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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名正言順的緝封賊窩。 薛宏泰本來打算堅守岐山,只要不被謝墨抓到罪證,那么他去鹽礦吞并的一切,遲早得吐還出來。 而現在出了兩名尉官被抓的紕漏,一切都完了!薛宏泰權衡下,決定放棄岐山,帶兵趕往礦地,穩(wěn)定局面。只要保存喬家根基,大不了索性叛變南周朝,投奔北梁朝。 不然名財兩空,于兩國來說都是被嫌惡的喪家犬。 隨著薛宏泰的棄逃,慕容熙一人支撐局面,外面變得更加的亂了。軍隊左支右絀的調集,敵人的嘶吼聲近得振聾發(fā)聵。 郭望靠柱眺望窗外,巋然不動,忽聽屋內的人喊他:“郭校尉,你是忠心耿耿的好漢吶,如今你的主子有難,你怎么能貪圖安逸,不去幫忙啊?!?/br> “你閉嘴。少主只吩咐讓我看緊你?!惫麛Q眉。內心也是惴惴不安的,憂心少主那邊的情況。 妙言朝他后背丟了個白眼,再接再厲的勸說:“你主子貪圖美色你不知道嗎,你身為他的幕僚,豈能聽之任之,犧牲你這位將領的大才,只為看守我一個弱女子。郭校尉,我替你想個法兒,你把門窗都鎖上,我絕對逃不出去的?!?/br> 郭望豎起一只手掌,細看去,掌縫泛有粼粼寒光,乃一根根的銀針,他陰沉道:“你再多話,我就讓你睡上兩個月。” 妙言駭然的抿抿唇,沉吟半晌,又不怕死的開了口:“郭校尉啊,你” 郭望執(zhí)起針尖,不耐的扭頭望過去。 砰然,一聲踹門的動靜在他另一側響起,外面急速閃進一個身影。郭望頃刻被吸引過去,瞬間,那人來到他面前,與他交上手。 郭望與人對了兩招,驚覺不是對方的對手,便張口叫人。 才喊了一聲,就被那人劈中后頸,失去了知覺。 “兄長!” 白澤來到妙言身邊,心知情況危殆,不宜多留,卻忍不住費時在她身上逡掃來回,目光恍然:“妙言,你還好嗎?” 妙言點頭,拉起他的手:“我很好!我們快走?!?/br> 第51章 二人遠離戰(zhàn)端熱烈的東、西門, 同乘一匹棗紅駿馬, 往西北小門奔逃。這扇門是專供貴族通行, 寬度按照王公乘車的車輪尺幅所設, 別致而狹窄, 不超過八尺,這里攻、守都不便,戰(zhàn)力又被調到東、西門去了, 僅不到二十人把守。妙言策馬經過時,寥寥守衛(wèi)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暢通無阻,想必就是白澤闖進來時的杰作。 迎著凜冽寒風,妙言張口任冷風呼呼的灌, 興奮的問:“兄長怎么會出現在這里?!?/br> 話音甫畢,幾支利箭先聲奪人,咻咻飛過兩邊。妙言驚得花容失色,扭頭往回看,有一排□□手對準他們, 為首的郝然是郭望。 郭望遵令無法上場打仗,如今連一個女人也看丟, 對他來說如蒙奇恥大辱, 在憑著毅力蘇醒來后,立刻調集小隊□□手,追趕了過來。 在郭望命令放箭后,整整十支箭矢朝逃犯射去。前線軍情緊急, 十人是郭望能調到的極限,稀稀疏疏的箭矢放出,皆被馬背上的男人靈活格擋。郭望氣急敗壞的喊停,上馬追擊。 妙言被護在一堵rou墻之前,對危機四伏的后方一無所知,直聽到頭頂傳來悶哼,后面的人往前頃撞了她一下。她被嚇到:“兄長?!?/br> 白澤摁下她直起的身子,牢圈在懷里,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我沒事,別探頭探腦,把身子放矮?!?/br> 后來,白澤隨一隊人馬角逐進密林里。密林靠近迷霧山,路徑天然怪誕,纏如蛛網,逃的和追的都不便于行。在經過一叢綠茵草甸,白澤松開馬鐙,抱住人跳了馬。馬匹撒蹄繼續(xù)前行,須臾,一隊鐵騎橐橐經過,繼續(xù)往那匹馬追去。 妙言鉆出草叢,探頭觀望馬隊跑遠的方向,確定沒有折返的跡象,她松了口氣,回頭看,卻看到昏迷不醒的白澤腰下洇染了大片血紅,她伸手一探,底下土壤都潮掉了,他整塊后背的衣裳濕透,不知被射傷了幾處。 禍結釁深,妙言茫然啞聲之際,另一頭傳來嘈雜的談話聲,人數不少的樣子。妙言一看,確實有一堆人,一大群人稀稀散散的排開,能橫掃這片山頭,好巧不巧,還是正對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妙言使出全身的勁兒去拉白澤,卻還抬不動他一條大腿,她焦急:“醒醒啊,有人來了……” 一堆人帶著的護衛(wèi)穿著不同的衣裳,因為他們是三個家族家主帶來的。這三個,就是慣會見風使舵,耳根軟的墻頭草,當初想投奔喬家,就與之結盟去謝家壽宴上大鬧,后來經阮妙言一通蠱惑,又瓦解聯盟的楚、李、蔡三家。 蔡茂放緩腳步,提醒大家:“這里接壤迷霧山,大家當心,別繞進鬼打墻里?!?/br> 李成疆小心的掃了眼地勢,點點頭:“多謝蔡家主提醒。” 楚密笑話他們:“區(qū)區(qū)一個迷霧山,在我楚家地盤有比這大十倍的山。敢困住老子,老子的部下能帶人把整座山鏟平咯?!?/br> 某人又要鼓吹自己的財大氣粗了。蔡茂不顯的翻了個白眼,掰正話茬:“還是說說,我們到底該幫誰?喬家求我們支援,說他們是無辜的,謝墨又叫我們襄助討賊,這,到底該聽誰的?” 楚密道:“當然是喬家,這年頭,有什么比銀子還好使,喬家度過危機,少不了我們的好處?!?/br> 李成疆:“不妥。喬家勾結胡人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我們豈能助紂為虐?” 三人爭執(zhí)不下時,沒料到一個人突然從茅叢里躥出來,護衛(wèi)紛紛拔牛尾刀,大喝來人。妙言急急擺手:“楚伯伯、李伯伯、蔡伯伯,是我,阮妙言。別來無恙?!?/br> 三人看到是她,分外不喜。細細想來,那日四大家族因一個小丫頭的幾句話而瓦解,簡直如中巫蠱一般,太掉他們的面兒。這等喜歡搞拆散破壞的小妖女,他們不得防著點? 當下,三人不約而同的投去不善的眼神,甚至隱藏殺機,問她怎么在這。 妙言閑適的踱步,“我是跟謝家一塊的,謝家在前方打仗,我來這里逛逛,撿漏。謝家在這方向的北方又搗毀了一個鹽礦工廠,里面不知流出多少財富呢。可惜我一人走不遠……你們要去哪,也是去礦地尋寶嗎?” 經她一提醒,三個人眼中流露出興奮的光芒。對呀,他們何必糾結幫哪家,攪合進危險的戰(zhàn)場里,直接去礦地撈油水不絕妙,那里被謝墨打得夠亂,渾水好摸魚。到時被喬家質問,他們可以說是去維護礦地,錢財是被謝墨拿走的。被謝墨質問,反之亦然。 想到為天下艷羨的喬家財富就暴露在他們眼前,三個人急惶惶的,轉身要北上。李成疆比其它兩位要點臉,臨走前頓了頓,“礦地遭逢危難,我們要去拯救無辜的民工。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