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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宗舒在李振師開口前搶著說:“那以后不說這事了,你就…你今天來干嘛的?公司里又有什么事嗎?”話題轉(zhuǎn)換得太僵硬甚至尷尬,李振師卻好像找到了一個尋找已久的臺階,稍稍舉起手里的公文包,“有幾份文件,還有趙術(shù)合說月底想去跟青幫談南九龍的事,基本上成型可以定下來了。我不放心,想跟著去?!?/br>宗舒眼里閃過一絲不悅,拖長了音調(diào)哦了一聲,想了一會兒說:“正好我想去買個包,Hermès的限量款大陸買不到,正好你去幫我?guī)蓚€回來吧。”“李先生,老爺請您上去?!弊诼剟偲鸫?,正要下樓卻聽管家說李振師來了,干脆讓人把他叫上來。何煜珩聽到宗聞跟管家的對話,他本來不想拖著想早點跟宗聞?wù)務(wù)劦?,但這是公事他也不好打斷,只好先提醒宗聞:“等等你忙完了告訴我一聲,我有事想跟你說。”“什么事?”宗聞邊打領(lǐng)帶邊湊上去吻他的嘴角。“你先去忙吧,等等說。”宗聞抱著何煜珩親了一下心情不錯,哪里想得到這個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李振師說了趙術(shù)合想去香港跟青幫談地的事,宗聞覺得也不是不可以,之前差不多都談妥了,把這事敲定下來也好。讓趙術(shù)合去鍛煉一下,有李振師看著想必也不會有什么大差錯。把一些瑣碎的事處理完,他馬上回到房間找何煜珩,滿心以為他會給自己一個驚喜。沒想到何煜珩開口第一句就是:“我知道你昨晚出去了?!?/br>宗聞聽出了興師問罪的意思,他以為這件事早就過去了,何煜珩也不再糾結(jié)性和愛能不能混為一談這種事,畢竟他出去外面打野食這么多次,何煜珩該發(fā)作早就發(fā)作了,哪還能等到今天。他不說話也不辯解,倒想看看何煜珩是想要說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滿足不了你的要求,要不干脆把人家接回來吧,也省得你這樣深夜里兩頭跑。你養(yǎng)我這么多年,對我也很好,我很感謝你,只是你沒有這樣的義務(wù),我也不能厚著臉皮在這里白吃白喝。”宗聞隱約猜到了他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么?”何煜珩突然覺得害怕,宗聞?wù)麄€人都有股巨大的壓迫感向他迎面襲來,他硬著頭皮,說得很小聲:“你能不能,讓我走?”宗聞都要氣笑了,“讓你走,你能往哪里走?”“中國這么大,總有我能去的地方。”宗聞的火氣來得很突然,“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誰他媽又刺激你了???”何煜珩不說話了,眼神低垂盯著自己膝蓋上的雙手。他多多少少是怕宗聞的,再者也是覺得宗聞都動氣了,說多也沒用。宗聞等不到他的回答,走上前去眉頭緊鎖地盯著何煜珩,眼里都要噴出火來了,何煜珩說他要走,宗聞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燒得生疼。從他大學(xué)開始,兩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宗聞就從沒想過何煜珩會說出這種話,他要什么他沒給?可何煜珩怎么還能有要離開這個家的念頭?他氣得想揪起何煜珩的領(lǐng)子逼問,可看到他那低眉順眼又不安害怕的樣子,剛伸出去的手又硬生生地收回來。宗聞舍不得這人受一點委屈,這股氣只能逼回自己心里,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像只暴躁的老虎在房間里重重地來回踱步,緊握的拳頭都能看到泛白的關(guān)節(jié)。走了幾個來回,宗聞嘴里罵了一聲cao,一拳狠狠地砸在厚實的書桌上,擺在桌角的一疊文件稀里嘩啦散了一地。他不敢靠近何煜珩,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右手緊按著桌角,盡可能想平靜下來??墒悄且蝗瓫]打散他多少怒氣,最后他又罵了一聲,站在原地問何煜珩:“你今天給我說清楚,是不是因為那個學(xué)生家長?”不然他想不到其他理由。第12章離開宗聞問是不是因為李寅,何煜珩抬頭看他的眼神里有些疑惑,“不是的。”宗聞的眼神直勾勾的,“別騙我?!?/br>何煜珩向來騙不過他,這次也沒打算說謊,“沒有騙你,跟他沒關(guān)系。我是真的覺得你沒有白養(yǎng)我的必要?!?/br>“我樂意,怎么地吧!再養(yǎng)你十二年我也樂意!”十二年,何煜珩都早就不去記這個日子了,他沒想到宗聞還記得。這讓他楞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他還是開口:“可是這樣對別人也不公平,你也別讓人家住在外面了,每天半夜里出去找,覺也睡不好。要是真碰上喜歡的,就接回來吧。宗舒也大了,跟她講講,她會同意的。”越說越不靠譜,宗聞隱約感覺到何煜珩是什么意思了,“你不想我出去找?”“…不是。”何煜珩說的猶豫,他確實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宗聞的水性楊花,但真要他承認(rèn)自己不在乎宗聞的花心似乎也不容易,可他還是說:“我不介意?!?/br>宗聞又生氣又無奈,“你要是愿意做,我根本就不會出去找?!?/br>“你看,你找我是上床,找他們也是上床,他們肯定比我伺候的好?!?/br>宗聞重重地出一口氣,松開按在桌角的手,“我跟你生活這么久,你覺得我就是為了上你?”何煜珩很認(rèn)真地看他,那眼神似乎在詢問,難道不是嗎?“可我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報答你的,你什么都比我厲害,也不需要我的錢?!?/br>宗聞心里那把火蹭蹭的往上漲,十二年啊,養(yǎng)個石頭都給焐熱了,何煜珩好歹算個知識分子,怎么這點事他都看不清楚,“你真不懂假不懂?就非得逼我說那幾個字,有意思嗎!?”何煜珩想了想是哪幾個字,突然猜到了,忙否認(rèn),他不敢再對宗聞抱有這樣的奢望,畢竟一次失望就足夠讓他痛不欲生。“不是的,你已經(jīng)對我很好了,我不會對你有這種過分的要求。我真的只是希望你不用這么辛苦兩頭跑,不用考慮我,你想跟誰過我都沒有意見的,讓我走吧。”何煜珩的眼神太誠實,宗聞都沒有辦法把他的話理解成諷刺,他倒情愿何煜珩說這話是在嘲笑責(zé)怪。何煜珩越真誠,他就越氣堵,仿佛在告訴他:我不是在跟你鬧氣,我是真的想要離開你。可是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就算何煜珩對他無所謂到這個地步,就算不愛他,他也放不下這個人讓他走出自己的生活。宗聞生氣,也心酸得難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來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七年前傷過他一次,可這七年他已經(jīng)用盡辦法去補償了,何煜珩卻在現(xiàn)在給他這樣的回答。宗聞氣得頭疼,這一刻他真的有了恨何煜珩的心思,也只有這個人才會把他逼到無計可施的境地。他不想再看何煜珩過于清澈的眼神,用力踢了一腳書桌桌角卻毫不解氣,最后像只火冒三丈的野獸,呼哧氣咬著牙就推開門