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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啦!”第二天起來,窗外已經(jīng)全白了??裳┎]有停,風(fēng)也沒有。謝一念和格子兩人見下了雪,興奮得不行,吵著仍要上山。誰知到了山上,風(fēng)比山下大了很多倍??耧L(fēng)帶著雪花涌過來,白毛風(fēng)一樣地駭人。在稍緩一點的坡上,身體幾乎就不往下滑了。風(fēng)鉆進雪鏡和頭盔之間的縫隙里,割得臉生疼。沒一會兒手指腳趾也被凍得沒了知覺。上午10點多,范逸在二樓看見格子一人坐在窗子前看著雪發(fā)呆。“怎么就你一人了?”“阿成回房間了。”“謝一念呢?”“他本來下來了,剛才又說樹林有雪了,要去滑樹林?!?/br>范逸一皺眉:“他一人去樹林了?”“嗯?!?/br>范逸拿出手機撥他的電話,顯示已關(guān)機。他估計是氣溫低把手機凍沒電了。又看了看外面,能見度不高,滿眼的白色。雪道上勉強可以分辨出有幾個帶著顏色的身影。纜車只開了兩條,都沒什么人坐。旁邊只剩下了一個工作人員,嘀哩哆嗦地在原地蹦跶。范逸掐滅了手里的煙,把手機揣進上衣兜里:“我去找找他?!?/br>第7章因為風(fēng)大,暖和舒適的封閉轎箱已經(jīng)停運,只能坐完全敞開的吊椅。范逸剛坐上去,就被一陣風(fēng)吹透了。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路過的樹林,白茫茫一片。旁邊的雪道上,范逸認出兩個雪場的教練結(jié)伴在滑蘑菇。他記得謝一念穿的紅衣藍褲。承龍的樹林有十幾片,現(xiàn)在纜車只剩下兩條,那只可能在這兩條附近的幾片樹林里。他沿著樹林邊緣的兩條雪道滑了兩趟,沒見人。第三趟上山,又已經(jīng)過去了四十分鐘。此時能見度也就有二十多米了。他有點焦躁,眼睛一直左顧右盼,風(fēng)又大,下了纜車沒多久就摔了一跤。站起身來,這次他選了一條偏僻的路,想看看西邊的樹林里有沒有謝一念。從這條道下去滑了五六百米,看見右側(cè)的樹林里好像有個紅點。他穿進樹林,果然看見謝一念坐在一棵樹下,腳上一只雪板半插在雪里。范逸心里蓄勢待發(fā)的火山終于爆發(fā)了。他滑倒謝一念旁邊,一轉(zhuǎn)雙腿停下來,索性摘掉護臉。下巴立刻刀割般刺痛起來。“誰讓你一個人來樹林的?”謝一念全副武裝,看不清表情,抬頭看著范逸,似乎花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是誰。“問你話呢?!?/br>謝一念的聲音嗡嗡地聽不真切:“我看下了雪可以滑樹林了就來了?!?/br>“初學(xué)者一個人滑樹林會出事的知道嗎?何況這張?zhí)鞖?。你摔暈了誰知道?你現(xiàn)在的水平躲得開這么密的樹嗎?有沒有腦子你?!”范逸質(zhì)問了一通,謝一念坐著不說話。范逸看到他的雪鏡邊框和護臉上都是雪,想是他滑到樹林松軟的雪里,雪板陷進去,臉朝下摔了,更是氣得想把他打一頓。“膽子大就行了?膽子大你去找張?;?,不要在我這滑,出了事我沒法負責(zé),也沒法跟他交代?!?/br>謝一念也用手一拽,把護臉拽到下巴底下,像是要解釋什么,可雙唇又緊緊閉著。范逸看到他的臉煞白,嘴唇也已經(jīng)凍紫了。他想拉他起來,這時暴雪如同被撕扯的棉絮,從背后隨著一陣狂風(fēng)襲來。范逸半蹲下’身,讓自己的身體擋在謝一念身前。等這陣風(fēng)過了,才把他拽起來,范逸胡亂弄了弄自己的雪鏡和護臉,看了眼謝一念,說:“把護臉戴好?!?/br>謝一念動作有點遲緩,抬起手,發(fā)現(xiàn)手套上全是雪。兩人都帶著雪鏡,范逸看不到他的眼睛。他懷疑謝一念的腦子已經(jīng)被凍得遲鈍了,索性脫掉自己雙手手套,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伸到謝一念耳朵下方,熟練地勾起護臉邊緣,把護臉拽上來兜住鼻子和下巴,另一只按住他的頭盔,將雪鏡搬起一道縫隙,把護臉壓在下面。范逸的手指很冷,可他的指節(jié)碰到謝一念的臉時,發(fā)覺他的臉更冰。本想再罵他幾句,又忍住了。見謝一念的頭盔有點靠上,又給他壓了壓,確保整張臉不會露出一點縫隙。“跟著我滑?!?/br>范逸側(cè)向畫出樹林,上了雪道停了一下。謝一念跟了上來,站在了他的右側(cè)。兩人一前一后下山。謝一念前幾天都在練犁式,這會兒全身沒一點力氣,于是又用之前比較省力的那種錯誤平行式跟在后面。范逸不時回身看他。下了山進了大廳,兩人坐著脫鞋,范逸說:“怎么滑得沒有一點長進呢?”因為在外面吹了很久冷風(fēng),謝一念這會兒臉和耳朵都是又燙又癢,很不舒服。范逸的話他也不知道怎么接。要是范逸客客氣氣地說一些場面話,那他也自然好言好語地作答。可范逸這種風(fēng)格讓他完全摸不清套路,就好像考試時不怕遇到難題,而是怕遇到一道完全不知該如何歸類,不知道在考什么的題目。“我笨唄,學(xué)不會了。你不愿意教我,阿成也不愿意搭理我。”他這些天除了吃午飯,早九晚四的一直泡在山上。格子早就累得滑一會兒就要在山上的小館子休息,阿成有時會陪著她在那坐著。謝一念通常到了下午都是自己在雪道上吭哧吭哧滑。剛才因為理虧一直不敢說話,可現(xiàn)在這句他受不了。“呵,沒聽說過學(xué)不好賴老師的?!狈兑萜沉怂谎?。阿成那點尿性他當然是知道的,見了女學(xué)員會打成一片。男學(xué)員他就不多說,可能顯得有些冷漠,但絕對不會不負責(zé)。“你知道阿成當教練一個小時多少錢么?你不會主動點,自己問?”“我問了,他一直讓我練犁式?!?/br>“煩了?你知道我們學(xué)滑雪的時候,練了多久犁式?一個月!”“我沒煩啊,我一直練呢!你怎么就認定我是這么沒耐性的人。”謝一念把脫下來的雪鞋往地上一扔,“我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范逸嗤笑一聲:“呵,什么意思?不學(xué)了?”這雷當然不能踩。謝一念那點逆反好勝心徹底爆發(fā)了:“哼,當然要學(xué),我就耗在你這了。你煩我也沒用?!闭f完謝一念拿起頭盔夾在胳肢窩下面,雙手手各揪著一只雪鞋的帶子,甩著胳膊走了,臨轉(zhuǎn)身還輕輕地“哼”了一聲。第二天,天一下子晴了,但氣溫不高,陽光很刺眼。謝一念和格子在中級道上跟著阿成學(xué)基礎(chǔ)平行式。阿成讓他們體會重心落在外腿的感覺,這也是滑雪最大的難點之一。阿成做了示范,滑了十幾米,在下面等著。格子第二個,之后謝一念跟在最后滑下去。“一念滑得好,你不行。”阿成點評說,“讓你不好好練犁式。平行式外腿的感覺和犁式是一樣的?!?/br>“我覺得我重心已經(jīng)在外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