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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個真正自私的偽君子。好友的命在他眼里連掙扎猶豫的分量都沒有。他就想如此自私自利地活著,毫無愧疚,甚至沾沾自喜。“那明日刑部來審,還望賀大人知道自己的嘴該往哪邊開。”顧戰(zhàn)戚笑瞇瞇說完,轉(zhuǎn)身走了。當(dāng)夜,兩名被收押的監(jiān)考官之一,楊聞書楊大人癲癇發(fā)作,四肢抽搐而亡,死狀恐怖。另一位賀大人似受驚過度,翌日面對刑部官員,對自己泄題罪行供認(rèn)不諱,哭喊愧對恩師,聲稱受人脅迫,矛頭直指遠(yuǎn)在遼西的楊晉。一時之間,楊晉名聲在民間跌入低谷,甚至有學(xué)子堵在凌霄殿前請愿,求旨召楊晉回京對峙。常太師心中詫異,他本指使顧戰(zhàn)戚對兩人下手,絕不留活口,卻未成想賀如聲竟沒死。懷疑剛生,顧戰(zhàn)戚的信便到了。同一間牢房,同樣下藥的飯食,卻因賀如聲淋雨風(fēng)寒,入睡不知,而被楊聞書吃了。待賀如聲一覺醒來,便見楊聞書慘狀,誤以為楊晉狗急跳墻,便恨極咬了他一口。這解釋九真一假,常太師半信半疑。但此時卻萬不能親自前往探監(jiān),只能再派眼線打探。不過不論如何,此時的結(jié)果雖說不是如他所愿啃一口小皇帝的血rou,卻也咬住了楊晉的骨頭,終歸是有利的。暫不計較,倒也無妨。此處暫且穩(wěn)了,他便又想起那書生來。這幾日動不得,且等風(fēng)聲過了,張若愚此人,又有幾人記得?常太師是愜意了,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楊晉卻有點懵逼。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八百里加急密信一打開,楊晉便摔了一套名貴瓷器。“這老東西!本要暫且放他一馬,卻沒想到本將軍饒他,他卻不肯放過本將軍,”楊晉負(fù)手在書房踱步,神色狠厲,“你既送我一招禍水東引,那我少不得也要送你一計……釜底抽薪?!?/br>王謙半夜被從小妾的溫柔鄉(xiāng)里撈起來,幾道密信出去,直往江南。江南是常太師的老巢。要說常太師,年輕時也是一位風(fēng)流才子,出身江南書香門第,而立之年高中狀元,踏入朝堂。自此之后,歷經(jīng)三朝,在江南為官長達(dá)十余年,不論聲名還是根系,都極鼎盛。可以說,江南百姓或不知如今哪朝哪代哪位皇帝,卻不會不知常太師家的老宅換了幾位管家。圈占一方的霸王諸侯,也不過如此。但常太師太久沒回他這一畝三分地,以至于他有意或無意地,讓各方勢力的觸手伸了進(jìn)來。曾子墨領(lǐng)著先斬后奏的特權(quán)而來,便是常太師最后廢物利用,讓他發(fā)光發(fā)熱一下。在替自己剁掉那些人伸出的爪子后,再被這些爪子背后的主人除掉。一石二鳥,他手上連半點曾子墨的怨恨也沒沾上。這真是個極好的主意。但這個極好的主意,偏偏就因著一樁遠(yuǎn)在京城,看似八竿子搭不著的事,出了變故。曾子墨其人是個實干派,卻硬是被常太師安排了個嘴炮王的身份,看似風(fēng)光,卻郁郁不得志。此番下江南,卻著實讓他大刀闊斧狠干了一把。或許常太師也沒想到,他這位年輕的弟子,在到了江南近兩月后,不聲不響,看似無所事事,卻早已暗中收集了諸多證據(jù),記了個小本本。曾子墨為人剛正,他的本本上,不僅有其他勢力的名字,更多的,竟是太師一派。這江南被蟲啃光了。只空架著一副歌舞升平的奢靡皮囊,骨頭卻早已爛了。江南百姓將常家人稱為“常蟲”,吸著百姓的血,還要抽骨扒筋,榨著最后一點油渣子。曾子墨來了江南后,才忽然知曉朝堂之上看似為民請愿,口誅筆伐的自己有多可笑。他不過是別人手里的一只箭,卻妄想揮動自己手中的劍。他的行動隱秘,但卻終究藏不住蛛絲馬跡,更何況常太師不管真假就想借刀殺人,早已放出了風(fēng)聲,聲稱曾子墨手中藏有密報。雙管齊下,終于有人按捺不住,在曾子墨與肖弈入山訪山民的雨夜,于密林刺殺。肖弈為曾子墨擋了一箭,兩人慌亂之間,竟逃出了包圍,藏身到一處偏僻小鎮(zhèn)。大雨中,肖弈身上蓋著蓑笠,小腿上的箭被拔了,傷口裹著草藥和布條,粗劣地包扎著。曾子墨背著人,沉默地走在小巷里,豆大的雨點打得他睜不開眼。“曾大人……”一直半昏半醒的肖弈突然出聲,虛弱的聲音在大雨聲中微不可聞,曾子墨偏頭才能聽得清楚,“知道我為什么愿替你擋這一箭嗎?”曾子墨淡淡道:“不知道。”肖弈臉上的雨水如縱橫的淚水般滑落著,他半睜著眼道:“因為我知道……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你手里……有東西。你該站出來……曾大人,我知道你遲早會站出來……所以愿意……讓你……站得更好看些……”此言動情曉理,此情此景下極為動人。曾子墨卻沒吭聲。他邁到屋檐下,敲開一間醫(yī)館的門。幸而他身上愛帶些碎銀,大夫深夜被擾,也沒跟銀子過不去,并且知情識趣,半字都不多問,還給了兩人一間偏房暫且歇息。曾子墨把藥給人灌了,見肖弈已然蒼白著臉昏了過去,便湊到油燈前,將一個嚴(yán)嚴(yán)實實的油紙包從胸口掏出來。世人都將他的直當(dāng)成傻,但他并非是個傻子。肖弈真想救他嗎?無非以恩相挾。生怕他退了,縮了。但無論肖弈是誰的人,恩是真的。他要站出來,也是真的。第40章一落千丈曾子墨作為一名年紀(jì)輕輕算得上位高權(quán)重的嘴炮王御史大夫,剛正不阿如根炸出花的木頭椽子,為人乏味無趣,在一眾文武百官心中與喝露水長大的仙女一般稀奇。但沒人知道,曾大人也有點不為人知的小愛好。年少時曾登頂風(fēng)流才子榜的曾子墨半點沒沾上文人墨客吟詩作賦的喜好,反而鐘情話本,家中藏書萬卷。后因一卷話本下卷缺失,遍尋不著,一氣之下,自己寫了半本。而這半本不知怎的流傳出去了,被街角巷尾的說書先生奉為神作,天天講,日日念。曾子墨心里比考了狀元還得意,從此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偷偷摸摸寫了諸多話本。并且很不巧,這其中便有方明玨日日捧讀的?;蛟S方明玨怎么也想不到,這位一本正經(jīng)懟天懟地的御史大夫,內(nèi)心竟住著一個如此蕩漾的小妖精。小妖精在伺候著昏迷的肖弈之時,苦戰(zhàn)三夜,寫了一冊話本出來。將證據(jù)鋪陳天下,固然能引得徹查。但查完之后,晾上些時日,便又再是無人管,無人問。無論是常太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