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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字—— 可。 憐。 活該! 在心里狠狠罵完之后,寧和音探出雙手,往他寬大袖子里掏去。 掏了兩下,果然掏出一條錦帕。 又用著這條錦帕,給他勉勉強強包扎了下,堪堪把血止住。 莊沢笑得像個考了雙百分的小學(xué)生:“謝謝夫人!” “……” 石門全然大開,里面照樣漆黑一片,葉緋掏出一個火折子遞給寧和音,朝里點點下巴:“你進(jìn)去,如果有燈的話,都點上?!?/br> 寧和音:草! 拿她當(dāng)墊腳石呢。 莊沢若有所思問:“葉公子是在害怕?” 葉緋神情一僵。 莊沢又笑道:“葉公子盡可放心,這是藏寶的地方,既然葉公子手中已持有藏寶圖,那么便不會再發(fā)生任何意——” “行了,我知道了,”葉緋不耐煩地打斷,瞄了眼縮著腦袋的寧和音,輕嗤一聲,“瞧你這膽小樣,我不過就是試試你罷了?!?/br> 寧和音:她有什么值得測試的必要嗎? 葉緋抬腳走了進(jìn)去,腳步比一開始行進(jìn)時慢了許多,仍然有些小心翼翼。 寧和音和莊沢跟在他身后,踏進(jìn)門后,石室內(nèi)的全貌露了出來,看上去空曠得有些不可思議,而且這里面的氣溫,比外面還要低得多。 四周有高大的燭臺,葉緋拿著火折子去點燈,趁此時機,寧和音往莊沢臉上斜了一眼:“你還不動手?” 聲音壓得很低,聽上去帶了點酸味,這是寧和音沒想到的。 這個一直被莊沢避而不談的話題,此刻得到回應(yīng),這是她更沒想到的。 莊沢側(cè)頭,認(rèn)真望她,語氣除了好笑,更多的是無奈。 “我何時說過要動手?” “你……”寧和音話堵住,過了一秒,瞪他一眼,“你不是一直想要藏寶圖嗎?” 莊沢又悠悠問:“我何時說過,想要藏寶圖?” 寧和音:“……” “那你之前……”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br> 莊沢堵完她話,又問:“莫非人的一生,就不能有改主意的時候?” 寧和音徹底怔住。 那可是家仇大恨,莊沢會肯改主意? 她很快發(fā)現(xiàn)了盲點:“那還扮豬吃老虎扮這么久?” 莊沢眼神微斂,語氣莫名:“誰是老虎?誰又是……豬?” 寧和音:“……” 半晌,她說:“我是豬。” 葉緋剛點完燭臺,借著光亮看清整個室內(nèi),望見最正中的一個石臺,上面端正擺放著的一本書—— 簡簡單單的封皮,沒有書名,但因為環(huán)境氣氛的烘托,讓它看上去像本絕世奇書。 寧和音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敬畏。 葉緋慢慢走向那本書,拿起它,剛翻到第一頁,真就跟看見大寶貝似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把書合上,再望向他們。 寧和音喉嚨滾了一下,余光瞥著莊沢沒有什么想要爭搶的念頭,試探著問:“你拿到寶貝了,現(xiàn)在可以把我們放了吧?” 其實也就是象征性詢問一聲。 不過葉緋顯然沒那么良善,他揚起眼尾,綻開了一笑:“放了?那么你的夫君,他肯放過我嗎?” “肯的肯的,”寧和音裝模作樣地狂點頭,“我可以保證,他很善良的。” “善良?”葉緋哈哈大笑一聲,走過來撿起丟在地上的繩頭,往石臺上纏繞幾圈,打了死結(jié)過后,又輕飄飄看他們,“可我跟他不同?!?/br> 他把寶貝書揣懷里,闊步往石室外走去,那幾分頗為洋洋自得的神態(tài),真的很像…… 傻白甜。 葉緋把石門上血跡擦去,寧和音看著石門合上,整個石室內(nèi)歸于寂靜,沒心思去鉆研這高科技,只心中默念一聲,又緩緩?fù)铝丝跉狻?/br> “好了,這里面有點冷,我們快出去吧。” 莊沢邊不緊不慢解著繩索邊問:“門都被封上了,怎么出去?” 寧和音:“……” “這種石室,肯定會有出——” “出口就是入口?!?/br> 寧和音:“…………” “我不信,”她認(rèn)真說,“你肯定留了后路,話說那個藏寶圖,其實還是假的吧?你故意在公主府的假山密室里放假藏寶圖,誰知道被我發(fā)現(xiàn),所以這個石室,根本是你偽造的,那本書也是假——” 話說著說著,頭頂上的視線,越來越?jīng)鲲`颼。 “啊秋——” 寧和音沒憋住,打了個大噴嚏。 莊沢垂眼,看著抬起被捆住的雙手,用衣袖去蹭鼻子尖的人,薄唇漸抿。 “你寧愿胡說八道,也不愿信我。” 寧和音擦鼻子的動作頓住。 抬眼間,莊沢那雙漂亮的手伸來,不緊不慢解開她的繩索,隨后,指尖微抬,拭著她的鼻子,動作溫柔細(xì)致。 他低著眸,似在呢喃。 “你就不能,信信我么?” 寧和音的心跳快了幾拍,心臟在撞擊胸口,咚咚咚的,毫不留情,仿佛要把她的胸膛撞碎。 “我在得知你下落后,才意外得知了一事,原來葉緋……”他說著頓住,輕抿了抿唇,自嘲般一笑,“原來莊將軍當(dāng)年,曾因意外寵幸過一婢女,隨后雖將她送走,卻不知她當(dāng)時已有身孕?!?/br> 寧和音思緒僵住,過了半天,才喃喃問:“所以葉緋,其實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莊沢笑笑,等同默認(rèn)。 “那葉緋他……”寧和音猛然想到什么,抬眼,“他也是莊家的后人,所以你是想,讓他代替你……” 莊沢避開這個話題道:“待到他離開,我先前安排的人會來接應(yīng),你不用擔(dān)心。” “誰擔(dān)心這個了?”寧和音堵完他,想到什么又問,“出口都被堵死,接應(yīng)有什么用?難不成……” 她去望那扇石門,發(fā)現(xiàn)內(nèi)部也有圖騰的凹槽,聲音變?。骸澳阍贁D一次血,門就又打開了?” 莊沢像是真去思考了這個可能性,過了半晌,認(rèn)真回道:“是有可能?!?/br> 時至此刻,寧和音望著這張失了血色連唇色都變淡薄的臉,內(nèi)心某個深處,像被撕扯開一個口子,掩藏在里面的,各種各樣的復(fù)雜情緒,它們交織纏繞在一塊,爭先恐后一般,迫不及待要鉆出來。 “你別告訴我,你放棄,都是為了我?!彼@句話的聲音,小到不能再小了,說出來壓根沒什么底氣。 沉默良久,莊沢微一勾唇,輕道:“小沒良心?!?/br> 寧和音猛地抬頭,看到他轉(zhuǎn)身,往石門那邊走去。 “你干什么?” 莊沢腳步未停,話語卻在傳來:“試試,看能不能讓你早些解脫?!?/br> 寧和音:“?” 眼看著他走到石門邊,要去扯那根包成粽子一樣的手指了,她快步?jīng)_過去,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