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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地說:“我……我倒是看上了一個人。只是,只是不知成不成?”“哦?”賢妃好奇了,心想這個木頭竟也有腦子靈光的時候,便問,“是誰?”“是皇后宮里的賈女官?!?/br>賈元春?賢妃心里一驚,心道這傻子怎么選了這么個人物?莫非是看上了那個榮國府?可是她依稀記得賈元春是二房的女兒。于是便問:“怎得瞧上她了?”太子妃支支吾吾的,只道:“她那模樣好,太子殿下喜歡這樣的。”賢妃干笑了一下,略帶埋怨地說了一句:“你呀,怎么還這般單純。”她當然不相信王氏是看上了賈元春的美貌,愈發(fā)覺得王氏有意替太子拉攏榮國府??稍俣鄦枎拙渫跏弦琅f像個蚌殼,沒有說出她期待的真正原因。賢妃一下就失去了多聊的興趣,便敷衍道:“那孩子我也不過是見過幾面,不知好不好。你且回去吧,我多去問問。若是好,倒不如幫你一把?!?/br>“既如此,我先回去了,jiejie歇息吧,”王氏略做告別,扶著侍女的手慢騰騰地走了。賢妃瞧著她走遠,招手叫了自己的侍女來,叫人傳話去請肅王殿下了。第41章章四十一方過了午后,陰云了散,日頭從濃云背后探出一個頭。慧明街昭王府后花園里一派寧靜,臨水的水榭外站著伺候的人,不會打擾到水榭里的人,也不會錯過二人的傳喚。水波微漾出的聲音無比曖昧,而水榭之中相疊的兩個人的姿態(tài)也無比纏綿。墊了軟墊的貴妃榻上,梁煜掐著聞頤書的腰,讓他趴在自己身上。聞頤書似嫌棄這姿勢扭著腰了,推著手臂想站起來。然而梁煜怎么可能叫他如愿,手指一動不知在哪里掐了一下。聞頤書一下軟了腰,整個人摔了下去,頭靠在梁煜的脖子旁邊。昭王殿下發(fā)出一陣愉悅的笑聲,轉過頭叼住聞頤書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他在情事上素來是沒有什么顧忌的,若是來了興致,玩出的花樣倒叫聞頤書這個浪的有些招架不住——所謂悶sao大致便是如此了。就像是這會兒,聞頤書被困在廊柱和梁煜的手臂之間,梁煜結實的身軀壓著他,叫他無處可躲無處可藏,只能被迫承受著。梁煜一路深吻,移步至聞頤書的耳垂之側。他真是愛極了這一塊精致的形狀與細膩的模樣,舔吻便也罷了,還有尖牙小小咬了一口。聞頤書渾身一個激靈,大力掙扎起來。不想雙手手腕直接被抓住別到身后,梁煜去親他的下巴,在聞頤書的喉結上來回舔弄,一路移到了鎖骨那小小的窩里。這種被禁錮著的姿勢,聞頤書很不喜歡。直到梁煜的手從后面扯開他的腰帶時,他終于不樂意了。扭腰蹬腿,無所不用其極地掙扎起來。拉著自己已經掉下肩膀的衣裳,黑著臉說:“白日宣_yin,小爺可沒興致?!?/br>梁煜也曲著一條腿坐起來,沉沉低笑,卻是不說話只瞧著人。聞頤書被他笑的背上一陣寒,忽然有些后悔答應了梁煜今晚留宿昭王府。他們兩個已經有四日不曾見面了,這一晚下去……他明天還答應了meimei帶她去書肆的約怕是不成行了。要是現在說要走,怕是連這方水榭都走不出去。梁煜看他看得太緊了,聞頤書有些頭疼。被那狼一樣的眼神盯了好一會兒,叫聞頤書這個外強中干的瞬間慫了。他不想示弱于此,預備先開口打破這陣磨人的沉默。結果他剛張開嘴,外頭便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說話聲。“殿下,來消息了?!?/br>站在外面的是馮碩的親大哥,馮巖。他奉梁煜的命令,近幾日一直在外奔波調查石料木料價格暴漲的真相。今日終于有了一些名目,于是特來稟報。馮巖的聲音比他弟弟還要粗,說起話來像敲一個破鑼。但是說起話來,頗是詳細條理。將幾日所見理順下來,馮巖道:“確如殿下所料,消息確實是宮中流出去的。早近兩個月,這些莊頭就已有消息來源開始囤貨調貨。待一個月后,有了確切消息,便與宮中買辦,皇商一起哄抬物價?,F在市面上石材木料的價已經翻了幾番了?!?/br>聞頤書在一旁說道:“這消息給得這么詳細,只能是從紫宸殿里出來了?!?/br>“可知何人傳的消息?”梁煜問出關鍵。馮巖答道:“我們尋了四個莊頭,只有一個說話時說漏了嘴,指著一個姓李的公公?!?/br>給的消息太少了,而且也不知這個李公公是真是假,上下有沒有接頭的人。暫時也只能叫他們按著之前假扮的身份去接觸這幾個莊頭。假裝是要他們給低價好料。多磨幾天,并把握著分寸退離,不要叫人起疑。待撤離之時,叫人暗中盯梢。一時馮巖領命下去了,聞頤書倒是想起別的來,遂問梁煜:“參了王家人的那個御史,不是你的人吧?”梁煜摸摸他的后腦勺,“不是我的,是獻王的?!?/br>“我說呢,”聞頤書撇了撇嘴巴,“我這兒才哭了一會兒,那頭就告狀了,和說好的不一樣??!”按照原先的安排,聞頤書的人還得再賣一層慘,恨不得叫整個長安的人都知道那位太子妻弟怎么仗勢欺人。結果這頭還沒哭兩句,也只是關了兩天門,那頭就去告御狀了。這叫聞頤書很遺憾,戲還沒唱起來,戲臺子就塌了。“也是了,連個目標都搞錯了,怎么也不像是你的作風,”聞頤書拿手指撥了撥水榭欄桿上的流蘇,“可惜了,獻王這一下也只是給那邊落了個沒臉?!?/br>“此事來說終是未遂,要若辯解那頭也完全可以說是因價格談不攏,刁民撒潑,”梁煜盯著聞頤書的手指如此說道,“太子不是主犯,也只能落了沒臉了。而且,借這次的事情要與江南那邊賣個好?!?/br>“嗯?江南那邊撐不住了?”聞頤書驚訝地問。梁煜點點頭,“林海那邊來了一封信,雖未說明,但也有一二求助之意?!?/br>聞頤書瞬間了然,“太子是想繼續(xù)派趙喬澤去江南了?看來他是真的在意那邊的情況??墒菦]必要啊,甄應嘉不還是在金陵嗎?!?/br>“此人說是太子黨,不若說是父皇的人。且近來十一弟愈見聰慧,得了父皇數次嘉獎。以二哥的性子,怕是已經對其起疑?!?/br>“那這樣的話,趙喬澤那個草包去不得,太子不得尋個更加厲害的去江南?”聞頤書一攤手,看向梁煜,“雖是暫緩當前之危,可之后豈不是更加棘手?”“那就要看林海的誠意了,”梁煜表情淡淡的,“他若一直猶豫,日后如何我亦不會多管?!?/br>聞頤書了然。這位林大人或許因為不想參與,又或者因為鹽務實在負責叫他分_身乏術,他一直拒絕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