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摟著他腰身的手用力將人攬過，深深吻了上去。

反抗無效，蔣澤端只得把精力用來忍著這越來越不爭氣的身子泛起的情潮，被蔣麓抱在懷中吻了個徹底。

把人吻的雙頰泛紅才給松開。

“爸爸，”蔣麓用手指摸著蔣澤端的臉，不再戲弄，認真道，"您記得昨天晚上答應(yīng)了我什么的，對不對？“

蔣澤端睫毛纏了顫，半晌才輕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蔣麓滿意得笑了，傾身上前，唇貼著唇，用氣音喃喃說，“真乖?！?/br>
“……”蔣澤端放在身后的雙拳緊握，不知是想抵抗體內(nèi)涌動的情潮還是羞憤。

“不過，我也要道歉。我昨天那樣做，確實是太沖動了。事后想起那些人看您的眼神，真的……”他軟軟吻了蔣一口澤端的臉頰，“希望沒有嚇到您。”

蔣澤端把頭扭向一邊。

“希望您接受我的道歉，”蔣麓手指扭過他的下巴，眼中是不容置喙，語氣卻是可笑的輕柔妥協(xié)?！拔艺娴挠X得我們不該這樣的，爸爸……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至少，您不要這么怕我，恨我。”

蔣澤端看著他眼中的一抹痛色，忍了又忍，終是出口說，”讓我們變成這樣的，是你，不是我?！?/br>
蔣麓笑著搖搖頭。嘆息道，“這個話題我們之前討論過。爸爸，如果我一直做您乖巧的機器人保姆，永生之年里您會像此刻靠在我懷中嗎？如果您的答案是不會，爸爸，我們就停止爭論這個話題吧。我愛您，我就要得到您?！?/br>
蔣澤端望著他。沒有一絲不安愧疚，只有完全的從容和坦然。

蔣澤端說，“你這樣做，又有什么意義？與其這樣，不如按你喜歡的樣子做一個機器人，任你妄為?！?/br>
“……因為我跟您不一樣，”蔣麓幽幽抬眼，“以為機器人便是無欲無求，爛鐵一堆。再說，您也太低估您在我心中的地位了。復(fù)制出一個，怎會有原主千分之一的好？“

戒指反射著明亮的光。蔣澤端沉默了。

“這么多年，您傷我最深的那句話，便是你幾天前說，機器人怎么會懂什么是愛。”

“……'

"那句話說出口，爸爸，我真是被您傷透了心了?！笆Y麓笑的像春日中一株花那樣好看。

眸中卻是又淺又長的哀傷。

……被傷透了心，為什么還不放他走？

“被傷透心的，不是只有你一個?！?/br>
明耀的光線中，他看見蔣麓的瞳孔猛地縮緊了。

“那我更要對您負責了。這世上只有我愛您，只有我能把那顆被我欺負碎的心拼起來。”

放在身后的手被拉過，蔣麓將他的十指掰開，低頭吻那枚戒指，“用一輩子的好。”

“所以，您就不要想著怎么逃跑了，好嗎？不可能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努力愛上我?！?/br>
像是沒發(fā)現(xiàn)蔣澤端眼中的不屑，蔣麓徐徐誘之，“愛上我——或許，就不用再被投喂雌情了?！?/br>
蔣澤端錯愕。

第27章

一時竟不知自己是該喜該悲。

“投喂”兩字，真是清楚地指出了他如今的身份。

蔣麓見他神色木木，以為他不敢相信，便繼續(xù)循循道，“……爸爸，您最恨我的，不就是我想控制您的身體，給您下了雌情嗎？”

他執(zhí)起蔣澤端潔白的手指吻了吻，溫柔道，“可這不是我的本意，我說過很多次，我只是想讓您的身心俱屬于我。所以，只要爸爸愛上了我，您自然沒必要再繼續(xù)服藥了?！?/br>
男人垂眸。欣長濃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翳。

“除非您之后想在床上增加點情趣……”蔣麓低聲笑，“其他時候，我答應(yīng)您，再不讓您吃了。“

……

盯著地板上反射的那一隅倒影，蔣澤端眼神茫然。

如今，他必須承認雌情已經(jīng)徹底改造了他——他無法拒絕蔣麓。

他的身體，他的唇，他的撫觸，他低聲在自己耳邊濕漉漉的低語呢喃……每一次親密接觸，只要和上一次歡愛的時間隔上半天，他就無比難耐。即使大腦尚在譴責自己不知羞恥，但他的身體卻會誠實地追逐被主人憐愛的極樂。

這還是尚在沒有足量的情況下。蔣澤端不愿想，不敢想幾天后他將變成怎樣一副模樣。

昨天在看到那混亂yin靡場面的一瞬間，一個念頭在他心間電光火石地閃過——大概我以后也就是這樣了吧。

為欲而活，為欲而死。

不——

“……只要我愛上你？”

男人抬眼。目光穿過廳堂投向很遠的地方。

“……只要我愛上你，就再不給我吃了，真的嗎？”

即使積重難返，但仍有最后的機會。他可以用三年，五年，甚至十年，總有一天可以徹底擺脫這人，這毒藥對他身心的桎梏。

蔣麓滿意得笑了。他明亮深邃的眼睛迷人如夜空。

“只要您成全我，我也會成全您。”。”

"那么，怎么才算愛上你呢？“蔣澤端看著他，平靜的問。

這倒是讓蔣麓一怔。

他從未知道被愛是何種感覺。

“……大概是，您能時時刻把我放在心上。”片刻后，他用手觸了觸蔣澤端冰冷的面頰。

蔣澤端一頓，“如果這是愛上你的標準，那你一開始就不用費那么大力氣給我下藥?！?/br>
他轉(zhuǎn)身欲走，沒有去看蔣麓在他身后徹底愣住的神色。

腰間一緊，蔣澤端忽然被大力抱住。蔣麓粗重的呼吸伴著難以置信的欣喜，“爸爸，您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看蔣澤端不說話，將人從臀部直接托起，抵在墻上。抓過他的下巴逼視著他的雙眼問，“您的意思是，您很早就……愛上我了？”

說到愛那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奇異的顫抖了。

蔣澤端抬頭，青年的眼神卻猛地讓他的心扎了一下。那素如深井般沉靜的雙眸此刻情緒外露，是完全的懷疑和不可置信。

蔣澤端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才一字一頓道，“時刻把你放在心上，這五年來，你不認為這對個人生活如此匱乏的我來說，幾乎是無可選擇嗎?！?/br>
那雙原本閃著火焰的眼睛片刻后像澆了水，滅了。

蔣澤端順勢推開他，整理著自己，“你定的標準不明晰，我沒有努力的方向。既然雙方做了約定，那還是更嚴格一點。”

蔣麓“……”

蔣澤端說，“你讓我愛你，你想我怎么樣呢？等我做到怎樣，你才滿意？”

蔣麓沉默了一會，勾起唇，“您設(shè)定給我的程序里，沒有愛的含義。但后來，盡管這讓您感到荒謬，可笑，我卻無比明確我也是有擁有這種情緒的。可是您讓我怎樣描述呢？描述您帶給我的這種感覺？我描述不出。

……現(xiàn)在您問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