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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門戶,重創(chuàng)他之後,將他擊入海中。由於一直尋不著他的尸首,國師們也一度懷疑他是否還活著。不過邪術的反噬來得很快,他應該活不長?!?/br>“但為何──”分明早該死去的人又再度出現(xiàn),宛如幽靈一般糾纏不休。種種命運交錯影響,才會使得未來充滿了不確定。這個人或許正是令情劫出現(xiàn)的關鍵人物。無法逃離、不能避免的劫數(shù)。洛自醉雙目黯淡下來。他并不是不信任帝無極,卻仍想盡力保護他,幫助他。不過,諸多事情都已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外了。皇戩靜靜地觀察著他的神情,眼瞳微轉,回道:“只有他才看過池陽卷和溪豫卷。這萬余年來,溪豫卷安然無恙,池陽卷也一直藏在秘所,從未有人侵入過?!?/br>“搖曳會池陽卷和溪豫卷上的邪術?”“初言國師與無間國師已經確認了,那‘神秘人物’使的是三卷上的招數(shù)?!?/br>如此說來,搖曳與陽阿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們怎麼會相識?陽阿怎麼愿意相信身為國師繼任者的搖曳?此事大有蹊蹺。洛自醉皺起眉:“陽阿會改變戰(zhàn)局麼?”皇戩推著他上了輿車,道:“他大概只剩下一兩分靈力,不然不可能躲著四位國師。據說那時候,四位國師費了不少力氣才殺傷他。”“搖曳豈不是已經學了三卷……”“完全掌握自如需費時數(shù)百年。對付她,了時國師一人足矣?!?/br>既是如此,他便可放心些了。洛自醉輕嘆一聲:但為何卻愈來愈心神不寧?皇戩瞥著他,倏地一笑:“太傅似乎有些心事,特別擔憂洛無極。”洛自醉抬眼,望了他半晌,搖首道:“不過是自擾罷了?!?/br>皇戩微挑起唇角,仿佛考慮到什麼,并沒有追問下去。夜半,燈火闌珊。洛自醉剪了燭芯,將熄的火焰突地跳起來,映入他眼中。他略蹙起眉,瞇了瞇雙目,轉回身,望向棋盤邊坐著的皇戩和後亟琰。“那陽阿之事,你怎麼從未提過?”後亟琰抬手置子,臉上掛著慣常的笑容,仿佛不經意般瞥了皇戩一眼。皇戩望望洛自醉,頗有幾分求救之意。洛自醉作無奈狀,深切安撫的同時,表示愛莫能助。於是乎,太子殿下笑容晏晏,斟了茶,恭恭謹謹?shù)厮偷角鍖幈菹率诌叄骸爱斚卤阆胫s緊通知各位國師,所以立即與初言國師和無間國師會面,接著便趕到圣宮告訴了時國師──您瞧,我這不一回來就全說了麼?”後亟琰笑哼一聲,接過茶,淺啜著:“你有幾分把握是他?”“少說也有八分?!?/br>洛自醉歸位,端起茶盞:“他的樣貌應該變了許多,又如何能找出他?”敵暗我明,初言和無間豈不是冒著很大的風險?而且,雖然還未有消息傳來,不過,帝昀恐怕也難逃暗算。“藏起來反而露拙?!贬嶝界拥溃瑑?yōu)雅地解決了一盤八喜團子,“若要襄助景王,且又須著意自身安危,同時隱瞞行蹤,想來兩人不會離得太遠。既然如此,最值得懷疑的,便是時刻在景王附近的人。人固然不少,然,寧可錯殺不可放過?!?/br>“的確,此人太危險?!被蕬旆遄V,回道,“您已經著手處理此事了?”“你說得遲,他們現(xiàn)下才出發(fā)?!?/br>洛自醉似乎沒聽出兩人的言下之意般,全神貫注地思考著棋步。好一會,他才問道:“閔衍國師可知此事?”“遍尋不著,他還在密道中?!被蕬鞈馈?/br>“那密道有什麼蹊蹺麼?”後亟琰問。“據說那里聚集了不少妖魔。先前蔓延獻辰全境、四處作祟的妖魔大都被豢養(yǎng)在里頭?!?/br>“豢養(yǎng)?”把妖魔當成寵物養(yǎng)?洛自醉揚起眉。大概也只有那位陽阿能做得出來。三人復歸沈默,殿內只余棋子落盤的清脆聲響。倏地,窗外黑影一閃,窗欞邊的燈火晃了晃。轉眼間,棋盤邊便又多了個人。重霂神色凝重地將卷軸放在棋盤正中央。洛自醉望著他,淡淡道:“可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人?”重霂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連一個上等弟子也未瞧見,先前準備的說辭都沒派上用場?!?/br>“這可奇了?!?/br>“的確。所以我費了些時間到那些師兄的住處轉了轉,發(fā)現(xiàn)他們都沒了蹤影?!?/br>皇戩緩緩合上棋譜,直起身子:“不見蹤影?這時機可真巧。”“怎麼,殿下不是要查他們麼?連他們的行蹤也不清楚?”“上等弟子不好接近。之前,暗行使也只查了他們的身世和修為情況而已?!?/br>重霂斜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接道:“我問了幾個人。據說儀式開始不久後,他們大都被搖曳派去各地觀察災情。余下的數(shù)人於昨日不告而別?!?/br>後亟琰取過卷軸,小心地展開來:“不是同流合污便是排除異己,圣宮已然空了?!?/br>“她要對付的人就剩下了時國師……”洛自醉輕嘆。首先調離潛在的對手,而後使得國師們分散,再將親信派出去制造假相拖延時間。圣宮之變時,恐怕誰都無法施以援手。重霂勾起一抹輕笑,道:“那她也太小瞧我和拾月君了?!?/br>“說起拾月君……”後亟琰將卷軸往對面推了推,“他可曾學過古語?”洛自醉、重霂和皇戩垂首望去──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宛如孩童的圖畫。甲骨文?金文?還是紙草文?是與不是他都無法分辨出來。這些文字如此難解,就算搖曳都記下了,要明白其意思也需費一段時間罷。不過,有陽阿在,一切不可能都將變成可能。皇戩嘆道:“當年陽阿在池陽圣宮修習五百年,學富五車,無所不通。這些應該也難不住他。”洛自醉收回視線,繼續(xù)關注棋局:“我們四人也只能這麼枯坐著,還是等黎五哥回來再說罷?!边@些天來,黎唯一直跟蹤搖曳,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遇見他。後亟琰卷起邪術軸,塞回重霂懷中:“你和戩兒記下這些字,早些將卷軸還回去?!?/br>“我一人便可?!?/br>“陛下,我沒興趣與他一同記。”“一人一半罷。別像個孩子似的,總掛記著那些陳年往事?!?/br>這句話似乎正正刺中了兩人的痛處,二人均是一怔,磨著牙沒有再多語。洛自醉心中暗笑,面上卻悠然如故,看準了空隙,吃下後亟琰的子。後亟琰微驚,抬首瞧了瞧他,呷了口茶,低哼道:“不枉我陪你對弈這麼多場?!?/br>洛自醉淺淺笑著點頭,回道:“是,煩勞陛下了?!?/br>翌日一早,皇戩和重霂便出宮尋找黎唯,後亟琰則與洛自省例行會面??此麄兌济Γ遄宰砺皆谛袑m中,打算前去某個偏殿見見宮琛。宮琛身為帝無極的得力臣屬,不僅擔負著調度糧草的重任,而且還負責處理各地送來的文書。以往,這些文書交由兩派分別處置。但因汝王景王派文官大多已下獄,所有工作便都落在了他肩上。穿過草木扶疏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