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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住陛下呢?哎呀,對哦。柳安安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十分厲害的特長。 義父曾經(jīng)說過,她自己設(shè)置出來的棋局,普天之下,能解開的人少之又少。 想必一個棋局難住他一時半會兒的,肯定不是問題。 “陛下,時間還早,不如玩一個游戲如何?”柳安安笑容滿面的模樣,一眼就知道她另外藏了心思。 褚余也跟著期待了。 “哦,是什么游戲?” 還有得玩,倒是不錯。 柳安安拽著褚余去了暖閣,將幾乎收起來沒有怎么用過的棋墩擺開。 幾乎是一看見圍棋,褚余臉上的表情就有一份凝滯。 再等柳安安在棋盤上,一個個認真落子,擺出了一副……一副棋局時,他已經(jīng)單手扶額,不能直視了。 “陛下,這是我曾經(jīng)設(shè)計出來的一個殘局,還請陛下在半個時辰內(nèi)解開哦?!绷舶驳靡獾赝ζ鹦《瞧ぁ?/br> 半個時辰,她做一碗長壽面,最多就是一刻鐘。 等她回來的時候,陛下肯定沒有解出來。 褚余喃喃低語:“的確是慘局……” 見褚余坐在棋墩前,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思考中,柳安安一步步退出了暖閣。 為了藏住暴君的生辰,她今夜把殿中的宮人們都攆了出去,自己提著燈挽了袖子,再去廚房給他做長壽面。 長壽面…… 柳安安自己的印象中,她吃過的長壽面,都是味道最清淡的,義母曾經(jīng)說過,長壽面就是圖個吉利,味道重了反而不好。 但是她其實不喜歡吃太清湯寡水的。 那給暴君做,可不能按照她吃過的那種去做了。 早先給他準備晚膳時,她就在鍋中燒著湯。 如今一鍋湯已經(jīng)燒到了奶白色,透著一股濃郁的魚香味。 面團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 這會兒可沒有人能幫她,柳安安在衣前為了一圈圍裳,搓揉著面團,細細將一團面團搓成一根不間斷的長面條。 入鍋沸騰,湯汁燒得香氣撲鼻,柳安安立即將提前準備的兩個小菜調(diào)拌好,盛入碟中。 手作的面細軟,柳安安掐算著時間,迅速撈出鍋,奶白色的湯汁里一根面條盤旋而臥,上面淋上了青色的蔬菜,魚腹rou,蝦卷,雞蛋糕和冬筍絲。 柳安安嗅了嗅,味道的確是夠香。 比她曾經(jīng)吃過的長壽面都要香。 應(yīng)該還算不錯吧。 柳安安摘了圍裳,托盤端著一小碗長壽面和兩個小菜,生怕吵到了褚余,讓他提早發(fā)現(xiàn)了去,那就沒有驚喜了。 還好,她溜進小室的時候,暖閣里還有暴君一片沉寂的背景。 小室里的小幾上,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郡青已經(jīng)把酒壺重新放了進來。 那股子酒香味,柳安安嗅了嗅,就別開了頭。 算了,她可能是真的不適合喝酒。 聞一聞就覺著不太行了。 柳安安退開兩步,想到長壽面若是放沱了可不好吃, “陛下,時間差不多了,不妨先來吃一點宵夜?” 褚余捏著棋子如釋重負,立即松開棋子,避免面對一場慘烈的棋局較量。 “好?!?/br> 小姑娘為了拖延時間,還真是無奇不用。他必須承認,在這一盤棋局面前,他難得腦中一片空白。 認輸了。 小室里,等待他的,是他幾乎早早猜了出來的內(nèi)容。 一小碗的長壽面,兩盤小菜,簡簡單單的,色香味俱全。 長壽面挑一挑,一根面不斷。 煮的程度恰到好處。 柳安安背著手,嘿嘿嘿的笑。 小姑娘這種憨憨地,又帶著得意的笑聲,格外惹人發(fā)笑。 褚余捏著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 “陛下,涼了就不好吃了,快點呀?!?/br> 柳安安催促著。 褚余沒有多說什么,低下頭認真吃這人生中第一份的長壽面。 小小的一碗,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那么多想法,往里面加了這么多的菜。 豐盛,又美味。 湯汁與面與菜,融合在一起,好吃得融化掉舌頭。 他沉默著默默將一碗長壽面吃得干干凈凈。 小姑娘掐算的分量剛好。 晚膳過后,一小碗長壽面入腹剛剛好。 柳安安手托腮笑瞇瞇看著他吃完了那一碗面,總是忍不住笑意從唇角溢出。 “陛下,要消消食嗎?” 柳安安還有點良心,收拾碗筷的時候禮貌性問了問。 褚余站起身。 一小碗面的分量不多,起碼對他來說沒有負擔(dān)。 但是小姑娘這一層又一層的心意,是他身上濃厚的負擔(dān)。 讓他有點點的興奮。 “我出去透透氣?!?/br> “好哦?!?/br> 柳安安乖乖應(yīng)了一聲,親手給褚余穿上了斗篷,然后自己一個人收拾了小室里的碗筷,放回廚房。 洗的話,她還是不會洗,只能等夜里廚娘回來收拾了。 柳安安歉疚地留下一大堆后續(xù)問題,自己磕磕絆絆把融化了雪的桌案擦干凈,已經(jīng)累得呼呼了。 陛下好像出去了好一會兒了,怎么還沒有回來? 柳安安站在殿門等了許久,終于在夜色里看見男人黑色的斗篷邊緣。 “陛下!” 她沒有出去,站在殿門內(nèi)招手:“快點回來呀,夜里風(fēng)大?!?/br> 他在外不知道是怎么消磨的時間,柳安安伸手替他解開斗篷時,他渾身冰得像是從雪堆里剛掏出來的。 柳安安摸了摸,就嚇了一跳。 “陛下快去沐浴,好好泡一泡吧,”柳安安勸著暴君,“剛剛在外面吹了一會兒的風(fēng)呢,小心別受涼了。” 褚余善解人意地提出:“你與我一起?” “不必!” 柳安安斬釘截鐵拒絕。 浴池是早早就讓宮女提前準備好的,并且左右分開了兩處。 那十八片刺繡屏風(fēng)改放在中間的位置,左右兩個湯池都是熱氣騰騰的。 柳安安挽著長發(fā),自己和褚余隔開著屏風(fēng),各自泡各自的。 她躺在水中,小腿踢踏踢踏,濺起水花。 隔著一扇屏風(fēng)的另一側(cè),卻像是毫無動靜。 又過了許久,柳安安都覺著自己渾身要煮紅了,再泡下去都要睡著了。 她起身穿衣,折騰了半天才把襯裙穿好,等她都走出湯池了一會兒,身后還沒有動靜。 柳安安總覺著不太對,索性又折返了回來,蹲在那兒敲了敲屏風(fēng)。 “陛下,洗好了嗎?” 屏風(fēng)那一邊的水花聲依然沒有什么響動。 “沒洗好,你要來幫我?” 柳安安有些著急。 “陛下,夜里不要泡太久呀!泡的太久小心頭暈?!?/br> “你說遲了?!?/br> 褚余的聲音隔著一層屏風(fēng),顯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