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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宮斗不如盤大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顧嬤嬤已經(jīng)換好了外裳出來,后面跟著方才傳話的那個醫(yī)女,她手里還拎著藥箱。

    素玉急著回去,趕忙起身:“顧嬤嬤,咱快著些,莫讓娘娘等急了?!?/br>
    “可是娘娘她有何不爽利?”

    “娘娘她好著呢,是哲郡王妃在宴席上害了口,賢妃娘娘和安王妃都說這是喜兆,卻做不得準,這才急著找嬤嬤去,您老就等著接賞吧?!?/br>
    顧嬤嬤看了一眼身上沾滿藥泥的靈芝,怕是趕不及讓她更衣了。

    “靈芝你留下看家,雅珠跟我走這一趟吧?!?/br>
    靈芝瞬間垮了一張臉:難得有露臉領(lǐng)賞的機會。可是當著外人的面只能應(yīng)聲好。

    素玉初初聽見雅珠這個名字,并沒反應(yīng)過來,一心念著那位爺應(yīng)該到長春宮了,若是錯過,這身新衣豈不是白穿了?

    待急三火四走過四五個巷子,素玉才意識到這叫雅珠的醫(yī)女是誰。

    冷汗一下子就從額頭冒了出來:竟是她?

    003

    姝菡入宮以來,還是第一次進內(nèi)廷。

    較之母親的描繪,這里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宏偉壯闊一些。

    可是那名長春宮的宮女走的急,她也來不及仔細欣賞一路的景致。

    內(nèi)廷里行走是忌諱聒噪的,三人一路匆匆行來,不覺就到了長春宮。

    將人引進去,諸位主子皆移駕去了暖閣。

    素玉松了一口氣:“嬤嬤隨我來,這位meimei且在這里候著。”說著伸手接過姝菡手里的藥箱。

    姝菡也曾聽靈芝說過,以她們?nèi)缃竦纳矸?,是沒資格進到內(nèi)室伺候的,只是沒想到連堂屋都不許進。

    顧嬤嬤已經(jīng)先一步進了屋,姝菡應(yīng)了聲是,便在回廊檐下等著。

    許是眾人都忙著去伺候幾位在里間的主子,這一處二進院子里空落落的。

    姝菡先時不敢造次,但等了半晌,也沒人理會,難免懶怠,只將看到一半隨手揣進懷里的取出來,坐在廊下的木欄上打發(fā)時間。

    正看到晦澀難懂處,頭頂?shù)统镣滥新曮E起:“你是哪里來的宮婢,怎么會出現(xiàn)在長春宮內(nèi)院?”

    ☆、【遇】

    青底黃面暗龍紋的朝靴近在眼前,稍將視線上移,便是銜金嵌貓睛石的玉鉤朝帶,四顆東珠鑲在玉板上,足有指腹大小。

    姝菡不敢再抬頭往上看,立刻起身跪于青石磚上叩頭:“給王爺請安,奴婢是膳藥間的醫(yī)女,是隨顧嬤嬤同來給哲郡王妃請脈的,嬤嬤她尚在里間,只留了奴婢在外頭候著?!?/br>
    即使低著頭,也能感受到頭頂冰冷視線的打量,而對方并沒有叫起。

    隨后,她聽到衣料摩挲的聲音。

    似乎,正朝著自己逼近。

    姝菡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起來,看這人裝束,是位親王無疑,而能在長春宮內(nèi)院行走自如,且以主人自居的,便只有安親王一人,也就是賢妃娘娘的親子,序齒上行四。

    之前聽汀蘭提起過,這位安親王如今領(lǐng)著禮部的差事,一向最重禮儀法度,那便是個不好說話的。此番自己在當差的時候看書,不知是不是壞了宮里的哪條規(guī)矩?

    再深想一層,他身為皇子之尊,總不會親自動手施刑罰吧?

    姝菡在腦海里搜腸刮肚回想著前些日子趙嬤嬤講過的規(guī)矩與相應(yīng)懲戒,玩忽職守的懲處是杖責(zé)八十還是一百來著?

    沒等想明白,一只大手已經(jīng)從她臉側(cè)探過,那夾雜著檀香的袍袖甚至刮碰了她慘白的面頰。

    姝菡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心道:難道是直接打耳刮子?那不是嬤嬤們慣常用的手段嗎?

    姝菡半閉了眼,預(yù)期的疼痛沒有來臨,而方才落在地上的書被那位爺拾了起來。

    說是書也不準確,那不過是姝菡照著顧嬤嬤的藏本,用箋紙謄寫的,寬不過一掌,下面留白有三指寬,既方便攜帶又可以隨時做注記。

    “這書是你的?”頭頂有翻動紙張的沙沙聲?!白植诲e?!?/br>
    姝菡還貼在冰涼地上,不知道前半句話要不要她回答,還是直接謝他夸獎?想了想,覺得多說多錯,還是瞇著裝傻吧。

    見跪著的人沒有應(yīng)聲,安親王也不惱,只吩咐:“起來回話吧?!?/br>
    “謝王爺?!辨掌鹆松?,繼續(xù)低頭,裝鵪鶉。

    膝蓋有些疼,不敢揉,只盼著這位煞神趕緊走。

    “怎么想起來把筆鋒收著寫的?”

    姝菡一臉茫然,有些不理解他跑偏的關(guān)注點,還是照實說:“省墨……”

    ……

    這回輪到安親王錯愕了。

    這算是個什么理由?醫(yī)女用的筆墨不都是內(nèi)供嗎?內(nèi)務(wù)府要是有省儉的覺悟,各處的虧空也不至于讓皇阿瑪頭疼到夜不能寐。

    幸爾,不等安親王發(fā)難,身后又有人來。

    “四哥,怎么不進去給母妃請安,反倒在院子里灌冷風(fēng)。”

    安親王聽到聲音,微微側(cè)身,只含糊說:“看到了個眼生的宮人,遂問了兩句?!?/br>
    姝菡借著兩個人說話的工夫,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

    來為她解圍的,竟是個“熟人”,就是那日識破她身份的九貝勒。

    姝菡直覺,這位九貝勒雖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卻未必有追究的意思,她這些天在膳藥間能過得風(fēng)平浪靜,包括眼下能好好站在這里就是證據(jù)。

    只是被這位爺識破還不可怕,但是如果自己的身世徹底敗露,那后果就真不好說了,單單是這位鐵面無私的安親王就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看著九貝勒和安親王的關(guān)系,親厚非常,但愿九貝勒他不要順口把真相禿嚕出去。

    姝菡于是又默默低下頭,只盼著沒被認出來。

    九貝勒今天還真是開面兒,非但沒有主動和姝菡犯話,反而伸出一只手,搭住安親王的肩膀:“五哥聽說五嫂要請脈,急的什么似的,已經(jīng)先一步進了屋,咱們也趕緊進去吧,說不定還能趕上五哥當派喜錢。”

    “你小子還缺那點散碎銀子?”安親王被這說法氣樂了,但還是隨著九貝勒移步往屋里去。

    姝菡見這兩尊大佛終于送走了,感覺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看來那位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