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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知道。也是這種利害關系的糾葛,才讓他爹和他娘順利的在一起。黎遠道真的會投靠朝廷?聞初在心底暗自否認,黎遠道雖然清冷但也清高。文采斐然卻沒有去考取功名,反而以武學制服武林,應該沒道理會投靠朝廷的吧。“欸,溫大哥?”見他一直在愣神,書剪燭在他眼前招手。“你知道這次武林大會為什么會在京城舉辦嗎?”聞初回神問他。書剪燭拖著下巴思索了半天才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你想啊,既然盟主說了關外人可以參加,在京城的話他們不敢造次便于管理。其次呢……”目光在周圍掃了一會兒,示意聞初靠近些。“那黎遠道一年就坐上盟主之位,肯定在京城有朝廷靠山的呀。不然他就算是師出有名,加上其師弟凌輕塵的整個千音谷也不會這么快就坐上武林至尊的寶座吧?”說的有點道理,然而他卻注意到了直呼黎遠道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好像沒有半分服氣,隱約含著點憤慨。聞初留了心,只道他分析的有理。書剪燭聽見夸贊,白皙的臉上微微赧然。“既然溫大哥也是去武林大會的,那不如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聞初復雜的看了他一眼:“也好?!?/br>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留在身邊的就算危險也能第一時間察覺。雖然嘯音在他手里完全是個擺設……晚上睡覺的時候,聞初找來了多余的被子鋪陳在床榻就近的地方。雖然答應了同住一間,但他也不太好意思同睡一床。“要不要我倆換換吧?”書剪燭坐在床沿,眸光看著聞初,見聞初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用,熄燈睡覺吧。”伸手掐滅了燭火。“哦……”書剪燭小聲的應了一聲,躺在床上,還滾了滾??床磺宓厣虾诎档纳碛?,才這么會兒也不確定人是不是睡著了,小聲嘀咕著:其實這床大得很,可以同睡的啊。地上的身形不可察覺的動了一下,可能他真是無害吧?從醒來開始,他的心其實沒有一絲放松,時刻緊繃著。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他聞初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所以格外的謹慎。這會兒聽到少年有點誠懇的小聲嘀咕,覺得心弦能稍微松一松。也許真的只是個孩子心性,是他太多心。之前的聞初其實也就和宋言墨親熱過,兩人之間摟摟抱抱也不當個什么。最初把這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對方很順從,而他也挺羞澀,親著親著抬頭看見那雙眼睛里突如其來的悲涼讓他自然就停了動作。自此之后就只是偶爾摟抱,從并不做其他。宋言墨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依然在紅塵閣里彈琴迎客?微不可聞的嘆息隱匿在夜色中。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被子,床鋪上的人早就不見了。聞初惱了自己一聲,竟睡的這么死!嘯音還躺在自己身邊,終于放了心。洗漱完下樓的時候,聽見少年清脆的叫了聲:“溫大哥,這里!”聞初歉然一笑,剛才在心底不自覺又懷疑了眼前這位挺熱心的少年。“怎么起這么早?”“人多嘛,我先把早點備好啊?!?/br>心底的對他的防備在一點點消除,溫熱的粥吞在腹中,感覺心也一暖。“昨日見你對當今盟主直呼其名,似乎略有不滿?”聞初不經(jīng)意問出來,見那少年臉色忽白。隨即又涌起憤恨不滿的神情,咬牙道:“他不喜歡男人,也不能糟踐人他人!”聞初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漫天都是謾罵之聲,這個少年卻站出來表示同情,有點兒意思呢。“你認識……聞初?”聞初瞇著眼問他,斂去眼底的輕嘲。見似乎不小心多言了,書剪燭只輕輕搖了頭,不再說話。臉色有點憋紅,竟像是難過和委屈。“難道你不覺得是聞初都是自作自受嗎?”聞初試探著問他,少年的表現(xiàn)有點異常。要說為他不平,也不會到這種程度。“……”不滿的瞪了一眼聞初,又低頭喝粥。“而且像他那樣天天追著男人跑的瘋子,當今也找不出第二個吧?”“……”“我要是那盟主也不會喜歡他,男人哪比的上那溫香軟玉呢!是不是?”雖然黎盟主喜歡凌輕塵,但是如今那樣高的地位,想必肯定不會承認他會喜歡男人的。記得有一次黎遠道同他走到家門口,他一臉的雀躍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凍結:聞七大俠風采卓然,卻因你而污名……“我?guī)熤逗芎茫阄鹨僭g毀他!”書剪燭好像真的生氣了,手從腦后撓了一下,毒針終究沒有出手。師侄?聞初瞳孔顫了顫,這個……看起來比他起碼小了八歲的少年是他師叔?尋芳谷來的么?看他剛才動作,貌似是要扔暗器的神情?但最終只是咬著唇,紅著眼瞪著自己。“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后不說了!”怎么感覺自己在欺負小孩子,性格純然的跟個小白兔似的,一難過就眼紅。“你剛剛想要跟我動手?”“我沒有……”書剪燭戚然,他剛剛忍住了,真的沒動手。聞初輕笑,笑的很開心,摸了摸少年的頭。還真是乖,心底暗暗說了一聲。傳說中的小師叔,人生真真處處是意外。聞七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頭,目光有點空洞。書剪燭剛才用的什么詞,聞初略微思索著。糟踐?不合適,這個詞好像表達出了黎遠道似乎對他也有著某種情緒似的,雖然是憎惡……聞初其實還是挺想替黎遠道辯駁來著,他覺得自己用自作自受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再貼切不過了。而黎遠道嘛,其實還是挺正經(jīng)的那么一人。想當年自己對他多番撩撥,也沒見他有何逾越。對他的死纏亂打,也曾義正言辭的相勸。奈何聞初既管不住自己的嘴,也攔不住自己的腿……作者有話要說:emmmmm……第4章故城有故人兩人雇了馬車,日夜兼程的趕路,一路上聞初甚少問書剪燭的事情。他娘的醫(yī)術一絕,在尋芳谷長大,尋芳谷以醫(yī)術聞名。蘇意濃自幼身體有恙體質虛弱,宰相夫人在尋芳谷求了多次才請到了谷主書云出谷診治。之后便被帶回谷中,邊養(yǎng)身子邊學習醫(yī)術。外人都覺得他不學無術,其實他五歲便開始看醫(yī)術,蘇意濃把自己的醫(yī)術盡數(shù)傳給了他。從小沒有習武是因為體質不適合,而體質是遺傳了蘇意濃。聞七從來不強求,蘇意濃也不喜歡他涉入江湖,而他也不喜歡學武,這點上家三口高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