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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她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球衣后背才接過,抿唇低低說“謝謝”。 原本還要陪她在酒吧里每個包間都仔細逛逛,一來熟悉工作環(huán)境,二來給她講講每個包間的設(shè)計初衷。 可等她換好衣服再出來,他忽覺懶懶的,也沒了心思陪她,又打電話叫來周經(jīng)理,自己氣郁地晃回辦公室。 周經(jīng)理先帶許曌看過后廚和倉庫,又替她安排好臨時休息間,最后帶她到幾個包間里各自看過。 許曌這才知道,這酒吧二、四兩層樓內(nèi),大小包間一共十個,供十支在中國最火熱的球隊球迷相聚看球。 而每個包間的裝潢色調(diào),就根據(jù)每個隊的球衣主色調(diào)設(shè)計。 周經(jīng)理告訴她:“這樣搞呢,主要是防止敵對俱樂部之間的球迷一起看球,免得他們激動的時候打起來。” 許曌有些詫異,“打起來?有這么嚴(yán)重嗎?” 周經(jīng)理笑了,“怎么沒有?足球可是號稱和平年代的戰(zhàn)爭,那些球迷是真入迷。你是沒見過,主隊贏了,一群球迷撒歡兒滑跪唱歌到天亮;主隊輸了,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一邊哭一邊噸噸灌酒……” 周經(jīng)理大概是奉天人,一口津腔直如說相聲似的,滔滔不絕地講著。 許曌聽得恭恭敬敬,因為真的感興趣,時不時還追問兩句。 終于把兩個樓層內(nèi)的包間都轉(zhuǎn)完,兩人從四樓下來,并排走在扶梯上,依舊邊走邊說。 樓梯一層雙折,待走到轉(zhuǎn)彎處,還沒往下,兩人只覺氣場壓抑。 垂眸一看,才見高揚正堵在樓梯口,斜倚著墻壁似在等著他們。 大約聽到了腳步聲,他略略抬頭,雖是仰視,可目光沉沉,反如睥睨。 許曌下意識停下腳步,只聽他不帶情緒地問:“都逛完了?” “哦,逛完了?!敝芙?jīng)理帶笑說。 “還有別的事沒有?” “嗯……”周經(jīng)理思索著,“合同……” “她不簽合同?!备邠P立刻說。 周經(jīng)理道:“哦,那就沒別的事了。” 說話間,周經(jīng)理早已走到高揚身側(cè)。 因身高差距不少,人立在他跟前,越發(fā)襯得他身形高大,堵在狹小的樓梯間,直如頂天立地似的。雖然姿態(tài)倦懶,可又有種猛獸蟄伏時的緊繃感,好像不動則已,一擊必中。 連四下的空氣都跟著緊繃起來了。 許曌還立在樓梯轉(zhuǎn)角,一時忘了動彈。 高揚撩起眼皮瞥她一眼,人是低了她近一個身位,氣場卻如居高臨下,淡淡吩咐說:“下來,我送你回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應(yīng)該是有很多妹子棄文的,微博上有人私信我,也有評論負(fù)分啥的。 統(tǒng)一回復(fù)一下吧:高揚是渣,不洗白,文案上也說了浪子回頭。我寫學(xué)姐,真不是為了惡心大家,或者拜diao什么的,是覺得沒有“浪”的鋪墊,后面的回頭就沒有力度。有些妹子喜歡雙處,可以理解,但我也沒騙大家這是雙處是不是?能接受的我很感謝啦,不能接受的話,祝你找到更合適的文哦。 至于阿曌是不是越界,其實有時候我自己都分不清,現(xiàn)在男女交往,什么程度算是越界。現(xiàn)在好像在否認(rèn)一切的異性之間的非愛情非親情的來往,共飲飲料會被罵,坐異性副駕駛會被罵……當(dāng)然拋開現(xiàn)實不談,單看文的話,高揚和阿曌之間,高揚是肯定越界的,阿曌是被動的,加上學(xué)姐的態(tài)度,可能會讓她在間中迷惑。而且我前文也寫過,她缺乏和人交往的經(jīng)驗,絲毫不知底線和分寸在哪里,一切都要現(xiàn)學(xué)。至于到底是否到綠茶的程度,個人看法互相保留吧。 這文三觀可能確實不太常規(guī),但我真的無意挑戰(zhàn)正常三觀,也不是要宣揚直男癌價值觀。如果因為筆力不夠,表達上出現(xiàn)了偏差,讓大家誤會,我很抱歉。 總之愛你們啦~今天留言送紅包撒~~~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阿董小寶 10瓶;阿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用一朵花開的時間(01) 周經(jīng)理見狀,向高揚略一點頭, 告辭離開。 高揚自車禍后畏寒, 盛夏時節(jié)仍套著件純黑色連帽衫,襯著一張毫無表情的冷白面孔, 周身一股冷冽肅然之感。 許曌慢吞吞挪下來,嬌小身形立在他跟前, 堪堪矮了一頭, 氣場更是弱勢。 她牙關(guān)一咬方敢開口:“……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行,不麻煩你了?!?/br> 高揚忍著氣,淡淡說:“這兒到舊城區(qū)沒公交?!?/br> “我可以倒一趟車?!?/br> “這大熱的天你折騰什么?一踩油門就到的事, 你……” 許曌終于抬起頭來, 眨眨眼望住他,“沒事,真的不麻煩你了, 我自己能走?!?/br> 高揚:“……” 早知道這姑娘只是看著軟糯, 當(dāng)真軸起來的時候其實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當(dāng)初叫她幫忙聯(lián)絡(luò)小耘,她那堅決拒絕的模樣兒就可見一斑。 無奈吞回一口氣, 他只得耐著性子道:“也不麻煩,我剛好也要去看外公,順路捎你。”他外公家也在舊城區(qū), 他就勢又說, “上回我去看外公外婆,二老還嘮叨著問你呢。正好一道過去,你上樓去看看他們?!?/br> 許曌從來也不是真正單純的人, 她知道他是拿二老做餌,引她去坐他的車。 何必非要送呢? 好像、好像她真是他很重要的人一樣。 她眼眶莫名一酸,強忍住突如其來的脆弱,才笑笑說:“快中午了,估計爺爺奶奶他們要午睡的,我還是別的時候再去看望?!?/br> 高揚:“……” 見他抿著唇不再言語,許曌朝他微微頷首,小聲說:“那你忙,我走了?!?/br> 高揚插著口袋,懶洋洋斜倚在墻上,看著她一步步離開自己視線。 待她即將轉(zhuǎn)彎時,忽又開口:“公交卡帶沒帶?沒帶的話有零錢嗎?” 越是細微處的關(guān)心越叫人無法抗拒。 許曌腳步驟停,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她忽地想到與他相處的這半年……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應(yīng)該遠離他。 然而但凡他靠近,她總是忍不住,欲拒還迎地回應(yīng)、欲蓋彌彰地向往。 除去那點兒并無指望的癡戀,其實更多的是因為…… 因為這樣多年,她把自己困在封閉陰暗的狹小世界里。 那世界堅固如棺槨,又被深深埋進墳塋里,仿佛永不見天日。 當(dāng)然,她也相信,外面的世界里善良的、溫暖的、友愛的人其實有很多很多。 他們也曾向她伸出過橄欖枝,也給過她善意。 然而她隔著棺槨與墳?zāi)梗挥X得那些善意如同祭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