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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家成心臟病突發(fā)死亡,她那個弟弟也生病早夭。 姑姑單身一個女人,再無力撫養(yǎng)她,而許家終于騰挪出給她住的地方。 雖然許慶昌和吳美玲不大情愿,可在姑姑婆家人的極力要求下,不得不把她接到了浮遠。 她剛離開村子的時候,劉婷給她打過電話,還往她新學(xué)校里寫過信。 可她一次也沒回應(yīng)過。 是心虛,也是逃避。 以為和劉婷切斷聯(lián)系,就能忘掉那個卑鄙的自己。 可如今…… 一張照片,讓曾經(jīng)陰暗的許曌無所遁形。 臟東西浸到骨髓里,原來不是時間能清洗掉的。 這照片,她當然知道是許峻峰塞進來的。 為了威脅她,讓她不要忘記把唐耘騙去許家的“約定”。 許曌在黑暗里冷冷笑了下,把照片揉成一團,緊攥在手里,悄無聲息回到自己房間。 人鉆進被子里,她打開手機。 相冊里有張照片,里面有唐家二老,有高揚和唐耘,還有趙英超。 是晚飯時她偷拍的。 為了發(fā)給許峻峰看。 她很清楚,許峻峰色厲內(nèi)荏,也只敢欺負毫無背景的人。 之所以敢覬覦唐耘,是以為她家里只兩個老人,無力替她撐腰。 一旦他知道,唐耘是高揚的meimei,還是趙英超的女朋友,那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許曌原本打算,就把這照片發(fā)給許峻峰,把唐耘的身世告訴他,讓他斷了那念頭便罷。 可今晚在酒吧里受到重重刺激,回來路上見高揚為了唐耘一道都冷著臉,進門后又見到侯家成的照片…… 她心里恨意翻滾,借著晚間灌下的半瓶酒,朦朧醉意里,渾渾噩噩中,惡念更是不斷發(fā)酵。 憑什么這樣算了? 憑什么便宜了許峻峰? 又憑什么……唐耘可以如此幸運? 她咬了咬牙,手指一動,把照片刪掉。 再打給許峻峰時,他馬上接起來。因沒存過她的號碼,倒還試探著“喂”了一聲。 她聽見他聲音,一陣作嘔的感覺。強忍著惡心,她按下錄音鍵,才冷冷說:“是我?!?/br> 許峻峰哼哼笑了兩聲,口氣間不無得意,“照片看見了?” “看見了?!彼曊{(diào)發(fā)冷。 “該怎么做,不用我再說一遍了吧?” 她故意問:“你真要對唐耘做那種事?” 許峻峰冷冷說:“白天跟你說什么,你這么快忘了?我告訴你,你不把她弄來見我,你和侯家成的丑事馬上就見光!” “可是小耘姐是無辜的,你就不能放過她?”許曌說著哀求的話,可是聲調(diào)平平。 許峻峰滿口不耐煩,“你特么再多話,信不信我這就上唐家去,把你的好事給他們講講?” 許曌便說:“別,我聽你的。” “明天帶她來家里!記住了?” “晚上六點行嗎?” “哼,算你識相!” 電話掛斷。 錄音也結(jié)束。 許曌按下播放鍵,又聽了兩遍。 關(guān)掉錄音后,她打給高揚。 “怎么還不睡?”高揚聲音溫軟,響在耳邊,使人貪戀。 許曌把手機往耳邊貼了貼,眨眨眼,壓抑著全部情緒,平緩說:“我在想……小耘姐在趙家怎么樣了?!?/br> 高揚低低地笑,“你還真擔心起她了?我當時不愿她去趙家,想的都是最壞的情況。實際上,趙家人都不錯,又有趙英超陪她,不會有事的?!?/br> “那……萬一有人欺負她呢?” “我不是說了,不會的。”高揚只當她沒攔住唐耘,還在傻乎乎自責,低聲安撫道。 許曌咬咬唇,執(zhí)拗地問:“我說萬一,萬一有人欺負小耘姐,你怎么辦?你會為她報仇嗎?” 高揚皺皺眉,忽想到她先前的滿身酒氣,不由嗔怪說:“說了不讓你喝酒,非要喝!怎么樣,現(xiàn)在都說醉話了吧。趕緊喝點兒熱水,好好洗個澡,蓋上被子睡覺?!?/br> 他越關(guān)心她,她越覺得難過。 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她順勢裝起酒醉,糾纏著問:“我才沒醉呢,我……我還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嘻嘻笑了兩聲,又問一遍,“如果有人欺負小耘姐,你一定會給她報仇吧?嗯?” 高揚被她氣笑了,不能和小醉貓計較,只好順著她說:“會!當然會!敢欺負我的meimei,我拼了命也要向他討回來。” 有了這句話,許曌心里一定。 又捧著手機,聽他教訓(xùn)了幾句,無非是不許再喝酒,趕她快點兒去睡覺之類的話。 她一一答應(yīng)后,終于掛斷。 然后望著黑掉的屏幕,在心底很認真地說了聲:“高揚,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許家母子雖然壞,但是蠢啊,但是慫啊,根本不足為懼,所以大家不用擔心啦。 這個部分真的就是阿曌的自我糾結(jié),暴露被環(huán)境漸染出來的陰暗,然后徹底治愈。 明天繼續(xù)雙更,第一更十二點左右。 感謝在2019-11-14 12:22:30~2019-11-14 20:26: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阿阮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片薄荷 8瓶;隨心所閱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深淵里開出花來(01) 翌日白天,唐耘都在趙家, 給趙英超的太爺爺過壽。 下午四點多, 她被趙英超送回家,鉆進許曌房間, 就興高采烈抬著手腕給她看,“喏, 這鐲子好看嗎?太爺爺給我的!” 鐲子是素銀的, 花紋溝壑間還有些黑色銀銹。 可這是當年太爺爺和太奶奶的定情信物,太奶奶走了三十多年,老爺子一直珍存。 而今送給唐耘, 顯然是已經(jīng)認定這個重孫媳婦。 唐耘介紹完這鐲子的來歷, 閉眼傻笑了一陣,翻身滾到許曌的床上,仰面躺著, 嘟嘴輕哼說:“趙家的人, 從太爺爺?shù)叫饗?,再加幾個堂哥堂姐, 對我都不知道有多好!就高揚小人之心,幸虧沒聽他的,早早去了。不然的話, 我要錯過凌晨給太爺爺唱生日歌了?!?/br> 她只管絮絮地抱怨高揚, 許曌淡淡笑了下,抬頭看了看掛鐘,暗自一咬牙, 忽說:“小耘姐,能陪我回趟許家嗎?” 唐耘登時翻身坐起,皺眉問:“回那兒去干什么?你爸媽和哥哥還不夠惡心嗎?回去給自己添堵?” 許曌只說:“有些重要證件忘在里面了,快高考了,好多需要登記的表格,都要用那些證件呢?!?/br> 唐耘不疑有他,馬上下床穿鞋,一邊又隨口抱怨道:“你的東西不是高揚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