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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宮不是你病嬌的地方(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上前去迎臨昭,拽著臨昭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旁。

    臨昭莫名其妙看著云昭走遠的身影:“他今日怎么這樣?連一聲皇兄都不叫?!?/br>
    唐翎松開拉著他的手:“他將柳妃的死怪到了我的頭上,自然就連著你一同恨上了?!?/br>
    臨昭撓了撓頭:“他是腦子里進了水?皇姐這樣清清白白的人他都懷疑,這宮里還有他不懷疑的?”

    唐翎笑著擰了下他的耳朵:“我清白?這宮里,只怕只有你覺得我清白?!?/br>
    臨昭一手捂著耳朵,一手熱絡地挽著她:“總之我知道,皇姐是個頂頂?shù)暮萌?。才不屑于去做出這種害人性命的事情呢。”

    唐翎愛憐地看了這傻小子一眼:“臨昭啊,若我不在,你可怎么辦啊?!?/br>
    說完,不等臨昭回答,回頭望了望一直跟著的梁迢,像是老母親般的語氣:“你總是最聰慧的。若我不在,我這傻弟弟,你要多上心啊?!?/br>
    梁迢莫名覺得唐翎同她說的這句話有著什么深意,可細想之下卻又想不出來,于是干巴巴地說了聲:“好?!?/br>
    臨昭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唐翎簡直杞人憂天:“你皇弟我如此招人喜歡,若皇姐真有什么事情要遠行。無論是秋歲還是梁迢亦或是槲影定都是會護著我的,皇姐這樣,簡直多此一舉?!?/br>
    秋歲在一旁看著臨昭耍寶抿著嘴笑,梁迢有些不自在,卻仍能看出神情里有些高興。唐翎看著他們,心中溫暖。卻又覺得少了人,心口有些地方空落落的。

    梁迢察覺到她的神情,擔憂地皺了眉,心中只道:希望這小公主此刻心里想得那個人,別是阿樾。

    唐翎這幾日總是去陪永憲帝,一來是擔心他的身體,二來也有些防著云昭的意思??蛇@幾日沒見云昭的身影。倒是永憲帝心情好了許多,開始商量著水生的滿月宴之事,也是不是想出幾個字來問唐翎或是鄭美人,用這字給水生做名字好不好。

    事情瞧著似乎都在好轉(zhuǎn)。只是一天夜里,有人瞧見有流星劃過雍都上空,照得周圍猶如白晝,可落在了城郊一所空房子里,瞬間燃起大火。大火之后,余留下滿地灰燼和一隕石。

    ☆、夜宣

    那流星隕石引起了雍都城中極大的討論, 市井之間每日圍著著隕石談的話不知道要費多少茶水。就連宮中也開始派人來查, 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一撥又一撥人。有人傳言自家有親戚在欽天監(jiān)任職, 說欽天監(jiān)有消息傳出,有人研究出來這東西是上天的警世預言。

    隕石來自天外,一場大火燒到了城郊, 卻未傷一人。說是警世預言, 竟然還有不少人信的。

    唐樾本不在意這些事情, 世界上的異聞多得多, 他并沒有太往心里去。可一天夜里, 有人敲響了中郎將府邸的門。看門小仆夜里匆匆披上了件衣服,隔著門道:“是誰???大半夜的來叩門?!?/br>
    外頭沒有聲音。

    那小仆又道:“若是不出聲,我便要回屋了?!?/br>
    外頭傳來一個老年男人的聲音, 可聲音有些陰柔:“宮里頭下了旨意, 來宣中郎將進宮?!?/br>
    小仆覺得莫名其妙,聽著這聲音有些不陰不陽的。他知道唐樾在宮中任職,有個什么職務??赡挠写蟀胍沟男诉M宮的。

    他正猶豫著, 瞧見唐樾已經(jīng)穿好了衣袍走了出來,許是聽見了動靜:“什么人在外頭?!?/br>
    小仆道:“說是宮里來宣大人您進宮的?!?/br>
    唐樾眉頭一皺,亦有些奇怪:“那便開門罷?!?/br>
    小仆方才把門打開。外面站著的赫然是陸則仕, 陸則仕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內(nèi)侍,此時他身邊卻沒跟著什么人,只有一小童而已??粗袷峭低翟谧鍪裁词虑?,不得光明正大。

    唐樾道:“陸公公怎么過來了?!币贿吘鸵獙⑺堖M屋。

    陸則仕擺擺手, 在這夜色里輕聲道:“大人不必如此客氣了,老奴今夜是奉了圣上的旨意請大人進宮的,大人還請跟老奴走便是?!?/br>
    唐樾道:“皇上叫我做什么,可有諭旨?”

    “是口諭?!标憚t仕一只手伸開向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唐樾道:“我還未換官服?!?/br>
    陸則仕含笑:“大人不必換官服了,只怕以后這官服,配不上大人的?!?/br>
    他話中有深意,唐樾不解,卻也曉得這話對自己沒什么惡意。他跟著陸則仕上了馬車,小童在外頭駕馬,車中只有他和陸則仕二人。

    這夜里寂靜,車轱轆的聲音壓在官道上,聽著是顛簸的。陸則仕開了口:“大人今年多大了?”

    “已有十六了?!碧崎械馈?/br>
    “正是好年紀。”陸則仕目光慈祥。他鬢角發(fā)白,已將近耳順之年。在宮里這些年也算是德高望重,瞧著誰都是慈眉善目的,因而唐樾對他亦沒有什么戒心。

    “十六歲能坐穩(wěn)中郎將,大人真是年少有為?!?/br>
    唐樾簡單地回了一個笑,沒有言語。陸則仕是聰明人,聰明人說話總是好聽的,只是聰明人說的話卻也不用太往心里去。

    這車一路駛向廣明宮,這是皇帝寢宮,只有極親近之人才能進去。唐樾一下馬車便有些愣住,看了看眼前的宮殿,卻不知往哪里去。

    陸則仕輕輕將他向前一推。唐樾睜大眼睛回頭看向他,卻聽見他道:“進去吧,大人,皇上等了許久了?!?/br>
    唐樾有些不敢邁開腳,眼前宮殿輝煌,在夜晚中流光溢彩。看著比惠承宮還要光彩四射。也是,這宮里有哪個宮殿敢修得比它還要宏偉。

    他前面幾步先是步伐躊躇,后來像是想通了,覺得自己實在沒什么必要這般忐忑。永憲帝是什么樣的人,十六年來從未正眼瞧過他,今夜叫他過來也許是問些什么話。倒是自己,不應太緊張。

    他站在門前,輕輕一扣。里頭就傳來擲地有聲的兩個字:“進來?!?/br>
    唐樾推門,抬眼瞧見永憲帝坐在一榻上,手中拿著一副畫。他穿著衾衣,外頭披了件大褂,頭發(fā)簡單束起,是一副隨心所欲的模樣。

    看見他推門進來,永憲帝放下手中的畫,抬眼看他。

    唐樾行了跪禮:“不知皇上深夜叫臣前來,所為何事?!?/br>
    永憲帝看著他,說了聲:“中郎將,”似乎又覺得別扭,臉上表情有些怪異,又道:“朕還是喚你阿樾吧?!?/br>
    唐樾依舊跪在地上,聽見“阿樾”這兩個字從永憲帝嘴中說出來,他渾身一顫,隨后低聲道:“是?!?/br>
    永憲帝對他招了招手:“你走近些,過來瞧瞧這畫,看看這畫中人?!?/br>
    唐樾慢慢走過去,離這個一直不曾認過自己的父親越來越近,他瞧見永憲帝拿畫的手很是白凈,這是一雙從沒吃過苦的手,是一雙同自己天差地別的手。他喉嚨有些酸澀,這種酸澀在看見畫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