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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鴻漸于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若是心里有了一個人,是不應(yīng)該當(dāng)做壞習(xí)慣來遏制的。祁越的三言兩語,細小動作都能在他心里掀一個小風(fēng)浪出來,這不像修為上的瓶頸,有方法時日可以突破,反而像鳩占鵲巢的魔頭,不把他熬得撕心裂肺不罷休。

在九琴比試過一次后,似乎是破了例,這次的比試換到了宜都的百川。顧寒并不在意。祁越自從上一次拿了頭籌之后,也不怎么在意。換一個地方比,不過是換一個地方贏罷了。呂英留在萬山峰,覺得不太放心,便叫常往也跟著去。到最后,一向足不出戶的佟曙風(fēng)也去了。

宜都臨江,水波滔滔千帆過盡。桑落落仍然不會御劍,眾人只能乘船。他們在山上極少乘船,這一下像開了眼界,個個都興奮得扒著船舷看白茫茫的江水。祁越看了幾眼江畔的樓閣,便靠著船舷犯困,就差閉上眼睛站著睡了。

“困還在這里站著?!背M谄钤缴磉叄Z氣聽起來既像牢sao又像嘟囔。

祁越以為是礙著常往的地方了,便往另一邊移,胳膊肘又撞到了佟曙風(fēng)身上,“抱歉啊師叔?!?/br>
“不礙事,”佟曙風(fēng)笑道,“困了就進去睡一覺吧。醒來估計也到了?!?/br>
“不用了?!逼钤角逍巡簧?,又被江上的風(fēng)一吹,困意全無。但他不困了,常往也還有意見,雖沒說出來,撇得老遠的腦袋也能說明問題。

大概他這師叔不怎么喜歡他。祁越無所謂地離開了那地,隨意看一眼,站到了顧寒身邊。他背靠著船舷,見他騰出來的那塊地也沒人占。佟曙風(fēng)沒有動,常往撓了撓頭發(fā),往佟曙風(fēng)那邊瞟了一眼,飛快地收回來,又往那邊瞟。

“師兄,你參加比試嗎?”祁越胳膊肘搭在船舷上,扭頭問顧寒。

“不會?!鳖櫤?。

祁越漫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趴在船舷上。江面上水花濺起白沫,啰啰嗦嗦地跟了一路,祁越又看困了。他歪著腦袋歪過了頭,身側(cè)一空,立時又驚醒。幸好砸在顧寒身上,才沒倒下去。這樣是比站著舒服多了,祁越奇異地想。他試探似地那么靠著顧寒,顧寒除了剛才扶他一把,沒有反應(yīng)。

奇怪。不該嚴肅地說一聲站好嗎?

祁越偏頭看,顧寒正看著他。祁越把腦袋轉(zhuǎn)一個角度,擱在船舷上,忽然笑起來。他沒笑完顧寒便走開了,“去里面睡。”

祁越不笑了,摸摸鼻子,“可是我現(xiàn)在……”

顧寒也不是非要讓祁越去睡。剛才祁越賴在他身邊,又趴在船舷上傻笑,那模樣活像一只毛茸茸的什么小動物,下手摸一摸捋捋毛也不為過。顧寒被這個荒唐的想法弄得心神不寧,只得若無其事地扔下一句話走開。

年年都是這么些人參加比試,換到宜都也沒什么新奇。唯一叫祁越多看幾眼的是通往百川的那條道,是一條鐵索木板棧道,底下白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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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可愛,想………………

手動圈某個小可愛

比試第二日開始,祁越本來打算窩在客房中睡覺,慕云思來敲門,兩人又在月色下閑逛。

“那琴曲可懂了?”慕云思問道。

祁越乍一聽還沒想起來,他那時候研究了一陣,沒得出結(jié)論,就擱在了一旁,有一年不曾碰了。他含糊道:“還沒有?!?/br>
慕云思看他的神色不像回避,倒還有些底氣不足,便道:“是真的沒有聽懂,還是忘了這回事?若是忘了……”

“真的沒有聽懂?!逼钤降馈?/br>
慕云思打量他一會兒,無奈道:“有時我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倒不像是給人聽的?!?/br>
祁越停住,挑了挑眉:“你罵我。”

“沒有,我怎舍得罵你,”慕云思笑道,敲了下祁越的額頭,“真想看看你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莫不是往后要變成只知道練劍的小傻子?!?/br>
“故意為難,還要撒氣,”祁越揉了揉額頭,“你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慕云思吸取了教訓(xùn),當(dāng)然不會真的再重復(fù)一遍,到時候八成是自己被氣得風(fēng)度全無。他示意手中的引凰:“你站著聽我彈完一曲忘憂,便明白了?!?/br>
祁越立刻拒絕:“不?!彼看我宦犇乔?,就會想一些不受控制的古怪念頭,任人擺布一般,不爽快極了。

慕云思拉住他,祁越便要掙開。慕云思低聲道:“害怕什么?前面有人,不要煞風(fēng)景?!?/br>
“你說的是真的?”桑落落不甚清晰的聲音傳來,帶著喜悅,“等我……”后面的話祁越?jīng)]聽清楚,又聽柳千懷道:“當(dāng)然是真的?!?/br>
“那我們繞道走,”祁越見身旁假山嶙峋,想繞幾個彎都不難。

“從這邊吧。”慕云思指著右前方。

兩人剛轉(zhuǎn)過一個石階,祁越一頓,隨即打算視來人如空氣地走過去。

“公子,”何少興訝然,他身形纖秀,本來擋不住祁越的去路,可偏偏要把琴橫在手上,螃蟹似地占了一條道。

“我先走了?!逼钤揭粋€字都懶得多說。

何少興迎一步,擋在祁越身前:“急什么。本以為要等明天才能跟你討教,沒想到今夜這樣有緣?!?/br>
祁越回身,慕云思恰在他身后。若是再換一條道,簡直像膽怯逃跑。

“你帶足修補用的琴弦了?”祁越反問道。

“少興,你回去,”慕云思道,“別無事生非?!?/br>
何少興笑起來:“公子何不問問您身邊這位是什么想法,說不定他愿意呢?!彼砸稽c沒變,說話說一半就開始出招。

慕云思扯了祁越一把,抬手擋一下,手背上留下一道細長的血口子。

祁越反手一劍便掄過去。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只有他二師叔才會相信。大概以后只要見到何少興,先打一架就行,也不用多說。

何少興是先挑釁的那個,真正過起招來,不如祁越,反倒躲躲閃閃得多,祁越當(dāng)然不給他逃跑的機會,劍勢密不透風(fēng),映得周圍一片雪亮。何少興躲避不及受了些傷,但他緊緊護著手里的琴,拿身體擋了劍也不讓琴弦被削到。

祁越也不能真的對何少興怎么樣,缺胳膊少腿好像也不像話。

何少興身形緩滯,越晝劍堪堪要削上琴弦了。一聲不遠處的尖叫忽然響徹夜空:“?。【让?!”

一個十幾歲少年躺在地上,臉色慘白,氣息全無。他手里握著一柄劍,沒入自己心口。血流了一地,一旁站著神情驚慌的慕雋鴻。

“就是他,”一個百川的弟子指著慕雋鴻對韋澗道,“是他殺害了少爺。”

韋澗充耳不聞,跪在地上抱起少年的尸體,表情扭曲,從嗓子里發(fā)出長長的哀嚎。韋澗老來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