有點遠……章浣踮著腳從前面人肩膀上伸手去夠,卻總是差那么一點兒夠不著。“十串夠么?”旁邊有人問他。章浣條件反射道:“我要二……”等等,誰在跟他說話?!一抬頭,眼前是一個西裝革履玉樹臨風笑吟吟的顧秋聲,站在人聲喧攘的路邊攤旁,小吃車簡陋的電燈燈光把他輪廓渲染得暈黃,一眼望去有如摩西出紅海。在孜然和醬料蒸騰的香氣里,章浣漲紅了臉,被男人自然地牽起,坐到路邊隨意支起的矮桌旁:“是不是最近太忙,生我的氣了,連飯也不想等我一起吃?”怎么可能!章浣連連搖頭。“那就一起吃?”“……”沒有理由拒絕,也沒有辦法拒絕。他們甚至叫了兩瓶啤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何況章浣的酒量本就不怎么樣,三兩杯黃湯下肚就開始云里霧里腳底打飄,顧秋聲笑他:“這就醉了?”章浣也不答,借著那點酒意將顧秋聲的手臂枕在了腦袋底下,假裝自己已經(jīng)睡著。不過裝睡很快就變成了真睡。等章浣再睜眼時,他已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了他睡過幾次的顧秋聲的床上,身上穿著顧秋聲的睡袍,嚴嚴實實蓋了床被子。睡袍上還有顧秋聲的味道,里面卻什么也沒有穿,章浣一下子臉紅得發(fā)燒,胯下卻不爭氣地硬漲起來;一片黑暗里他輕輕地扭過頭去,只見相去不遠的另一個枕頭上躺著呼吸平穩(wěn)的顧秋聲,幾點月光從窗簾縫隙間漫不經(jīng)心地灑下,照見他極好看的輪廓。章浣小心地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終于碰著了,便牽起顧秋聲那邊的一片被角;他以為自己動作已足夠輕,卻不料顧秋聲還是醒了,懶洋洋打了個呵欠,傾身過來摟住他:“酒醒了?”章浣的手胡亂一擺,碰著一片光滑溫熱的肌膚,方后知后覺想起顧秋聲他……他有……裸睡的習慣。他頓時大窘,慌里慌張地胡亂回答:“沒……沒……”顧秋聲聲音里帶著笑:“唔,那就不要醒了?!?/br>他這樣說著,人已經(jīng)滑入了章浣被底;不消任何言語,也用不著衣服了:熱烈的擁抱和濕熱纏綿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像一場急雨,從身體到靈魂都濕得透了。【七】第二天是一個難得不用加班的周六,但章浣醒得很早。在暖暖的初陽里睜開眼睛,然后發(fā)現(xiàn)身邊的被窩空著,涼了。章浣披衣起身,在陽臺上找到了顧秋聲。他正在打電話,表情淡漠,指間的煙燃了長長一截;章浣借著窗簾的遮擋小心翼翼地看,不知怎么的,就覺得那個背影孤單得可憐。久久之后,顧秋聲終于結(jié)束了電話,站起身來——章浣敏銳地發(fā)覺,昨晚那個在他身上縱情馳騁的男人不見了。現(xiàn)在站在那里的,又是那個人稱玉面羅剎的苛刻上司了。他忽然被一種莫名的惶然所攫,以至情不自禁地向顧秋聲走了兩步;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遲了,顧秋聲發(fā)現(xiàn)了他,轉(zhuǎn)過頭來——說:“你醒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顧秋聲微微笑了一下——那一笑卻把章浣的惶然變成了惶恐;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