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當(dāng)龍神會投入夜舞的那一刻,這個城市里,夜舞將成為無人可違逆的王者,君臨天下再沒一個組合能與他們對抗。另一件是小事,只在夜舞干部群中流傳,并沒多少人知道——雞蛋仔退出夜舞。鄭直載著謝鄂一起來到夜舞聚會的山道,已經(jīng)圍聚七八十輛機(jī)車,無數(shù)車燈聚光在中心點(diǎn),照得一切亮如白晝。大家或坐或站興奮地談著龍神會加入夜舞的事,滿臉喜氣。坐在中心的干部群們,新人臉上也都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只是有所顧忌不好直接表露出來。雞蛋仔頻頻向大家勸酒,笑道:“哎,今天有喜事,你們別這種表情,讓我走得很有罪惡感,好象是我錯了一樣。又不是不再見面,歡迎來拉面店找我,我有空也會去BARBAR?!?/br>大家跟雞蛋仔碰了碰杯,沒人說話。“呸,你本來就錯了,還好意思說!”NIC終于爆發(fā)了,站起身氣沖沖地伸手勒住他脖子:“來,改變主意,改了我就放過你?!?/br>修哥看雞蛋仔被勒得臉色通紅咿咿呀呀說不出話來,拍拍NIC:“要尊重別人的選擇?!?/br>“那他怎么不尊重我的選擇?!我不許他退出!不喜歡被人搔擾,可以不戴夜舞的標(biāo)識;誰敢惹你,我?guī)湍闳プ崛?;哪怕沒空來聚會,掛個名字都行?!盢IC抱著雞蛋仔圓圓尖尖的腦袋哽咽。雞蛋仔被松開,喘了半天的氣,才拍拍NIC:“別這樣,我機(jī)車本來就駕得不好,以前加入夜舞,是因為大家可以開心地隨便玩,哪怕我被拋得遠(yuǎn)遠(yuǎn)的也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們一直在前面等我,到現(xiàn)在也沒改變。可是現(xiàn)在夜舞大了,不適合我這種笨人。不是夜舞有什么不好,只是我自己跟不上。”他慢慢說到這,仰起頭,聲音也哽咽起來:“怎么努力都跟不上。每次都拖后腿,對我壓力也很大。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駕車不再是玩,而是各種壓力。是我選擇當(dāng)了逃兵,是我自己不好……”“誰敢說你不好,我揍他!”鄭直捏歪了手里的空罐:“就算走了,你也是夜舞的人,敢碎舌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還有我!”NIC擦了把鼻子,用力將雞蛋仔哭得唏哩嘩啦的臉往下壓:“難看。”“笨蛋,我也是。”JEFF眼圈紅紅地表態(tài)。修哥上前擼了他腦袋一把;腹蛇上前捏了捏他的肩,連豹子也過來捶了他一記:“保重?!?/br>雞蛋仔終于放聲大哭,哭得一塌糊涂。不得不當(dāng)了逃兵,不想拖累夜舞,不能說到底哪個理由占了更大的比重。謝鄂在旁邊看著,想到第一次和雞蛋仔見面是被鄭直耍了一道,帶到拉面店被宰了一刀。在夜舞里,雞蛋仔一直安安靜靜,沒其他幾人那么張狂,是個不妨礙人的存在。有事需要幫忙時,他總是跑第一,大概也是想彌補(bǔ)自己的能力不足。對夜舞這批怪人來說,雞蛋仔是最正常,最不起眼,也是最努力的人。想到這,謝鄂覺得自己眼睛也有點(diǎn)酸澀。他走上前,握住雞蛋仔有些冰涼的手:“一定會再見的?!?/br>子塵拍了拍手:“今天,讓我們送雞蛋仔下山,完成他在夜舞的最后一程。”“好!”大家都震天地吼了起來,外圍不清楚情況的人也拼命按著喇叭助興。一排的機(jī)車橫馳,就象夜舞成立最初他們馳上青華山道一樣。子塵、豹子、駱駝、鄭直、修哥、腹JEFF、NIC……所過之處,所有的車子都駛向兩旁讓出中間的空位并鳴笛致意。他們身后,長長的車燈流晃花了旁觀者的眼,川流不息,長久地輝映著山道。調(diào)度的警官嘆息過后,撥打了電話,為他們辟出單獨(dú)的一條車道。這一天,是夜舞走上頂峰的日子。這一天,也是雞蛋仔離開夜舞的日子。最后一次以夜舞的名義飚車,夾在同伴間,雞蛋仔咧出帶淚的笑。這一夜的車流川流不息;這一夜的燈火徹底輝煌;這一夜的鳴笛聲響遏天際;這一夜的淚水酸苦甜辣。這一夜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眾人心底。————————龍神會并入夜舞一事,說來簡單,真正要執(zhí)行卻麻煩得很。夜舞和龍神會纏斗也有一段時間,雙方成員結(jié)下的梁子也不少。現(xiàn)在突然要合并,很多人都適應(yīng)不過來昨天還在互相叫罵的敵人今天就要成為共同相處的同伴。大大小小矛盾一堆,三天兩頭都要生出一堆事來。還好現(xiàn)在的夜舞不是剛擴(kuò)展時的夜舞,對很多事的處理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咬緊章規(guī)制度,不管誰犯了錯都同一處理。豹子殺雞儆猴,子塵懷柔安撫,倒也順利渡過合并最初階段。與夜舞聲勢如日中天相比,卻是天煞的內(nèi)憂外患不斷,不得不頻頻向夜舞示好。雞蛋仔離去造成的陰影也漸漸消散,除了NIC提到雞蛋仔時脾氣還會變得暴躁以外,其他人都接受了雞蛋仔離開的消息。聊天時也會提到雞蛋仔還在時如何如何,不再刻意回避這個話題。春風(fēng)得意之時,人人都有權(quán)表示自己的歡欣與滿意,縱有傷感也不會太久。謝鄂陪著鄭直去了幾次拉面店找雞蛋仔,一起隨意駕車兜風(fēng)。美其名曰是訓(xùn)練謝鄂駕車能力,雞蛋仔沒大改裝的破車最適合菜鳥同學(xué)了。沒貼上任何標(biāo)識的機(jī)車在山道上慢悠悠地隨便晃著,只是普通小山道,太過平坦的路況沒多少暴走族會來。謝鄂騎著雞蛋仔的機(jī)車一個人小心地行駛,鄭直在旁哈哈大笑。這樣幾次后,雞蛋仔對鄭直說:“鄭哥,謝謝你,我已經(jīng)不難過了,接下來的路應(yīng)該自己走,你不用再陪我。”“誰陪你,不就是訓(xùn)練這只菜鳥么?!编嵵焙哌髢陕暎骸凹热荒氵@么小氣不肯借車,那就算了。”雞蛋仔笑笑,又對謝鄂說:“以后鄭哥就麻煩你了?!?/br>“喂喂,一直都是他麻煩我的,我哪有麻煩他!”鄭直抗議。謝鄂和雞蛋仔都不理他,謝鄂點(diǎn)頭:“我會看好他的,放心?!?/br>“你們?。 北粺o視的鄭直氣到笑,伸腳踢人:“兩個混蛋?!?/br>——————由春入夏的多次夜舞聚會,都沒有見到腹蛇。感覺到對方回避態(tài)度的謝鄂心頭酸澀,但在腹蛇沒有正式拒絕前,又總懷著一點(diǎn)微弱的希望。手機(jī)上依然存著腹蛇的號碼,只是再也沒有撥過。如果不主動一點(diǎn)追求的話,很難能追到對方吧;可是象腹蛇這樣飽受糾纏之苦的人,如果她本身沒這意思,再糾纏只能給對方造成困擾吧。鄭直聽到他的苦惱,也只哼了兩聲,難得沒繼續(xù)嘲笑。他最近電話也多了很多,經(jīng)常一個人站在走廊角落處不知道跟誰打電話,一見到謝鄂就會掛斷電話。謝鄂以為是夜舞的事,也沒多問。這場告白仿佛就要無疾而終,一切都要在時間的流逝下回歸平靜。這天放學(xué),謝鄂卻突然接到腹蛇的電話:“晚上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