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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只得應(yīng)承著,“自然是,姑娘請說。” 柳梓月抬手,指向那匹駿馬,“不如重來一次?” 宋邵云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你立在此處,我騎馬往這來,如何?” 宋邵云眉頭緊蹙,不可置信道:“姑娘可是說笑?方才只是意外,怎可再來一次?” 柳梓月挑眉,“怎么?你不敢?” 紅菱拽住她,神色焦急,“姑娘不可那般做!” 還未等他答,宋邵云身側(cè)的小廝突然走過來,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只見他面色愈加陰沉。 他拱手,將束在腰間的玉佩取下,“不知姑娘尊姓大名?這玉佩還請姑娘收著,在下如今需先行一步,來日宋某定當?shù)情T道歉?!?/br> 柳梓月不僅沒伸手去接,甚至連眼神都沒施舍。 她好不容易才將幼時從他那里拿來的玉佩丟了,如今又怎會拿。 宋邵云深深看了她一眼,見此只得收回手,急匆匆上了馬車走了。 柳梓月緊繃的身子放松下來,腿發(fā)軟忙不迭往后退去,紅菱伸手扶住她,擔憂道:“姑娘這是怎么了?” 柳梓月“嘶”了一聲,垂眼看向臂腕,才發(fā)現(xiàn)那處被磨掉了一塊皮,露出鮮紅的血rou。 紅菱猛吸一口氣,驚訝道:“姑娘傷著了怎么不說?” “不打緊。” 荀鄴見此出了聲,“姑娘的傷處雖不大可也要處理,否則會感染旁的病癥,在下那里有些瘡藥,姑娘不如隨我去醫(yī)治一番?” 柳梓月瞥他一眼,視線落在他懷中的卷軸,“不必了。” 荀鄴知曉她的轉(zhuǎn)變是為何,眸中略沉,輕言道:“并非心上人?!?/br> 柳梓月猛地抬眼,漆黑的眸子漾著微波。 她抬了抬手,佯裝鎮(zhèn)定道:“此處痛的厲害,還是去看看為好,勞煩荀大夫帶路?!?/br> 荀鄴輕笑,“姑娘隨我來?!?/br> 柳梓月察覺他眼底的笑意,面上因羞赧染上了紅暈,小聲道:“公子笑什么?” 他輕咳了一聲,“無事?!?/br> . 兩人剛到藥鋪,便見到恒九從里迎出來,見到她還稍微有些錯愕。 “公子,來個傷患,你快去瞧瞧吧。” 荀鄴聞此眉稍蹙,轉(zhuǎn)而看了眼她。 柳梓月與他對上眼,笑道:“荀公子去忙便是,我在此坐會兒,不必管我?!?/br> 荀鄴吩咐恒九拿了金瘡藥給她,吩咐紅菱替其上藥,適才抬腳往外走去。 柳梓月側(cè)門里能看見荀鄴在前頭忙活,她托著腮,細細打量起他。 他每回替人醫(yī)治時都極其專注,叫人移不開眼。 看了一會兒后,柳梓月有些乏了,轉(zhuǎn)而回頭,瞧見恒九立在她身側(cè),一副任其吩咐的模樣。 柳梓月歪著頭,問道:“恒九,你家公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恒九冷不丁被這一問,竟不知作何回答。 柳梓月見他愣神,唇角微揚起,笑道:“記不得?” 恒九隨即反應(yīng)過來,回道:“公子平日里除去替人醫(yī)治便是到山上采藥?!?/br> 柳梓月小聲嘀咕,“倒是他一貫做派?!?/br> 恒九沒聽清,“姑娘說什么?” “無事,你去忙吧,我歇會兒便走。” 待人走后,柳梓月替紅菱倒了杯茶水,“喝口茶?!?/br> 紅菱接下,四處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姑娘何時回府去?” “不急?!?/br> 柳梓月困意來襲,眼皮垂下去,似合非合。 . 紅霞鋪滿了半邊天,余暉從窗外透進,籠罩在她恬靜的臉上。 荀鄴一進院便見到如此景象,目光有些復(fù)雜。 他側(cè)眼,見到她身側(cè)的丫鬟也撐著腦袋時不時點下頭。 這模樣隨主。 荀鄴看了一會兒,才走到她前,輕喚了聲,“姑娘?!?/br> 柳梓月轉(zhuǎn)醒,眸里睡意朦朧,顯得有些呆滯,“怎么了?” 她額頭上因久趴而留下了淺淺的紅痕,荀鄴避開眼,道:“時辰漸晚,姑娘需回府了?!?/br> 柳梓月抬眼望向外頭,天色有暗下來的跡象。 她起身,突然有東西從袖間掉出。 簪子落地,發(fā)出脆生生的響聲。 荀鄴的視線移過去,瞳孔微縮。 這簪子屬實眼熟,竟與他娘先前留給他的簪子極其相似。 記得母親將簪子遞給他時說了一通話,“鄴兒,你日后若是遇見喜歡的姑娘定要將此簪送她,娘便認了這媳婦?!?/br> 柳梓月瞧見他探究的目光,撿起后隨意往頭上一插,“公子覺得我戴此簪可好看?” 此章評論有紅包呀!要是沒有就太尷尬了哈哈哈哈! 要出門兼職,十點回來,如果有空就再更吧! ☆、第 27 章 荀鄴尋聲看去, 那簪子被柳梓月插在頭頂?shù)陌l(fā)髻中,松松垮垮的。 她尚未及笄, 青絲只綰了半髻, 簪子在頂端搖搖欲墜。 荀鄴略一抬眼,瞧見簪上的珠花小巧精致, 做工應(yīng)當是不錯。 細細看來,這簪子倒與母親先前贈他的有所不同。 荀鄴思緒紛亂, 目光下移, 眼前的女子儀容韶秀。 她微仰下頷,透亮的杏目直望著他, 眼神中帶著期許, 此模樣顯然是在討要夸贊。 荀鄴頓了頓, 言道:“好看?!?/br> 女子因他的話眼微瞪, 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柳梓月掩住笑意,漆黑的眸子極亮,如同黑曜石般奪目, “公子真是好眼光?!?/br> 荀鄴垂眸,問道:“姑娘的傷處如何?可好些了?” 柳梓月側(cè)眼看向腕處,那處有絲絲涼意上涌,遮蓋了痛意, “全好了。” 荀鄴聞此將手中的金瘡藥遞去, 道:“姑娘將此藥拿回去,每日需涂抹三次,持續(xù)五日即可好全。” 柳梓月未接, 不知想到什么,笑容滿面。 荀鄴見此不禁擰眉,又問:“姑娘可記住了?” 柳梓月回神頷首,模樣乖巧,“記住了。” 荀鄴頓了頓,“如此,姑娘請回吧?!?/br> 柳梓月并無強留之意,她心情頗好,連語氣都輕快不少,朝著后側(cè)道:“紅菱,咱們回府去。” 無人應(yīng)聲,柳梓月疑惑,轉(zhuǎn)過身看向她,誰料人正趴在桌上熟睡,絲毫沒被兩人的動靜吵醒,像是累極了。 柳梓月走上前,抬手碰了碰她的腦袋,又喚了聲,“紅菱,快醒醒?!?/br> 紅菱睜眼,見到身側(cè)立著的姑娘后猛地一驚,她伸手拍了下腦袋,立馬起身站直,渾身冒冷汗。@ 柳梓月被她這一舉動撞了腦袋,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紅菱臉色煞白,連痛意都沒察覺,“姑娘可有事!奴、奴婢不是故意的……” 柳梓月雙手捂住額頭,埋怨道:“你這頭也太硬了,疼死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