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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放過幾乎送上門來的餐前點心,幾乎下意識的,柳紅就朝著癡呆望著他看傻了眼的壯小伙露出一抹極具誘惑的媚笑。 只聽‘咕?!耐萄事曧懫?,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壯小伙艱難的調轉頭,不去瞧那讓自己在讀書人面前失了態(tài)的嬌俏小娘子,只以為小娘子如此嬌俏,又如此含情脈脈地望著和著駕車老頭兒聊著天的青衣書生,必定是一家人。沒曾想他不敢直視嬌顏之時,原先對他露出笑靨的柳紅居然開口,嬌俏的問:“這位公子打算去哪?” 壯小伙一張臉脹得通紅。他連連擺手,結結巴巴的說話,讓柳紅不要叫他公子,莊稼漢子當不得公子這個稱呼。 “順搭一截兒路,到前面的小村落就下?!眽研』飺现X袋,一臉憨厚的道。 柳紅抿嘴,又是一陣嬌笑:“可惜啊,咱們不同路?!?/br> 壯小伙又被柳紅蘊含了無限挑逗之一的話語弄得一張臉通紅。這時,老頭兒輕喝了一聲‘律’,就將驢車??吭诹诵〉纼号裕袄项^兒去方便一下,很快回來。” 說罷就往樹林里走時,季言之出言叫住了他。 “一起!” 正巧也想方便又不想時刻面對柳紅迫人視線的季言之跟著老頭兒一起進了樹林子。 方便之時,老頭兒想了想,對著季言之道:“郎君抱歉了,老頭兒怕是給你招惹了麻煩,那位柳紅小娘子怕不是正經(jīng)人家出生?!蹦挠姓?jīng)人家出生的姐兒眼如鉤子,專門勾人。“怕不是樓里跑出來的姑娘,就是富貴人家的逃妾?!?/br> 老頭兒吸了一口旱煙,畢竟人是他為了多掙一份前給‘招上來’的,所以他頓了頓,又道:“總之郎君小心點,柳紅小娘子怕是對郎君起了不太好的心思?!?/br> 她想吃了我,可不是不好的心思嗎。 季言之感受到了老頭兒的真誠,本也想開口讓老頭兒也小心一點的,只是話到嘴邊到底咽了下來。因為季言之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不能直截了當?shù)母项^兒說柳紅是吃人的惡鬼吧。先不說老頭兒會不會相信他的話,季言之是真的怕揭穿惡鬼的身份后,化名為柳紅的惡鬼會不管不顧的直接出手。畢竟原文也說了,一開始惡鬼跟著王生歸家后并沒有急著對王生出手,而是王生無意之中碰到了一名道士,道士說他沾染了邪氣,這才使他懷疑起了惡鬼的身份,從而發(fā)現(xiàn)了惡鬼的真面目,惡鬼這才對王生下了狠手,掏了他的心臟。 季言之如今除了將原文解讀得透徹外,并沒有其他的依仗。說白了如今的他除了知道提前得知惡鬼的真實身份外,就和原主王生一樣,純碎的文弱書生。好一點的也不過是他知道賺錢養(yǎng)家,而不是準備像原主王生一樣不事生產,靠妻子來養(yǎng)活。 季言之不打算揭穿柳紅惡鬼的身份,因此他到底沒有提醒老頭兒小心一點柳紅,好在化名為柳紅的惡鬼目標是他,或者還要加上被貼上了餐前點心的壯小伙,對于老頭兒這個皺紋如同盛開菊花,rou老酸老酸的老家伙,柳紅是一點興趣也沒,所以老頭兒倒幸運的躲過了一命,只除了順搭一截兒路的壯小伙到底還是遭了毒手。 第4章 第一個故事 季言之之所以會猜測到壯小伙遭了毒手,是因為在壯小伙戀戀不舍下車之后不久,柳紅便以方便為名的借口消失了一會兒?;貋碇畷r,隱隱從她身上飄來的血腥味瞬間讓季言之有了如此猜測。 季言之痛恨惡鬼的殘忍卻暫時只能無能為力,畢竟說白了如今的他不過是個地地道道的文弱書生,有的不過是不為女色所動的浩然正氣。 浩然正氣個鬼??! 至于這么往自己臉上貼金嗎。 季言之再次捏了一把即使察覺到如此驚悸事情因此沒多大變化的面癱臉,內心戲兒十足。 驢車繼續(xù)緩緩地往太原方向行駛。惡鬼化身的柳紅因為中途吃了人心喝了人血的關系,在剩下的兩天路程倒是挺安分,雖說還是想若有似無的勾引人,但到底沒想先前那般無所不用其極,也讓季言之稍微少許的喘了一口氣。美人恩難享受,何況這美人本質乃披著人皮的惡鬼呢! 兩天過去,驢車終于到了太原。驢車在進城門口不遠處的官道停下。季言之下了驢車,柳紅也隨之下了驢車。季言之多付給老頭兒的后續(xù)車錢后,季言之便道了一聲別,并沒有管柳紅還想若有所無貼上來的舉動,拎上簡單的包裹行囊徑直進了城。 柳紅又是一陣磨牙,她這么多年就沒見過如此不懂風情的男人,以往她每真心實意的看上一名儀表堂堂的書生,只是略失小計勾勾手指頭,書生就跟聞了腥味兒的貓咪一樣,前撲后涌的撲上來,哪像這王生……愣是學起了柳下惠的做派,美人再怎么投懷送抱也絲毫不見動心。 難道是她所用的方法不對! 柳紅想起第一次碰上王生(季言之)對自己的稱呼,難道是不喜作風不正派的女子。 隱隱覺得自己想到點子上的柳紅望著季言之瀟灑離去的背影,誘惑十足的舔了一下豐唇,那滿滿地垂涎就快要從狐貍眼招子中出來。 “郎君啊,咱們走著瞧。不管你怎么避,都避不出奴家的手掌心?!绷t將涂著紅丹寇的手指放在豐唇之上,朝著從她身旁經(jīng)過的粉面哥兒拋了一個媚眼兒。 粉面哥兒應該是個慣常在風月場合廝混的,當即就被這誘惑力十足的媚眼兒給勾得兩眼發(fā)直,口呼‘我的乖乖’就不由自主的走到柳紅的跟前,跟著柳紅交談起來。 柳紅翹著蘭花指,裝模作樣的以衣袖抹淚道:“奴家本是好人家的女兒,原本家中雙親兄長具在,家庭溫馨,誰曾想變故突然到來,父母先是因為一場變故去了,家中嫂嫂貪圖錢財,說動兄長把我賣給了富豪人家。富豪正妻因著奴家的容貌十分的嫉妒奴家,一整天不是罵就是打的,奴家實在忍受不了這羞辱,所以打算走得遠遠的,” 粉面哥兒跟柳紅一打正面,就被勾了心魂,當即急急的道:“那小娘子打算去哪?” 柳紅:“逃亡流落在外,還沒個去處?!?/br> 粉面哥兒一聽這話,立馬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道:“我家離這兒不遠,只要小娘子愿意,可委屈暫住。” 聞到粉面哥兒人心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兒,柳紅很高興的應了。她跟著粉面哥兒回了家,本來是打算當天夜里就吃了粉面哥兒的心臟,聊補自己那顆因為季言之不識趣而受傷的心靈的,沒曾想倒讓柳紅發(fā)現(xiàn)了粉面哥兒和著季言之有著親戚關系,便暫時的放了粉面哥兒一馬。 都說富在深山有遠親,粉面哥兒家中有些資產,卻有一表三千里如王生(季言之)那樣的窮親戚。王生(季言之)家貧卻娶得了妻子,讀得起書,少不得受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